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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恒的jiejie吗?”小卷问。 女人微笑了一下,“小卷真会说话,我是纪恒的mama。” 小卷望着她,实在没法问,只能在心里暗自琢磨:所以这是纪恒在天上的mama,还是他在人间的mama? 不管是哪个,都没听纪恒说过。 纪恒是白虎王的儿子,人人都说他是白虎王抚养长大的,他mama在他小时候就跟别人走了。 至于他在人间的父母,上次他提过,也说只有一个从小就见不到人影的空中飞人爸爸。 怎么会突然冒出个mama来? 不过又不像假的,因为长得这么像又这么好看,实在很少见。 “小卷,你上次和小恒结婚的时候,我刚好有事,没能过来,这次路过,想来看看你们。” 小卷心想,听起来像是纪恒在人间的妈。这妈也挺强的,儿子结婚都不来,偶尔路过才来看一眼? 纪恒mama上下打量一遍小卷,“真好,都长这么大了,我上次见你,你还是个小不点。你们两个好吗?”顿一顿,才又问,“小恒最近好吗?” 小卷突然明白了,这才是她真正想问的。 小卷答:“纪恒最近都挺好的,吃得好,睡得香。” 怼人也特别流畅,可见他的身心都挺健康。 纪恒mama点点头,“小卷,你现在有空吗?咱们找个地方好好聊聊,总不能一直在这儿站着。” 两个人已经在停车场站了半天了。 小卷虽然七八分信了她是纪恒mama,不过毕竟摸不清底细。 小卷拿出手机,“我有空,不过我得先跟导演打个招呼。” 小卷直接发消息给纪恒:【你mama来了,正跟我在外面停车场,她想约我出去找个地方聊天。】 只过了片刻,就收到纪恒言简意赅的几个字:【别动,等我。】 小卷歉意地对纪恒mama说,“稍等一会儿。” 纪恒mama叫司机把放在车里的手袋拿出来,从里面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递给小卷。 “上次你们结婚我没能过来,这是本来就应该给你的见面礼。” 纪恒不在,小卷并不想接这个,纪恒mama就硬往小卷手里塞,两个人推来推去。 忽然有人拉住小卷胳膊,把她往后一带。 小卷回过头,看见纪恒铁青着脸,站在身后。 他来得奇快,还穿着戏里的卫宣的戏服,连件外套都没遮,惹得路过的人全都在看他。 纪恒从小卷手里拿走那只小盒子,往他mama怀里随便一扔,一言不发,拉起小卷,转身就走。 奇怪的是,纪恒mama也没出声,任由他这么把小卷拉走了。 他大步流星,小卷被他扯着胳膊,一路小跑地跟着他,忍不住回头看看纪恒mama。 她孤零零站在原地,目光一直停在纪恒身上,一动都没动。 “你mama啊?” 回到片场后,小卷问。 纪恒坐到他的椅子上,嗯了一声。 “你在人间的mama还是天上的mama呀?” “天上。”纪恒简洁地答。 原来是那个当年跟人跑了的白虎族王妃。 纪恒还是小不点的时候,她就扔下他不管,和别人走了,怪不得他刚刚脸色那么不好。 这里人多嘴杂,小卷不再追问,搬着椅子往他那边挪了挪,安抚地拉起他放在膝上的手。 他的手和以往不同,冰凉一片。 纪恒的目光挪到小卷脸上,神色缓和了一点,用两只手一起把她的手包进掌心里,双肘撑在膝盖上,把头埋下去,握着她的手抵在额前。 这是一个祈祷一样无助的姿势。 小卷忍不住用空着的另一只手顺了顺他的后背。 他倾身坐着,也不抬头,比任何时候都更像一只大猫。 过了好久,他的手才重新暖和起来了,现场也布好了灯光架好了机器,袁导在叫纪恒。 纪恒抬起头,一双明亮清澈的眼睛望着小卷,把小卷的手拉到唇边吻了吻,才站起来去拍下一场戏。 晚上回到酒店时,纪恒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看不出什么异样。 小卷洗漱收拾好,坐在床上,拿出剧本来,一页一页地往下翻。 纪恒一眼就看穿:“心不在焉的,想什么呢?” 小卷答:“在想明天的戏。” 纪恒过来,俯身撑在床上,认真地观察了一会儿小卷的眼睛,“撒谎。” 小卷犹豫了一下,决定说实话,“我在想,如果我mama在我很小的时候,把我扔下自己走了,长大后又跑回来找我,我也不理她。” 小卷又想起当年雪山上那只毛茸茸的小白老虎。 那么可爱的一只小老虎,怎么舍得。 纪恒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在小卷旁边坐下。 “我还以为你会劝我。这些年不知道有多少人都劝过我,说她也有苦衷。” 纪恒靠在床头,自然地把小卷的手拉过来握在手里,玩着她的手指头。 “那时候我还小,她和我爸天天吵架,没完没了地吵。吵架的原因,基本都是为了我。” 纪恒说。 “我是白虎王的长子,未来的继承人,可是出生好几年,都不会说话,更不会化人。不知为什么,我学什么都比别人慢。” “我爸受不了他的儿子不优秀。可他太忙,基本看不到人影,我还太小,请的先生们教不了,都是我mama带着我,我爸就觉得,全都是我mama带得不好,她没有尽到培养白虎族未来继承人的责任。只要他出现,就一定是在指责我妈。” “我妈是个随和的人,开始时只会哭,后来就学会了跟他针锋相对地对吵,两个人吵了好几年,最后已经不会正常地说话了。” “我还记得,有一天,我爸爸不在,我mama陪我去王宫外玩,她平时都小心翼翼,唯恐做错事,只有那天特别不正常,我想吃什么她都给我买,不会说那些东西脏,吃了会肚子疼,我想玩什么都可以,也不像平时那样,生怕我摔跤。” “我过了生平最无拘无束最快活的一天,晚上睡觉前,她还陪在我床边,给我唱了一首歌。可是那天半夜,我忽然惊醒,就发现她不见了。” 纪恒攥着小卷的手,低头盯着她的指甲,好像指甲上面画着花。 “我在王宫里到处找,怎么都找不到,我把所有人都吵醒了,谁都拦不住我,我又哭又叫,不知怎么就化成人形了,我大声地喊‘mama’。” 纪恒自嘲地笑笑,“我终于学会说话了。” “从此以后,我爸对我无比满意,我什么都能做到最好,我比任何人都优秀,没有人能赶上我一星半点,他们都说,白虎族有我这样的继承人,是举国之幸。” 纪恒又笑了一下,低声重复,“举国之幸。” 他笑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