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廊里,不再动弹。安静的仿佛这院内的花草树木一般。过了一会儿,听见一阵脚步声。“二爷呢?”芮夕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二爷在小憩。”卫十二低声道。“哦……”芮夕的声音也压低了几分。接着房门被人缓缓打开,芮夕轻轻走了进来。“二爷,爷?”他唤道。芮铭本就没有睡着,他听得真切,却不想理睬。芮夕笑了一下:“我知道那个影卫不讨二爷喜欢。二爷消消气。喝了药再睡可好?”身后传来一阵药香。味道朦胧恍惚,便是闻上一闻,似乎都能忘记世间烦忧。芮铭叹气,翻身坐起:“放着吧。”“二爷,这药,您可得趁热喝了。冷了伤胃。”芮夕端着药碗递过来,姿态恭敬有礼,却隐隐的透露着坚持。芮铭最终只得结果药碗,却不着急饮下,只玩把着那瓷碗,过了一会儿忽道:“阿夕,我做了一个梦。”“二爷做了什么梦?”“怪吓人的梦。好像在梦里过了一辈子。在梦里我没了父母、丢了大哥、当了堡主,却得了个宝贝般的影卫……”芮铭抬头看他,“阿夕,你说这是不是真的?”“呵呵,二爷。梦就是梦,哪儿能当真?”芮夕轻笑应道。“梦……就是梦……”芮铭怔怔重复了一遍,“你知道我从来不想当什么堡主。也不想练什么绝学。只想一家人和和睦睦。我醒来之时万分庆幸那些都是梦。我还是芮家堡无忧无愁的二少爷,大哥还是当初那个大哥,爹娘安度晚年,只是……”却失了卫十二。“只是什么?”芮铭抬眼看他,突然无奈苦笑:“你说的对。梦便是梦。就算是醉生梦死,贪恋虚幻。梦总还是有醒的一天……”“二爷?”“没什么。”芮铭摇头,抬手将那碗冷了的汤药一干二净。nongnong的忘川草的味道在周围四溢。忘川草熬忘川水,三途河上,了前尘旧梦……他芮铭又怎么不知道这几日所饮的汤药乃加入了忘川草呢?只是梦终归是梦。就算再留恋,那也只能是梦。就算是父母健在、兄友弟恭,却没了卫十二……没了十二的梦,又怎么算得上是好梦。他还是太奢求了吧?“芮夕,我想习武。”芮铭放下碗,缓缓说道。“这是好事。只是你的身体……”芮夕有些迟疑。“我想去清凉寺,找戒嗔大师。”芮铭道。“他与我曾有约定,会帮我调理好身体。你应该记得。”芮夕怔了怔,笑道:“我许是忘了。只是你这身体恐怕不适合出府。”接着他想了想又道:“你可能不知,戒嗔大师就在芮家堡。我去请示堡主,若是无其他要事,便请大师过来一趟可好?”“好。”芮铭点头,转身又躺下,“那我继续睡了。”芮夕细心帮他盖好被子,退了出来,端着盘子走过卫十二的时候,连看也没有看他一眼。仿佛地上的只是这院内的一花一草一木般。芮夕端着托盘出了小院,往芮家堡深处走了一会儿,地势逐渐偏远,许久后方才见到一个狭小的院落,推开久不曾修的院门走进去,转过弯,走到堂屋之中。“主子,我回来了。”芮夕恭敬冲身在主位上的人行礼。“情况如何?”芮惊涛霍然坐于主位上问道,他两旁坐着的竟是南宫飞燕与方斩儿。第68章为主尽忠“情况如何?”芮惊涛霍然坐于主位上问道,他两旁坐着的竟是南宫飞燕与方斩儿。“回主子的话,芮铭喝了今日的汤药。”芮夕答道,“林林总总,已是饮了十余副药了。只是并不见他忘了以往多少事。今日去的时候,他还罚了那个假的卫十二跪在回廊里呢。”“没有效果?”芮惊涛皱了眉,回头问方斩儿,“你那忘川草是否是假的?”方斩儿不悦道:“怎得可能?忘川草十分稀有。我手里这些还是几年前用母子金蛊从毒尊的手里换来。萧方的东西,万没有假货。”“忘川草的功效并不是让人忘却。”南宫飞燕静静的突然开口,“忘川草只是辅助。人可以选择记得哪些忘却哪些。大费周章,布了这般相似的府邸,重现当日场景,不就是想要芮铭去记那些他想记住的。把要逃避的,统统抛掷脑后。才能为我所用么?”“哼!要我说,直接取了他身上无量神功的功力,岂非更好?省得这般折腾!”芮惊涛不耐烦道。“他与你不同。你习无量神功虽然二十余载,但是前期有芮家堡之武功铺垫。并不纯净。芮铭则自幼习此功,又凑巧得了戒嗔的帮助,无量神功在他身体内,潜修炼许久。正是精纯之极。他若不受控制,开了xue脉,你怕是难在他手里讨好。”“那更好,我愁没对手!”芮惊涛道,“能与二弟好好一战,生死无关。”南宫飞燕擦着手里的箫,回头看他,温和一笑,含义不明:“你放心,定有机会。”“芮铭说他想习武。想见戒嗔。”芮夕突然道。几人齐刷刷看过来:“什么?他想见戒嗔?”“是。他说要去清凉寺。十分坚决。我无奈之下只好哄他说戒嗔便在府内。”芮夕道。“荒谬,我去哪里给他找个戒嗔出来?”芮惊涛怒道,“你以为是假装卫十二那个小奴才吗?”说话之间,抬手掌风甩出,已是扫上芮夕侧脸。芮夕被掌风扫中,往后踉跄了一步,接着又毕恭毕敬站于下首:“当时情况下,我只有此法可想。处事不当,主子罚我便好,莫气坏了自己。”“说得统统都是废话!”芮惊涛扬手又要抽他,南宫飞燕已出手拦下。“你这横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南宫飞燕无甚表情道,“芮铭身上xue脉,确实并非我可解开。”“哦?你上次不是用忘尘箫音让他的无量神功激发吗?当时还让你伤了肩膀。记得否?”方斩儿奇道,“难到这还不算?”“那日本就没打算早早激发他体内神功。一是为了看看我的忘尘箫音究竟练到什么威力。二来,若不是有人不顾劝阻,被卫十二擒得,又怎需要我去救?”南宫飞燕瞥了他一眼,讽刺道。方斩儿脸上闪过狼狈神色,干笑了两声,不再接话。南宫飞燕继续擦着手里的玉箫,仿佛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