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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入腹地打探来的第一手情报呢?既然是做买卖,当然是价值越高越好了。”“难道你怀疑,失踪的斥候是被人灭口了?”狄仁杰不答话,但看脸上神情,已然默认。裴东来明白了,“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借着调查斥候失踪的案子,找出到底是谁在暗地里与高句丽结盟?”“最好是将周边势力都一一探查清楚,是敌是友,可不能认错。”沉吟片刻,狄仁杰又压低声音道:“尤其要留意契丹。”这句话说得有些意味深长,显然是在暗示什么,裴东来皱起眉头想了想,没再追问。?☆、五? 因为有丁武给的令牌,裴东来一行得以顺利出入军营。未免引起军中躁动,他并未着官服,只是天生白发雪肤格外耀眼,不时引来旁人侧目。早已习惯了他人异样眼光的裴东来不以为意,只专注于案子的调查。张训也紧跟在大人身边忙前忙后,因为前几日脚伤休息没能帮上忙,所以有心弥补,比在大理寺时还要勤快些。三人中惟数韩厥最会偷闲,既不开口也不动手,只负手跟在后面而已。虽说是故地重游,可他进了军营,反倒远远站开了。一来,他不大愿意以今日面貌去见昔日故交,二来,他也是故意与裴东来拉开距离,好让他有时间适应两人关系的变化。经过练兵场的时候,恰逢演练,成千上百人的喊杀声整齐而响亮,显得气势十足。张训从未见过这种场面,免不了回头多看两眼。裴东来见他没跟上来,便停住脚,“有事么?”“没事。”张训口中答应着,快步赶了上来,脸上露出几分兴奋之情,“大人,这里好生热闹啊。”见他眼里亮着光,裴东来嘴角微扬,“怎么?你也想从军?”“原是有过这样的念头,只是我家两代单传,母亲舍不得,便作罢了。”“父母在,不远游。你倒是孝子。”张训摸着脑袋憨笑了两声。韩厥在一旁接话道:“人前风光的事,大多要在人后吃苦。别看穿着铠甲威风凛凛,cao练起来真能要了人命。”这话可把张训给吓到了,“这……练兵也会死人吗?”“练得狠了,自然会受伤。”韩厥说的是实话,这中间的苦楚没人比他更有体会。但裴东来似乎不爱听这些,斜睨了他一眼,“张训不过说说而而已,又不是真要从军,你何苦吓唬他。再说了,军中若真如你所说般凶险,你当初又是怎么熬过来的?”韩厥淡淡一笑,没再说话。虽说是出身将门,可从小锦衣玉食的少年因家庭变故不得不投身军营从最底层开始摸爬滚打,他吃过的苦头是裴东来没法想象的。不过这些,他并不想要裴东来知道。接下来的调查,和之前一样,失踪的几个斥候在失去联络前都是毫无征兆。为了方便行事,他们大多是本地人,妻儿家人也在城中。裴东来找他们问话时,几乎每个人都显得有些惶恐不安,答话时战战兢兢的。韩厥心里明白,他们是害怕自己的丈夫或儿子被判定为逃兵,谁都知道,一旦定罪,势必会牵连到家人。宁死毋逃,这是军营里默守的准则。面对他们饱含祈求的目光,看似冷硬心肠的裴东来内心颇有几分震动,但面上依然是不动声色。直到被牙牙学语的孩子抱住腿,用含糊不清的童声问他爸爸去哪儿了,他的眼中才泛起一丝温柔的涟漪,随着涟漪层层荡开,脸上的表情也逐渐生动起来。韩厥喜欢看这样的裴东来,所以拦住了想要抱走孩子的母亲,给了她一个不用担心的眼神。只见裴东来蹲下身,轻轻摸了摸孩子的头,向他许诺,会把爸爸带回来。孩子的双眼瞬间变得亮晶晶的,嘟着小嘴糊了裴东来一脸口水,以示感谢。张训忍不住捂嘴偷笑,看着从未被人如此亲近的裴大人愣在原地,也不知道该不该擦去脸上的口水印。告辞出门后,韩厥不时看向裴东来的脸。裴东来用袖子擦了两下,可韩厥的目光还是没有挪开,便有些不耐的道:“有什么好看的?”韩厥反问他,“你讨厌吗?”“什么?”“像刚才那样。”裴东来眉梢一挑,想了想,答道:“只是不大习惯。”“那就好。”韩厥只说了这么一句,就不再开口。裴东来起初不明白,总觉得这话问得没头没脑,快走到都督府门口时,突然恍悟了韩厥的言外之意,脸色顿时微微一变。一直留意他神色变化的韩厥趁机走近来,低声耳语了几句。裴东来横了他一眼,被无意间回头的张训看见,不禁揉了下眼睛。他没看错吧?裴大人居然也会露出既羞又恼的表情?日头打西边出来了么?等他再定睛看去,那两人已经神色如常了,仿佛刚才只是一个错觉。三人正要走进都督府,却见一队卫兵匆忙跑出,一看便知是出事了。此时丁武不在府里,但他留下了自己的卫兵队长,让他带着他们去现场。对于看惯了各种凶杀现场的裴东来来说,无论是看到腐烂的尸块还是散落的内脏,都习以为常。而对于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士兵们,虽然见惯了生死,但看到自己并肩作战的兄弟死状凄惨,终究忍不住有些群情激奋。正因如此,坐镇现场的丁武神色颇为严峻。他庆幸自己没有放走裴东来,假如所料不错,这位洛阳神探应该能助自己一臂之力。有时候,信任感并不需要多么了解,只是来自于直觉。而裴东来的直觉告诉他,眼前的尸块虽然很新鲜,明显的野兽撕咬痕迹也不假,但真正的死因绝不像看上去那么简单。?☆、六? 狰狞的伤口在火光的映衬下显得分外可怖,裴东来聚精会神的察看着,仿佛全然不受尸体散发的难闻气味所影响。临时搭建的帐篷密不透风,浓重的血腥气都闷在里面,随着温度升高而不断酝酿发酵。这气味比大理寺的殓尸房更令人难以忍受,连张训都时不时去门口站会儿,韩厥自然也闻不惯,比平时站得远些。不过裴东来可不许他躲懒,头也不回的招了招手。韩厥立即上前来,拍拍张训的肩。张训也学乖了,趁此机会赶紧溜出去透气。“有什么发现?”“你看这咬痕。”拨开被撕裂成条状的碎rou,裴东来一手举着火把,一手挑起里面的森森白骨,“看到了么?是一口咬断的。”“果然干净利落。”韩厥接过火把,顺着他的手看去,“你觉得是什么造成的?”“野兽,而且是很凶猛的野兽。”“据我所知,幽州境内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