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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句:“在车上,回去的路上了,昨晚平安夜怎么过的?” “呃…睡过的。” 电话里传来关铭的笑声,清朗舒缓,听得施念脸红心跳,不停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她对他说:“打电话给你,是想和你说一声,东西我收到了,没其他事,就是想对你说声谢谢。” “跟笙哥还客气。” 沉默,就突然的,两人都沉默了,电话依然通着,施念似乎还能感受到他的呼吸声,她停下脚步仔细听着他那边的声音,很怕他说:“没事挂吧。” 可他并没有说话,半晌,还是关铭先开了口:“还顺利吗?” 施念栽倒在床上闭着眼,脸上却是含着笑意:“顺利,都挺好,学校这边也挺好的,哦对了,EL的品牌方上次看到我的作业了,希望我能出一个系列给他们看看,我这段时间就在准备这件事,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看中。” 关铭对她说:“好事,多些锻炼的机会,好好把握,不过该放松的时候就放松,今天过节,去和朋友同学玩玩,别把自己搞得太累了。” 施念“嗯”了一声,停顿了一下,又问他:“那…你还好吗?”其实她很想问问他婚约的事情怎么样了?可是她问不出口,总觉得有些事情问得太刻意了,反而打破了两人的关系。 关铭语气轻松地说:“一直老样子。” “少喝点酒。” 不知道怎么她总想到他应酬很多的样子,便脱口而出,关铭笑了,没再说话。 电话并没有通几分钟,最后他们互道了一句圣诞快乐便挂了电话,可对施念来说能听见他的声音,简单地聊一会,短短几分钟已经让她一整天都很亢奋了。 她听从关铭的建议,打算圣诞节好好打扮一下跟Alexis她们出去参加趴体。 晚上的时候Alexis开车带她们去一个朋友家,圈子里面的一个小范围聚会,但人还挺多的,她们刚到就喝起了香槟,在Alexis的引荐下,施念认识了一些圈内的朋友。 玩了一会后,又来了两波人,施念那会也喝了点酒正在和一个刚认识的金发姑娘聊明年品牌展销会的事,突然有个人从身后拍了她一下,当她回过头的刹那,面前的男人有些激动,甚至难以置信地说:“一定是你对不对?我找了你好久了。” 施念转过身真真切切是把面前的男人从头打量到脚,有些混血的长相,挺白净俊朗的,但她真的不认识。 她对他礼貌地笑了下:“你可能认错人了。” 男人还有些着急地问她:“去年十一月分,皇洲号上,去日本福冈的,你在不在上面?” 施念愣了下:“你是?” 男人立马放下香槟,用手遮住了鼻子以下半张脸笑着问她:“记得了吗?” 施念瞬间恍然大悟笑了起来:“夜礼服假面先生。” “我是靳博楠,现在能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吗?” 她放下香槟正式和他握了握手:“施念。” 当年去日本的船上两人在舞会有过一面之缘,只是那会都戴着面具,匆匆一遇,便像人生中的插曲,并没有在施念心中留下什么印象。 可她没想到后来靳博楠竟然满船找过她,还想办法弄到了那趟船上的部分人员名单,并没有找到名字中有“念”字的乘客。 这些事情都是施念所不知道的,想当初她是跟着吴法混上船的,压根就没有什么手续,也难怪他找不到她。 所以今晚,当靳博楠一踏入这里看见施念的身影时,那似曾相识的感觉就始终萦绕着他,他也是在旁边确认了好久,才终于鼓足勇气上来问她的。 没想到缘分竟然这么的奇妙,要不是施念今天临时改变主意跟Alexis过来,他们即使在同一座城市也不一定能碰上。 一整晚,靳博楠的视线都没有从施念身上移开过,挺绅士地陪伴在她左右,临走时还提出要送她,施念说和朋友一起来的,婉拒了,靳博楠还是留了她的号码,告诉她,他家就在纽约,如果她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或者任何时候都可以找他,施念跟他客气地道了别。 结果一上车,她就被Alexis和顾央调侃了,说那位帅哥眼睛就差长在她身上了,她笑,他也跟着笑,这是看喜欢人的眼神没错了,外形又出众,可以交往看看。 施念让她们别乱说,她没想过恋爱的事,而且也没时间想,和靳博楠单纯就是挺有缘的,仅此而已。 可自从那晚相遇后,靳博楠的身影就时不时会出现在她生活中,有时候在学校附近不经间偶遇,有时候朋友一起小聚,也会看见他在。 起初施念并没多想,但遇见次数多了,她难免也知道这些相遇或许并不是巧合,只是靳博楠始终没有表明心迹,她也装作不知道,有些热情能回避尽量回避,她想靳博楠也能看出来她并没有进一步的打算,好在他是个有分寸的人,在试探过后没有得到施念的回应,便退回到朋友应有的度上面。 靳博楠也会经常给施念一些建议,例如建议她可以多参加些活动和聚会,这样可以结识很多圈内人士,拓宽自己的社交圈,这可以在关键时候起到作用。 施念听进去了,因为她想起关铭也对她说过同样的话,他说任何环境,人际关系都很重要。 所以哪怕后来施念再忙,也会挤出时间去参加一些聚会,或者去一些服装展示会做做交流,也是在那段时间他听从了关铭的话,买了一些名牌应付场合,认识的人越来越多,眼界越来越宽,整个人会有种脱胎换骨的感觉,从思维到眼界都在潜移默化改变着,打散重组。 临近春节前后,施念特别忙,一来快到了系列手稿提交的日期了,再来她故意让自己忙碌起来忽略那个对中国人来说特殊的节日。 而自从圣诞节那天以后,她也没再和关铭联系过,只是过节时会互相传个消息,简短的祝福,可就是这几个字的祝福,施念有时候会看上好久,反反复复舍不得删,她留着和关铭所有的聊天记录,有时候一个人待着的时候会翻出来看。 特别是刚到这里和他的短信,现在回过头去看才发现自己那时话可真多,能打上百字乱七八糟的废话,而真正想象自己站在关铭面前的时候,她想她怎么也不会把这些对闺蜜才会说的无聊话去烦他,可又觉得这是她手上唯一拥有的关于和他之间的珍贵记录了。 有一次她收拾屋子的时候,把那副面具拿了出来,被那个新加坡室友顾央看见了,她问施念要了去想好好看看,施念把面具拿给她,她还回来的时候问施念知不知道这副面具的价值? 施念没有找这方面的人专门鉴定过,难得遇上懂的,便也来了兴趣询问顾央是不是能看出什么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