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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触。那个Alpha似乎饶有兴趣看他挣扎,既不伸手抱他,也并非拒绝他。“我要发情了。”罗望舒感到自己的身体在释放信息素,即使这是他从未有过的经历,可他就是知道自己要发情了。“我知道。”Alpha说。“你的契约我看了,协助我成功度过首次发情期,对吗?”“对。”Alpha起了好奇心,好奇他究竟要做什么。罗望舒说道这里,目光又有些涣散。他突然一口咬住指尖,只咬得鲜血淋漓才松口,终于又恢复了点神志。Alpha就见他喘息着说:“那么,我以罗家二公子私人的名义与你再签订一份协议。我命令你也请求你,协助我度过这次发情期——在没有任何性接触的前提下。”Alpha愣住了,他看着因体力不支埋在被褥里的那张雪白的脸,少年的,青涩的,明明虚弱不堪,却又无比顽强。他应该立马拒绝这个请求,这关乎到他的职业素养。可鬼使神差的,Alpha却答应了。因为看向那张脸时,他忽然有个非常非常想知道的答案————一个人的意志,究竟可以坚韧到什么程度?第二十六章没人知道的那十天应付初次发情的危险性极大,尤其像罗望舒这种延迟发情,死亡几率很高。Alpha很清楚罗奠山请他来,就是为了保证他儿子的安全,而不是将他置于生命危险处。但听着这个十七岁少年在极尽崩溃的边缘,故作冷静地发号施令安排他时,他却不由自主地听从了他。“听我说,我卧室里的洗手间有一扇窗,你等下从窗口出去,我会短暂地为你关闭我们家的防盗以及监控扫描系统,但我不能切断链接太久,你只有一分钟的时间。一分钟内你必须不被人发现地离开大门,我需要你帮我找来这些东西……A级抑制剂,水,小刀,绷带,制冰器,绳索……”一连报出所有能想到的必需品后,他又补充道你多带一些,最好发情期内足够用的,尤其是抑制剂。“你要在一小时内回来,我爸爸很多疑。回来之后你先联系我,我还是会用终端帮你关闭放到和监控系统,你自己想办法回到这里。”说完他抬起满头是汗的脸,盯住这个陌生Alpha,缓慢地说,“如果你回不来,我就会死在这,到时候你也逃不了。听明白了吗?”Alpha一时间有些不敢相信这个Omega只有十七岁。他迅速地点了下头。罗望舒满意地闭上眼,他咬着牙,似乎在做什么决定,片刻后对Alpha说:“在你走之前,释放你的信息素。”Alpha愣住了。“释放你的信息素。我爸如果在门口没有感觉到你的信息素,我们就穿帮了。”“可如果我释放信息素,会加剧你的发情状态。”Alpha沉声说。“按照我说的做,我没力气多作解释。”罗望舒依旧没睁开眼。Alpha犹豫片刻,浑身的信息素渐渐释放,扩散,很快地弥漫了整个房间。他的信息素跟罗望舒的适配度挺很高,罗望舒几乎在他释放的瞬间就呼吸急促起来,他蜷缩成一团,发出难耐的呻吟,以手掌抵住床单用力磨蹭,缓解血管里近乎灼烧的热度。“现在就走,再不走我怕失去理智……”他身影沙哑地不像话,“快点。”Alpha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按照罗望舒之前说的,从洗手间的窗口下去了。落地之前,他闻到一丝属于Omega的信息素,是一种非常迷人的味道。直到心脏狂跳地冲出罗家大门时Alpha还有些恍惚——他是来这里陪一个Omega度过初次发情期的,为什么最后反倒变成个跑腿的?没有人知道罗望舒是怎么度过初次发情期的。罗奠山不知道,罗靳星也不知道,甚至连罗望舒自己,当初也是意识模糊的。只有那个陌生的Alpha知道。他冷静地给自己打抑制剂,冷静地让Alpha‘协助’把手脚绑起来,嘴也塞住,实在受不了就要他割自己一刀。这还不是最难捱了。为了不让罗奠山发现他的‘作弊’,Alpha也需要迟迟不断地提供的信息素。他发起疯来浑身剧痛不止,每个细胞都疯狂地叫嚣着需求,浓烈的高适配度信息素纠缠在一起,他几乎就要匍匐在地上。最疯的时候他控制不住嘶吼,眼前乌黑一片,丁点光也没有,他拼命用头去撞床板,恨不得就在那一刻死去。实在坚持不住时,他总是莫名其妙地想起叶芸,然后咬碎后槽牙,还是顶着不妥协。那之后罗望舒就有种感觉,叶芸虽不在他身边,但仿佛隐隐保护着他,以另一种方式。整整十天的发情期……天知道他是怎么撑过来的。“很多次回想,我都怀疑自己早死在那场发情期里,十七岁的我没挺过去。”时间拨回数年后,他与周焰坐在万象海口的水边,手里捧着草编盒子,娓娓道来。当年的事,就跟脚下的水波一样,被风吹得远了。“周焰,你明白那种感觉吗?在那种时候你必须选择,要么死掉,要么被强jian。”罗望舒拍拍裤子从地上跳起来,忽然把草编盒一扬,奶白色的面包屑纷纷扬扬落入碧水,鸭群和游鱼纷纷发了疯来抢。为食而亡,也是它们的天性。“我很幸运,因为我没有死,也没有被强jian。”罗望舒仰头看向缓缓站起的周焰,“但我仍旧觉得自己受到了侵犯。一种非rou体的侵犯。并且至今难忘。”周焰眼中有什么猛地跳动一下,接着沉黑浓重的情绪涌动。他向前伸出手,罗望舒于是自然地靠到他怀里,这种时候两人竟默契得不需要任何言语。“你爸一定也很痛苦。”周焰说。罗望舒自嘲地笑:“是的,在我十七岁的那一年里我恨他,恨他让我体会到那样的痛苦。后来有一次,我高中的好朋友被强制标记,然后嫁给了不认识的Alpha,我才突然明白,我以为那场发情的痛苦是我爸给的,不,不是的,我吃的那些苦,是因为我是Omega。这个事实不会因为我是罗家的二公子而改变。我不特殊,也不是特例,我爸只是在那一刻让我明白了必须面对的现实。”“你还怪他吗?”罗望舒摇头:“我不怪他,他始终很爱我,在做他认为对的事。当初我太年轻,太冲动,所以说出我宁愿去死这种气话,而他也只是想让自己的儿子活下去。我经历过一些事后,就能理解他。后来我偷偷问过佣人,佣人说我发情的那十天,我爸一动不动地坐在我屋门口的客厅,寸步不离。Al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