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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没有,便是借着赵王府的东风,都没能出人头地。 要不是冯晓柔几经波折成了赵王妃,冯家说不定就要没落。 因此,这股子穷人乍富的劲儿一刺激,冯家这就鸡犬升了天,抖起来没完没了。 赵瑞最厌恶的就是这一点。 他们就跟牛皮糖一样,沾上甩不掉。 谢吉祥看他说完又很不愉,便低声安慰:“反正也跟咱们没什么干系,这次的事儿你随意打个招呼,护城司会知道如何去办,也不用cao什么心。” 赵瑞听着她那一句咱们,不由舒展开眉目:“好。” 两人安静喝了会儿茶,赵和泽突然敲门而入,对赵瑞道:“世子、小姐,刚皋陶司来报,道城郊五里堡有一起命案,请大人速去。” 赵瑞微 微一顿,转头对谢吉祥道:“我怎么觉得最近命案变多了?” 以前不干这差事,本不知燕京以及左近的奉天等地有这么多命案发生,他到了皋陶司才两个月,就已经接连查了两起连环命案,凶手是一个比一个凶残,手段也一个比一个残忍。 如今还没休息两天,第三起就又发生了。 赵瑞无奈道:“天气炎热,百姓的脾气也更火爆吗?” 一言不合就杀人,若是以后皋陶司也这么忙,赵瑞甚至都不想干了。 他独自坐在那抱怨,谢吉祥也不理他,回房换了一身素净的窄袖团花衫裙,又把自己的小兔儿行当包包背起来:“赵大人,抱怨当不了饭吃,走吧,早破早消停。” 赵瑞苦笑着摇了摇头,跟着劲头十足的谢推官出了门。 马车拐入运河长街,一路往南华门驶去,谢吉祥掀开车帘往外看,入眼是一望无际的桃树林。 燕京南郊的水蜜桃鲜嫩多汁,每当四月时节,桃花粉白摇曳,到了六月上,花朵已经开败,青色的果实挂满枝头。 谢吉祥看着桃树枝头的累累果实,心里觉得格外踏实。 赵瑞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知道她馋桃子吃,便说:“家里庄子上的早桃已经快熟了,过几日我让人选几个品相好的,给你送过去。” “今年雨水多,桃子也更甜一些。” 谢吉祥眯了眯眼睛,有些怀念:“把桃子切成片晒干,配了乌龙茶来喝,别有一番风味。” 赵瑞看她那馋猫样子,忍不住轻声笑了笑。 马车一路飞驰在官道上,待路过四里坡后,便在五里堡的道口处拐了弯。 燕京城外有许多村庄,因着位置好,人口也兴盛,四里坡五里堡这样的大村,大约有百十来户人家,显得热闹至极。 刚一进村子,抬头就看到一个中年男子守在牌坊下,他身穿青色长衫,衣着干净,皮肤白皙,显得很有些涵养。 谢吉祥猜他是村长。 果然,待下了车来,这位中年人便迎上来,介绍自己是五里堡的村长,叫吴为。 吴为这名字,很有种清静无为的洒脱劲儿。 赵瑞也很客气:“吴村长,请问命案在何处?护城司把案子移交给皋陶司,并未说明具体情况。” 这案子还有点奇特。 根据护城司副指挥使项大人禀报,道南城城外五里堡上报一起命案,护城司立即派人巡检,发现其命案现场有些诡异,这才申请指挥使复命后移交给皋陶司。 至于怎么诡异,来通报的校尉倒是没说。 吴为倒也不知这位大理寺少卿竟是如此直白,开门见山就问案子,却也没有含糊,沉吟片刻道:“回禀大人,因命案发生在我五里堡吴氏祠堂内,为吴氏家族名声,特地恳请护城司大人不要外传。” 一听说在祠堂,赵瑞了然地点点头:“好,本官明白。” 吴为看他很是“通情达理”,也跟着松了口气,他道:“大人,这就随草民过去探查?” 村长只不过是乡贤,不算正经官职,只能自称草民。 赵瑞看了一眼身后的谢吉祥和邢九年,道:“走吧,争取早日破案。” 一行人顺着五里堡乡间小路,穿过热闹繁荣的村落,一路往人烟稀少的大雁山脚下行去。 谢吉祥注意到,正是午后时分,可村中人却三两成群,都聚集在村中央的大榕树下窃窃私语。 这种农户人家,一日中最热的时候往往都要午歇,今日促使他们走出家门的,肯定是祠堂那边突然发生的命案。 整个五里堡一共一百二十户人家,光姓吴的就有一百户,即使在燕京南郊也是极为风光的大族。 因人口众多,这些年来几经翻修,最后也无法把列祖列宗的牌位都摆下,只得在去年搬至略远一些的大雁山脚下,可祠堂建筑却大了整整一倍。 当一行人站在吴氏高大气派的祠堂之前,皆有些瞠目结舌。 就连赵瑞,也很是惊讶。 这吴氏的祠堂,比赵王府那延续一百多年的祠堂还要宏伟宽敞。 吴为立即上前,苦笑着说:“我们吴家也不是特地要如此修建,只是人口太多,祖宗牌位怎么挤都放不下,只得重新修了祠堂。” 大齐讲究多子多福,吴氏这般兴旺,其实是好事。 赵瑞道:“倒是很气派。” 吴为笑笑,没再多言。 待到了祠堂门边,已经有几个村中的壮汉守在祠堂前,不让村中的长舌们靠近。 吴为一来,祠堂内外立即就安静下来。 其中 一个年轻的壮汉上前一步,对吴为道:“大舅,咱们一直好好看守,没有放人进去。” 吴为点点头,拍了拍壮汉的肩膀,回过头来对赵瑞道:“赵大人,我虽然没有考□□名,却也读过几年书,知道命案现场最好保存下来,因此此事一出,便让村人看守住祠堂,除了护城司的大人,村人一律不得进出。” 他如此一说,赵瑞跟谢吉祥倒是对他刮目相看。 赵瑞道:“有劳吴村长,如此行事确实稳妥。” 吴为没有得意,他上前打开祠堂的门,对赵瑞道:“里面有些……大人小心一些。” 谢吉祥跟着赵瑞一步踏入祠堂。 借着幽幽的烛火,一个红彤彤的身影高高飘荡在祠堂的房梁上。 以谢吉祥的身高,刚好看到眼前晃荡的红色绣花鞋。 死者身穿大红的嫁衣,头戴凤冠,整个人就如同风中的柳絮,随着不知从哪里钻入的风轻轻摆动。 谢吉祥的目光,不由自主落到她朱红的嘴唇上。 在死者青白的面容上,那双朱红的唇正扭曲着灿烂的笑。 谢吉祥下意识后退半步。 赵瑞手中的折扇轻轻一托,便撑住了谢吉祥纤细的腰肢。 “这死者,并非吊死。” 邢九年低哑的嗓子蓦然响起。 ———— 这么高的宗祠房梁,便是想要自己吊死,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