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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殃在黑暗中一脸懵逼。这段剧情原本是属于顾非敌和蒲灵韵的,他不曾参与,但他却知道,剧本里的剑圣墓剧情并没有这么复杂。开玩笑,这副本就是为了培养女主角和男主角的感情线设立的,弄那么复杂,两个人还怎么谈情说爱?而且,原着也是一个姑娘写的。宿殃觉得吧,姑娘家写出来的剧情就该是剧本里那样,轻轻松松,甜甜蜜蜜,偶尔有个反派来捣捣乱,没必要安排什么阴谋诡计。可现在这情况,又是个什么神展开?厄罗鬼帐?在剧本里根本就是个布景板啊!怎么突然这么跳!见宿殃一直没有回话,顾非敌抿了抿嘴,低声道:“罢了,你身受重伤,还是先休息吧。等你行动无碍,我们还要考虑如何能从这地方活着出去。”满脑子乱麻的宿殃“哦”了一声,忍着背上伤口的疼痛,盘膝打坐,清空思绪,开始运功疗伤。不知过了多久,他许是失血过多,竟昏昏沉沉地有些想睡。他的脑袋一点一晃,身体忽忽悠悠,最终还是歪倒在顾非敌的肩上,沿着他的肩头一滚,差点栽回地下河水里去。顾非敌飞快将人扶稳,无声叹息,展开盘坐的双腿,让宿殃枕在上面。没办法,这处平台太小,他想挪也实在挪不开。宿殃迷迷糊糊咕哝了一声,蜷缩起身子,竟真的睡着了。然而他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起先还好,他梦见自己在荒原上行走逃亡,虽然有些紧张,却并不觉得害怕。后来,他行至一处湖水边,见这里尸山血海连成一片,将那湖水染成一片赤红。一具尸体从血水中走出来,胸口插着他那把细剑。宿殃吓了一跳,定睛一看,那人竟是之前袭击顾非敌时被自己一剑穿心的无疆门侠客。“好疼啊……”那人幽幽地说,“你也要尝尝这个死法吗?被人一剑穿心……对,你该被人一剑穿心的……”随着他的话音,场景突变。顾非敌手持长剑,浑身浴血,双眼赤红,站在他的面前。宿殃想逃,却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顾非敌举起长剑对准他的心口。“不,不不要!”宿殃不知道自己心中无边无际的恐惧从何而来,下意识求饶,“顾非敌……不要……”然而,他忽然想起自己在剧情里是必须死的。于是他话头一转,恳求道,“我不是怕死,真的!可我怕疼……你可不可以、先打晕我,再杀我?”面前顾非敌举着剑,神情凶恶,双目紧锁在宿殃身上。可他却奇怪地说:“……我不会杀你的。”宿殃立刻摇头:“不不不,你必须杀我!”顾非敌上前抬手,捧着他的脸颊,目光缱绻,柔声问:“我为何必须杀你?”宿殃被这场景惊得愣住,几乎脱口而出:“因为这是安排好的,剧……”他话还没说完,背后突然一阵剧痛,似是有人一刀砍在他的身上。他猛地回头,看到曾经扮演蒲灵韵的那名女演员,双眼充满嫉妒和仇恨,怒气冲冲地冲他尖叫:“我才是女主角!你这个反派,竟然抢我的戏份——!我要杀了你!”她一边喊,一边挥起弯刀,向着他的头顶一刀斩下。宿殃一个哆嗦,吓醒了。顾非敌从宿殃颊边收回手,问:“魇着了?”宿殃松了口气,心道:幸好是梦。他转了转脑袋,这才发现他竟然枕在顾非敌腿上,一个激灵坐起身来。然后他就被背后伤口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顾非敌又问:“碰到伤口了?”宿殃借着黑暗龇牙咧嘴一阵,勉强道:“……没事。”顾非敌道:“你若不介意,梦魇的事,可以向我倾诉。”宿殃回想起梦里那仿佛真实存在般的一片血海,还有那名无疆门侠客。他自己都不知道,对方临死前的面容竟然给他留下了这么深的印象。他苦笑着摇摇头,道:“第一次杀人,有点……”话说到一半,宿殃就住了口。他忽然反应过来,他现在顶着的可是魔教圣子的壳子!虽说这位魔教圣子不一定杀人如麻,但应该也不会是第一次杀人。他真是疼糊涂了,什么话都敢往外秃噜,万一被顾非敌抓到破绽,发现他来历诡异,这可怎么办?好在,这次似乎是他想多了。顾非敌的呼吸只微微一顿,轻笑一声,道:“你竟然……是第一次么?”宿殃:……哥们儿,你这话说得,歧义有点大啊!“其实这也没什么。”顾非敌的声音平缓有力,语气温润柔和。他道:“你杀的那个人,大约是厄罗鬼帐安插在无疆门内的jian细。厄罗鬼帐与朝廷敌对已久,每隔几年还会进犯边境,又安插了无数刺客游侠在中原武林。不管是侠士还是朝廷兵卒,见到他们都会下杀手的。所以……你不必有负担。”宿殃叹息一声,抱着膝盖,把脸埋进臂弯。他想:顾非敌生长在武林,是肯定理解不了,杀人,对于他这样一个在和平中长大的人而言,是一件多严重的事情。宿殃自己其实也有点弄不明白,以前连一条鱼都不敢动手杀的他,当时怎么就脑袋一抽,将剑锋送进了一个大活人的心口呢?他当时到底怎么想的?……不,他什么也没想。宿殃回忆之后,得出了这个结论。那时对方即将一刀砍在顾非敌头上,他下意识就迎上去了,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思考时间。所有的动作,全都是他凭着这两年练出来的出招本能完成的。一只温热的手忽然搭上了宿殃的肩膀。顾非敌在他肩头轻轻拍了拍,低声道:“没关系,别怕,我陪你。”宿殃一愣。不可控制地,他鼻子发酸,眼眶温热,竟险些掉泪。他立刻抬手捂住嘴,调整了半晌呼吸,才把那股想哭的苗头压了回去。——男子汉大丈夫,头可断血可流,绝对不能在宿敌面前掉一滴眼泪!宿殃却忘了,顾非敌耳聪目明,早就将他纷乱的呼吸尽收耳中。顾非敌收回搭在宿殃肩上的手,微攥成拳,轻轻抵在心口。各怀心思的两个人都不说话了。山洞中一片漆黑,时间概念变得极为模糊。两人饥肠辘辘又饿过劲去,反复两三次,不知过去多久,宿殃背后的伤口才见到些许愈合结痂的迹象。也是时候向这山洞的更深处探索一番了,否则,没等宿殃伤愈,他们可能就会被饿死在这里。毕竟,真实地在这个世界生存,与拍剧并不一样,不可能只靠喝水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