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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你太佛寺做什么?是不是知道鹤郎在佛寺作画,特来他眼前。”雅郡主的视线特意扫过楚媏,娇俏地翻了翻眼,像是嘲她的长相,就是在临鹤面前晃多少眼,都引不起他的注意。 楚媏:“太佛寺大门打开,我们来上香怎么就是特意为了临鹤,雅郡主非说这般结仇的话,怎么不干脆把这佛寺包下来。” 太佛寺不是一般小寺庙,赵思葭虽是郡主,也没那么面子包下来。 “不是刻意,怎么会一同上山?” “恰好碰到还不行?” “当然不行,碰到也该绕着走。”赵思葭不跟楚媏辩,看向阮沁阳,“你别以为鹤郎邀请你,就自以为自己形貌昳丽,他最近都是画鸟雀虫儿,大约是你与它们相像,才叫鹤郎想画你。” “并非如此。” 临鹤被拒,打算亲自邀请阮沁阳,刚来便听到了雅郡主的这番话,“一年前我觉得人物已无可画,才沉迷于山水之间,但见了安平县主,才觉之前是我狭义了,不是人物已无可画,而是我未遇到想画的人。” 临鹤目光柔和,眼里满是期待欣赏。 阮沁阳闻言扫了楚媏一眼,见她神色无变化,就猜到临鹤估计常这般说话。 “鹤郎!” 雅郡主没想到临鹤会这般追捧阮沁阳的容貌,气得脸蛋涨红,“她哪有你说的那般美!” “郡主,在下每次邀画说得话都出自真心。” 临鹤的眉心微拢,俊美的面上浮现一丝怒容,似乎不高兴雅郡主质疑他对美的判断。 雅郡主目光扫过几人,阮沁阳和楚媏,视线着重在阮沁阳停留:“本郡主记着你了!” 说完跺脚就走,衣袍掀起,绯色花瓣散落。 这场景叫阮沁阳多看了几眼,她还说怎么没人撒花,看来雅郡主在外头等待的途中,就叫婢女在她的拖裙上布了花瓣,旁人步步生莲,而她就是衣带香花。 “赵思葭好没道理,你又没说什么。” 楚媏瞟了眼临鹤,这罪魁祸首面色淡然,没半点愧疚。 临鹤注意到阮沁阳抬手时手腕露出缠枝花,碧叶青翠,花蕊鲜嫩,图画与她手上涂得蔻丹相映,一双柔荑就如同盛放的花儿,眸子微亮:“安平县主擅长作画。” “跟临公子相比算不上擅长,只是爱好。” “不知安平县主愿不愿看一看在下的画作?”临鹤认真道,“在下与郡主说得话句句诚恳,在太佛寺在下已经画了无数的花,总觉那些花图缺了画魂,今日见到安平县主,堵塞停顿的想法瞬间通透。” 人都那么说了,不看似乎太不近人情,再者她也好奇临鹤的画作是个什么样子,他师傅梅松林的画侯府倒是收了几幅,幅幅价值千金。 不过来佛寺总不能不拜佛。 阮沁阳先和楚媏去了佛堂,拜了佛陀上了香油钱,求了平安符。 “是不是要问姻缘?”见阮沁阳要求签,楚媏玩笑地道。 阮沁阳摇头又点头:“我在家时每次上山礼佛求签,都不忘问姻缘,每次都是上上签,说我一定觅得如意郎君,旺夫兴家,多子多福。我现在要问这让我多子多福的如意郎君,到底多久才能出现在我的面前,也还算是问姻缘。” 说道婚事,女儿家都是含羞带臊,楚媏虽然不是那类羞羞怯怯的姑娘,但也不会像是阮沁阳这般大大方方,连姻缘签都求了许多次。 见她那么漂亮还那么愁嫁,楚媏本来没求签的意思,也跃跃欲试的求了根。 ——双眉不展几多年,今日遇时别有天;桃李春深重烂漫,芙蓉秋景正鲜妍。 巧了,两人的签文一致。 一看就是上吉的签,拿去解签:“红鸾星动,机缘巧至。才子佳人,劝君把握。” 阮沁阳:“恭喜媏jiejie。” “同喜同喜。” 见阮沁阳笑得心满意足,楚媏也眉眼带笑。 / 求了签,阮沁阳跟楚媏一同去看画。 临鹤久候多时,见着楚媏笑容满面,见到他还露出了唇角的梨涡,轻咳了声:“栖霞郡主笑得如此灿烂是求了好签?” “红鸾星动,好事将近,你说是不是好签。” 楚媏见他没嘴毒,就回了他,本以为他会说声恭喜,没想到他“哦”了声,就请着阮沁阳看画,视线彻底没往她的方向动过。 楚媏早就习惯了,摸了摸发上的簪子,也走上前看画。 不得不说,临鹤的画受追捧是有缘由的,他的确有双发现美的眼睛。 画技巧夺天工,却不烂俗卖弄技巧,画中有意,灵气逼人。 说他的画写实也写实,只是同样的山景,他与旁人看得角度不同,他的眼中的景传到他手中的笔,画出来物美的惊心动魄。 阮沁阳本来没什么兴趣,但见了这些画,却是好奇能成为临鹤画中的画魂该是什么样子。 阮沁阳不是游移不定的人,既然觉得有趣,就应下下来。 “只是今天不早,我们改日再约时间。” “自然。” 达成心愿,临鹤笑如春风拂面,精雕细琢的玉颜容光更盛,叠手行礼,十足的诚意。 / 看过临鹤的画,再去佛寺的后山赏景别有另种韵味,阮沁阳跟楚媏闲逛了会,楚媏看了看天色:“我二哥怎么还不来,叫他过来接我们回去,他不会忘了?” “煜亦不来,我送你与安平县主回去。” “你肯下山?”楚媏挑眉,虽然觉得临鹤这不是为她,但还是觉得新奇,他不爱待家,画起画来经常把太佛寺当家住。 “我原本打算打算回家,到了山脚被栖霞县主叫上来,栖霞县主贵人多忘事。” 楚媏冷哼,什么她叫上来,明明是他见色起意,跟着阮沁阳上山。 说曹cao曹cao到,楚媏才说,片刻僧人就来传话,说楚瑾到了。 虽然人来了,但临鹤还是要下山,就与她们一同过去。 楚瑾在厅内等着,听到动静,起身接人,可这抬眼第一瞧得不是他家meimei,也不是最高的临鹤,而是站在最侧的阮沁阳。 阮沁阳原本就好奇楚瑾模样,只是不好与楚媏说,睁大了眼睛,两人视线一对,彼此多看了两眼。 楚瑾的长相不同临鹤恍若精雕细琢般精致,虽然也是面白,但剑眉星目,气宇不凡,更为英气,也更为符合阮沁阳的喜好。 “二哥你怎么才来?” 此刻的确有些晚了,外头晚霞漫天,一层粉霞叠着橙霞。 楚瑾目光艰难的从站在霞光中的美人上移开,对楚媏回了声:“抱歉。” 楚媏:“……”是山路太抖,把她二哥的脑子震傻了?抱歉个什么劲。 让楚媏觉得惊异的还在后头,下了山不必下人动手,她二哥竟然给她打起了帘子。 “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