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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个问题已经有了答案了呢。50、第50章第五十章山下的雾气变得逐渐稀薄,能见范围也慢慢地开阔起来,透过朦胧如轻纱的雾气,能够看到山脚处临时搭建的搜救帐篷,点亮的灯火驱散了昏黑的夜色,隐约的人声和脚步声从不远处传来,令人不由得精神一振。几名搜救队成员先行离开,前去场地中央最大的帐篷内通报信息,而其他的队员则是护送着从山中解救出来的受困者向着预先搭建好的医疗帐篷走去。帐篷内灯火通明,刚刚得知消息的医护人员纷纷涌上前来,将他们围在中间。两个护士将身上裹着毯子的沈空迎向其中一个床位,然后动作熟练地安排各种仪器为他检测身体状态。正在其中一位护士将他湿漉漉的袖子卷起,为他处理手臂上的擦伤时,医疗帐篷的帘子突然被掀起,几人裹挟着一身湿冷的雾气从帐外钻了进来,沈空一眼就看到了走在搜救队队长背后的韩隶。他容色冷沉,一双漆黑的眼眸仿佛融于背后的夜色,没有血色的苍白手指攥着长长的手杖,身上的西装纹丝不乱,发上还凝着山中的露水。几乎就在下一秒,韩隶调转视线看了过来,越过弯腰为沈空处理伤口的护士的肩头,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相遇。韩隶脸上的神色微微缓和,拄着手杖向沈空的方向走了过来。手杖杖尖点在坚硬的地面发出沉沉的响声,即使在人声鼎沸一派繁忙的帐篷内也显得分外清晰。沈空目光微动,敏锐地注意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虽然韩隶的面色仍旧平静自若,仿佛大局在握的模样,但是他的步伐比平常要缓慢的多,身体重心全部放在另外一条腿上,握住杖顶的手指因用力而泛着青白,这些微小的细节令沈空微微拧起眉头,瞬间反应了过来——韩隶腿伤犯了。虽然他尽量表现的不动声色,但是那些下意识的动作和重心的改变却欺骗不了沈空的眼睛。考虑到山中阴冷潮湿的环境和现在浓雾弥漫的诡异气候,现在又是深夜,他本就受伤严重的膝盖如果不犯病才出奇呢。沈空的眉峰皱的越紧。这小鬼怎么年纪越大越不知轻重?正在他思索的档口,韩隶走到了他的床前。沈空迅速调换情绪,拿出自己在锻炼中变得逐渐精湛的演技,苍白的面孔上显现出惊喜和疑惑相交织的表情,有些局促地忙忙站起身来:“韩总?您怎么会在这里?”韩隶的目光顺理成章地落在沈空身上。青年脊背上围着的毯子随着他莽撞的动作落到了床上,身上被雾气粘湿的衣服半干不干地贴着瘦削的肩膀,乱糟糟的头发湿淋淋地搭在脸上,脸颊被冻的发白,似乎瘦了些,被卷起来的衣袖下发露出被擦伤的手臂,尚未愈合的伤口渗出血迹,看上去颇为狼狈。这叫什么毫发无伤?韩隶不着痕迹地皱皱眉头,但是面上的神色仍旧一片漠然冷淡,他沉声回答道:“e市这边有公务处理,就顺便来看看。”鬼信哦。沈空也不拆穿他,只是脸上喜色更深:“那太巧了!我本来还想一下山就去当面感谢您呢,没想到居然能在山下直接遇到——您坐呀!”他一边说着,就一边急急忙忙地迈步上前,不由分说地拽着韩隶向床边坐下。沈空用了巧劲,韩隶因为腿伤又站不太稳,一时间猝不及防,被按着坐了下来。随着两人距离的迅速拉近,身边青年的热度瞬间传了过来。韩隶有些不习惯地往旁边撤了撤。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对方在冰冷的山中被困了数日,就连身上的衣服都被雾气湿透了,但身上的热量却蓬勃而热烈,生机勃勃地透过他按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掌传了过来,几乎要将他灼伤。膝盖虽然仍在作痛,但因为不再承重而稍稍疏解了些许。一丝混杂着湿润泥土的青草气息从身边传来,韩隶心中一动,扭头看向坐在自己身边的沈空。还没有等他开口说些什么,刚才给沈空做全身检查的护士手里拿着张表格走了过来,她抬头快速打理了沈空一眼,然后开口说道:“孟先生您好,您的身体检查已经出来了,除了有点营养不良之外没有什么大事,如果不太放心,可以去专业医院做个深入的检查。”沈空点点头,眼眸微弯:“好的,多谢您了。”韩隶抬眸看向护士,自然地接话道:“所以他现在可以走了,是吗?”“没错。”说毕,护士就转身匆匆离去,医疗帐篷内仍旧是一团乱,无数的医疗工作者端着工具盘忙忙乱乱地在走来走去,处理着其他几位受困者的相关事宜。韩隶轻轻地摩挲了一下手中的手杖,扭头对沈空说道:“走吧,司机已经在外面等着了,替换的衣服我也让人去准备了。”沈空点点头,像个普通的被包养小明星一样听话而乖巧。韩隶低头看了看自己腕上的表盘,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他拄着手杖,从床上站了起来。但就在他站起来的瞬间,那种从骨头缝内渗出的寒意带来的痛苦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爬动,重心瞬间压在膝盖上而导致的剧烈疼痛骤然袭来,令韩隶猝不及防间一个踉跄,难以控制地向旁边倒去。沈空眼疾手快地伸手扶住了他。韩隶狼狈地抓住沈空的胳膊,勉力维持了自己身体的平衡。透过半湿的布料,对方肢体灼热的温度瞬间传来,犹如火炉般将身周的空气点燃,突然蔓延的热量将他包裹起来,他们骤然缩短的距离令韩隶下意识地想要躲避,但却被青年坚实的胳膊固定在原地,两个人保持着这个尴尬而暧昧的距离好一会儿,沈空才若无其事地松开了手掌,关切地问道:“韩总您没事吧?”韩隶凝视着沈空澄澈而真切的眸子数秒,缓缓地直起了身子,神情恢复了从容:“多谢。”他轻轻地掸了掸被弄皱的衣袖,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