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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苦求才没有处死。从那个时候陈相的位置就削弱了,皇上虽然没有罢免他,可是他也知道如今陈相的处境是不太好的。陈相脸上有几丝悲怆:“我也知道东庆不好,可是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文秀当年因为生他难产去世,你说我怎么能够不惯他。”顾清风很不喜欢陈东庆,可是看陈相这样也只好安慰他:“少爷现在在家里,不会出大事的。”陈相叹了口气,也只能这样了,他的儿子真的不适合为官,他拍拍顾清风:“我把你当成了半个儿子,是很看重你的能力的,你要好好干。你就记着一句话,上位者说的话永远都是对的,不管是皇上还是你的上司,他们说的话你要听从,对他们要恭顺,这样才能长久。”陈相说什么都应该是对的,顾清风点头:“我记着了,谢相爷。”陈相看着他的脸是不太放心的,顾清风看着低眉顺眼的,可是眉眼不经意间就闪着凌厉狠绝,从他这些年的处事手段来看,他做事过于决绝,这是一个人的本性,是没有办法完全抹杀的,陈相也没有办法最后只好一再的嘱咐他:“我们如今跟靖王合作,所以,你要记着你现在的主子是他,万事要谦恭。”顾清风自知陈相跟他说这么多话的原因,事到如今也没有办法了,只好点头:“相爷放心。”☆、第九章顾清风第二天便去燕靖那里报到了,燕靖直接把他原先在都尉府的工作给转移了,顾清风跪着听他训话:“既然顾大人是皇帝的都尉亲卫军都知,那武艺自然是不差了,就给本王当侍从吧。”顾清风蚊子哼哼:“王爷过奖了。”顾清风知道他在笑话他,被他一脚从马上踹下来,这武艺是挺好的。燕靖看他脸皮厚的刀枪不入也笑:“顾大人是陈相的高徒,那文笔一定也不差了,不知道给本王当书童是不是屈才了。”顾清风惶恐:“卑职原为王爷效劳。”别的不行,这书童还是当得了的,不就是磨墨吗。靖王也不知道是真能干还是专门折磨他,从早上到晚上他几乎大部分时间是在书房里的,顾清风也不明白他怎么弄得比陈相还忙,顾清风也就心里腹诽了几句,一眼都没看他写什么,燕靖这么大方的给他看,他自己心里清楚,这个人捏准了他的这条命。顾清风嘴角勾了下,目不斜视从不看他写什么,当然他也看不懂,大字不识几个,再加上燕靖的字龙凤飞舞的,他更看不懂,既然这样又何必讨嫌。燕靖有时候会抬头看看他,他低眉顺眼的磨墨,动作很谦逊,一丝不苟,并没有因为磨了一上午而有丝毫的改变。燕靖咳了一声想说点什么,一杯清茶已经放到他桌上,燕靖端起来喝了一口,温度合适,清香扑鼻。燕靖放下茶杯,顾清风已经站到他身后了:“王爷,卑职给你捏捏肩。”燕靖顺着的他的力道缓缓往后靠,顾清风就下手轻点,一个手轮换着来,力道竟然分毫不差,真的是挑不出错来了,燕靖感叹了下,怪不得他这么得陈相器重,这伺候人的功夫他真的是做到家了,他这个肩膀酸痛的毛病,顾清风给他按了半个月他竟然觉得好多了。燕靖已经挑不出他的毛病,只好放他回去:“好了,我这里不忙了,你回都尉府就职吧。记着,再敢给我仗势欺人,我一定让你两个胳膊都断了!明白吗!”顾清风连忙跪地上:“下官明白,下官谢王爷不杀之恩,王爷千岁……”燕靖看他一脸的高兴沉了脸:“我有说过不杀你吗?”看到顾清风脸上煞白,燕靖心里舒服点了:“你的命我先给你留着,你如果做的不好,我随时收回来,明白吗?”顾清风恭送他出去,看着他跟耿之言等人并行的身影磨了磨牙,知道他是去跟他的幕僚共商大计什么的,这是在顾忌他,别看写字的时候不防他,那是因为他从来不看。顾清风看着他们嗤笑了声,他其实一点都不想听他们的大计,更不稀罕去偷听,反正他谋反与不谋反,他现在都跟他在同一条船上,陈相除了他不能再依靠别人。顾清风边走边磨牙,他最好是能够成功,要不他们可全都要枉死了,他辛辛苦苦弄来的钱还没有花完就带到棺材里那真的是太可惜了。李探看他站到了一个摊子前不走了,于是折了回来:“大人,我们这个摊子收钱了。”顾清风回过神来就看着这个摊的老板苦哈哈这一张脸:“都知大人,哈,这点孝敬你老人家。”一张苦兮兮的脸在这个五颜六色的布匹摊子上格外的苦,顾清风哼了一声也毫不客气的接过他手里的两锭小银子,收了两遍又怎样,还不是照样给他。李探一脸的讨好他:“还是大人厉害。”顾清风看了他一眼扔给他一块:“我这几天没有来,这条街的钱你都按时收了吧。”李探连连点头:“大人放心,卑职都收了。最近都没有新来的,没有多少油水好刮。”顾清风眯了下眼睛:“快过年了,他们都有钱在家过年,所以从今天开始,这条街上的商户再多加一倍的钱,就从这家开始。”顾清风停在一个卖书画的摊子上,将近年关了,买书画的人多了,顾清风往这个摊子前一站,人立马散了一大半,摊子老板心比黄连还苦,可是还是咬咬牙把银子交给顾清风。顾清风却不接,声音挺恶劣:“从今天开始,摊位费加一倍。”书摊老板咬着牙瞪他,顾清风抿着嘴角也不急,宽袍大袖的站着,眼神极为悠远,书画摊的老板最终委顿下来:“都知大人,我们这都是小本生意,实在拿不出这么多钱,我们一天也挣不了这么多,大人你行行好……”旁边摆摊的人也纷纷附和,顾清风眼神冷了下,左手袖子刷的摔了一下,没人看他用什么打得,旁边买花卉瓶子的老板还没有回过神来,一溜瓶子已经倒地上,全碎了,老板跪在地上,手都抖了,这世道还有没有天理!顾清风冷冷的看着他,什么叫天理?天打雷劈是吗?如果老天有眼,那他现在不会好好的站在这里了。顾清风用刀柄挑了挑书画,他并不懂字画,可是也知道挂在最佳位置的一定是最好的,书画老板眼看这那一副要遭殃,忍着痛又掏了两钱银子给他,顾清风手一使劲,那副名画就生生毁了,书画摊的老板眼睛都瞪红了,顾清风冷冷的笑了下,这不是有钱吗,早交出来不就行了,看样子这个世上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人多了。顾清风立了威,后面银子就收的比较痛快了,长长的一条街,顾清风跟李探晃晃悠悠的走了一圈,钱袋就鼓鼓的了,李探分外高兴,看着街上扛着糖球的小孩子,顺手拔了两只给顾清风:“大人,你尝尝,这东西比较好吃。”顾清风看了他一眼,李探嘿嘿笑,顾清风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