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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应该是想回家了。 是真的气了,本来天经地义,现在却变成了作壁上观,还真会戳他弱肋。 扔了烟蒂,拿着大衣,疾步甩门而去。 夜幕阑珊,他车子开得极快,晚上车流少了下来,除了红灯,他一路飙到了一百二,两旁店铺的灯红酒绿飞速略去,只省下几盏明亮的街灯像流星般划过,光明从前面被他甩在身后,好像要冲进地狱的勇士,不管不顾。 作者有话要说: ————————————————————— 今天评论的已全部送出红包,明天继续。 格格预收文: 兰汀:当我抬起头看见你的眼睛时,周围的人事物都变成了过客。 姚正阳:如果我用十年的时间都不能忘记你,是不是说明我就要拥有你。 你是我的毒。药,也是唯一的解药,亲一下百病全消。 “兰汀,我可以吻你吗?” 还是老规矩,先收藏,不会弃更。 第26章 第 26 章 他到时,真的如蒋汉所说,凌初微笑着一直在摆手,气定神闲,他好气又好笑,亏她还有这份定力应对,几个大男人在她身边站着,端着酒杯,也不肯走,笑得多么猥琐,两两相对的目光都带着混乱的光茫。 蒋汉还算尽力的在挡着,额头青筋暴跳,他想,他是真的冤枉了蒋汉,这种阵仗,也是难为他了。 他庆幸自己来了,否则今天还真不知道她要如何脱身。 “彦哥来啦——” 顾少彦脱了大衣,交给蒋汉,看着他快要哭出来的眼神,只拍了拍他的肩,“你先回去吧。” 他风尘仆仆,身上还带着凛冽的寒气—— 平时没有活动时,他穿得极休闲,也很单薄,只一件呢子大衣,里面一件黑色的紧身卫衣,此时带着丝丝凉气而来,笔挺的身姿像极路边的一棵棵梧桐树。 大步走到酒桌,有人早就给他倒好了酒,凌初站起来惊喜的笑笑,“你怎么来了?” 她的声音不大,在这烦躁炙烈的气氛下,有如一叶垂柳,氧氧的划过他的心底。他却极快的回答,“忙完了就过来看看。” “不好意思各位,我来晚了,实在是忙得走不开。”他端着酒杯,场面上的话说的极顺。 “彦哥来晚了,必须自罚三杯。” 顾少彦也不废话,来了就知道躲不开被灌酒,一杯两杯三杯,喝完这才坐下,因为他来时紧挨着凌初,旁边的人倒也识趣,主动让出了位子。 他凛了一眼姜美仪,后者却轻轻摇晃着酒杯,眸光冽滟,在红色液体的映衬下,诡异而妩媚。 听到有人在抱怨,“彦哥,你得说句公道话,凌初今天怎么着也得喝几杯吧,不喝太不够意思。”真是劝酒的潜台词,不过还是隐隐感觉出了不满。 他指间还握着高脚杯,不动声色的放回到了桌子上,发出了沉闷的声响,而话语也像这酒中的味道,酸涩甘甜辛辣,五味杂陈。如果他没有来,她一个女孩子要如何应对这种场面?是他想得简单了,当初应该让蒋汉应酬一下,不该叫凌初来。 “对不住各位,凌初真的不会喝酒,这些年我们聚会,她是滴酒不沾,不是不给各位面子,怕她喝出问题来,我的损失可就大了。” 他沉着的打趣,实则知道,这个团队的人物无论从各个方面都在这个圈里有头有脸,若要硬碰硬,难免吃亏。 “这样,我代她喝,今天不醉不归。”他扬了扬酒杯,将凌初稳稳的保护在他的羽翼下。 凌初望着他半晌,漂亮的眼睛像天上的星星一样眨呀眨,点点不算明亮的光芒,悉数落在他的身上。她反应迟钝起来,他这样风风火火的赶来,难道是为她解围? 心中感动,刚才那场面,她的确有些惧意,但那些浅浅的摸不着边际的害怕还没有成形时,他便这样闯了进来。 第一眼看到他,她是有些惊讶,但他站到她身边时,像一棵安固而结实的大树,顿时连那抹尚未成形的意识也缩了回去。 她从来是个聪明的女孩,所以当顾少彦开玩笑说,若她喝坏了,他的损失就大了,她还真就信了,因为她是自信的,这种自信不是源于她美丽出色的外表,而是源于她的才华横溢。 就像她每次照镜子时,都会看到镜中的人儿昂首挺胸,自信满满,即使只穿着牛仔T恤。 她听到有人暧昧的笑,“敢情彦哥来,是为了挡酒的?” 顾少彦也不意外这等说辞,眼中却带了莫名的怅然,他的心思这样明显,全世界都昭然若揭,却独独那个应该心有灵犀的女人,从来只会冷眼旁观,以一第三者的身份退避三舍。 他瞥了瞥眼,笑,“这话我就太寒心了,那边的事一完,我就匆匆忙忙往这边赶,就是为了跟大家见个面,道个谢,至于挡酒,刚才蒋汉不是挡了吗?” 大家一轰而笑,圈里的人都知道顾少彦极会四两拨千斤,而且圆滑的让人没话可说。既然顾少彦都来了,又是喝酒又是道谢,大家自然不能再说什么。 凌初的酒是挡回去了,不过他还得接着喝—— 看着他一杯接一杯的灌酒,凌初是真的害怕了,比她刚才被围攻时还要害怕,扯了扯他的衣袖,轻声在他耳边道,“别再喝了,已经喝太多了。” 顾少彦苦笑,他能不喝吗?但他用仅存的理智嘱咐她,“一会儿记得把我安全送到家……如果实在不行,就给蓝珍打电话,让她过来。” 凌初一愣,怎么有种壮志断腕的惨烈感? 终于明白,哪里像她想的那样简单,不由懊悔起来,再找蒋汉,人早就溜之大吉了。 她无法,这种场面她不会应付,便借口去洗手间时,给蓝珍打了电话。 车里的灯光像熏染后的黄色,有些暗淡,顾少彦坐在后面,一直用手捂着胃口,凌初扶着他,心里像撕开了一道口子—— 酒喝到最后,直接上了白的,这一杯一杯灌下去,顾少彦的胃口不抗议才怪。幸亏蓝珍及时赶来解围,这才将他们从酒席上带了出来。 她开着车,还不忘数落他,“你不知道自己胃口不好吗?喝酒也没个度,人家让你喝你就喝?不知道迂回的拒绝一下?” 凌初向来知道蓝珍严厉,工作上她一向听顾少彦的,但私下里,就像个大jiejie一样,总是数落他不会照顾自己。但今天,她确实冤枉了他。 “蓝姐,不怪彦少,是我不好,他来是为了替我挡酒的。” 蓝珍没接话,倒是说了句不清不楚的话,“他还真是有爱心。” 顾少彦醉了,脑袋靠在椅背上,痛苦的皱着眉,好像没听到,嘴上呜呜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凌初以为他要讲话,便把脑袋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