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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顾清风跪了下来:“同州大人,卑职刚才出手伤人,请同州大人处罚。”严进忙把他扶了起来:“行了,你先去休息吧。今天的事不许再犯!”顾清风没有想到自己竟然逃过了一顿打,看着严进有些错愕,严进有些受不了他这个眼神,这双眼睛太清澈,清楚的照出了自己的影子,仿佛自己喜欢打人一样,严进忍不住伸出了手,手在脸上停了一会,落到了他的嘴上。顾清风的嘴唇很软,跟他本人一点都不一样,甚至带着一点温度,让严进几乎有了灼烧的错觉,可是他却舍不得拿开,手像是中了蛊一样,飞蛾扑火般的贴了上去。顾清风倒退了一步:“同州大人。”严进猛地收回了手,咳了一声:“把嘴上的血擦干净,以后不要与同僚打架,你也知道宋昱的父亲宋将军如今是皇上眼前的红人。”顾清风哦了声,听话的把嘴角的血擦掉了,他倒是没有怀疑严进,严进一直对他们很严厉,教他们武功的时候动不动就打他们,做错一点事也要挨打,顾清风也许是被他打出来了,从没有想过他会喜欢自己。严进也没有想过自己会对他有这样的心,顾清风是他手里最奇怪的属下,很聪明也很听话,可是身体却极差,刚来的时候一点功夫都没有,这样的底子是进不了都尉府的,都尉府杀人不眨眼,可是也会随时被别人杀,顾清风明显是不合适的,可是他那时没有拒绝,因为这是陈相塞进来的人,他一方面不好拒绝陈相,另一方面很不喜欢他,想着他死了就死了吧。可是,顾清风不仅没有死,还在那些残酷的训练中活了下来,他的底子比谁都差,可是却比谁都努力,刚开始他用的竹棍练的,不知道练断了多少根竹子才得了严进正眼相看。严进喜欢上进的人,即便顾清风是陈相的人,他也给他试了试骨脉,一试之下严进有些失望,顾清风虽然勤于练习,可惜不是个练功的人,严进是有些可怜他的,看着他又练了一年竹棍,把套路练的可以片树叶了,再无长进时教了他这一手的银丝薄刃。这个暗器跟这个名一样,轻巧,借力而飞,夺人性命于刹那间,很适合顾清风。顾清风也没有辜负他,拼了命的练习,被自己训斥了、打了,也从来不恨他,一直对他恭恭敬敬。他这个人跟别的都尉亲卫不太一样,孤影单只,一点都不合群,说他是自卑也好,自尊心太重也好,从来不跟他的同伴对练,也不求自己教他,宁愿对着那本枯燥的书自己练到半夜,严进也冷眼看着,看着他练了3年,终于把这一手的兵器练的出神入化,没有丝毫的内力却练就了一手杀人的武器。5年,严进没有想过这5年竟然改变了这么多,顾清风从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弱者练成了一把利剑,而他……明明很讨厌他的,明明……严进咬了咬牙,想着他跟燕靖的流言蜚语,再也不能在他面前平静,他把手背到了身后,强硬的说了声:“我走了,你这几天可以好好休息,不要惹事,最近朝堂不稳,西夏那边又滋生出事来,皇上正头疼着呢,你千万不要撞到他刀口上。”顾清风恩了声,意识随着他的话模糊,他想西夏要来进犯了吗?那是很头疼的事。严进头也不回的走了,顾清风这里也待不下去了,宋昱还在外面挨打,惨叫声叫的整个都尉府都听见了,顾清风咬牙暗恨,恨燕靖欺负他,恨宋昱侮辱他,恨整个都尉府的人瞧不起他,顾清风越想越恨,眼前的景象开始混乱,头重脚轻,顾清风捂着胸口深吸了几口气,不能生气,不能生气……再气也不能不要命。顾清风咬了一口自己的指头,钻心一样的疼,他从小到大,受过的委屈,受过的磨难不计其数,可是还没有吃过这么大的哑巴亏。特别是阴差相错救了相爷,相爷把他安排到都尉府后,他便尝到了权力的滋味,越发的趾高气扬。他威风惯了,先前那些忍辱负重的品性已经渐渐淡去,尤其就更受不了这种窝囊气。而且正如那个该死的算命的说他的那样,那个该死的算命的说他心眼狭小,容不得人,不仅折磨别人,还折磨自己;没有大肚量,总将一些芝麻谷子的小事放在心里颠来倒去的思想忖度,越琢磨越烦恼,越是想不开。这辈子即便是有贵人扶持,也没有那个命享。顾清风一直记得那个算命的跟他说的话!越记得深越恨,越恨越想,就越发的把这些话往自己身上套,越套越对!顾清风努力的要让自己想开,他才不是那样的人,不是!顾清风坐在床沿上喘了半天气,好不容易喘匀了,从衣柜里拿了几包药回家休息,这里他再也待不下去了。44第四十四章顾清风不在家的日子,张老头俨然成了顾府的主人,顾清风无父无母、无妻无妾、无儿无女,家里能喘气的只有他们俩,所以顾清风不在时,张老头很自在,把顾清风的屋子给扫一扫,擦一擦就好了,顾大人的屋子干净的近乎于寒碜,除了一套檀香木的家具,什么都没有,他也没有什么好打扫的。所以张老头大部分时间就靠在院子里那棵老树上乘凉,用大瓷碗泡了一碗茶,茶叶倒是好茶,听说是丞相赏给顾清风的,顾清风也不喝给了他,可惜张老头不懂茶艺,更不懂这种上好的茶需要好茶壶,好茶盏,一个大瓷碗生生把碧绿的茶叶养成了枯叶,张老头也不在意火候,端起来大口咽下去,可惜,可惜,牛嚼牡丹了。张老头连喝了两大碗茶方觉得解渴了,刚想眯一会时,顾清风回来了,张老头连忙站起来:“大人,你回来了。”顾清风脸色很差,大热天的,他的脸雪一样白,连点血色都没有,嘴唇都是青白的,张老头吓了一跳忙把他扶住了:“顾大人,你没事吧!”顾清风骑了一路马,胃又疼的说不出话来了,张老头连忙扶他坐下,顾清风怀里的药全掉出来了,顾清风用手指了指,张老头立马明白了:“好,好,顾大人你躺着,我这就去熬。”他把顾清风扶到屋里床上,让他平躺着,顾清风闭上了眼睛,再无一点力气,张老头连忙出去熬药,顾大人不能死啊。燕靖站在顾清风床前,看着王府里的老御医眉头紧皱心里也不由的几分着急:“张太医,他怎么样了?”张太医放下他的手腕:“王爷,顾大人舌苔薄白,脉弦紧,气机阻滞胃伤寒。”燕靖听不太懂:“那太医,严重吗?”老太医又看了看顾清风摇了摇头:“以他这个年纪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