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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疼谁?”时陌轻轻抚着她柔软的头发,在她耳边笑着柔声安抚。 妻子……长歌心中一震,而后蓦地转头,主动吻上了那无数次让她颤抖不已的唇。 两个人心中都藏着千山万水,这一吻如干柴烈火,不可收拾。 直到长歌软软躺在他身.下,化成了一滩水一般任他索取,他那走失了十万八千里的神智方才勉强回来。 感觉到他的亲吻渐渐带上了克制,他甚至打算起身离开她,长歌忽地伸臂,紧紧抱住他的脖子,凑到他耳边,娇娇软软地对他说:“时陌,我想给你生个孩子……” 话落,长歌明显感觉到身上的男人浑身一震,指尖下的躯体炙热得可怕。他的亲吻停了下来,缓缓看向她,目光震惊又灼人。 他就这样看着她,两人就这样在分分寸寸的距离里四目相对,直到长歌几乎以为他用眼神就能将自己吃了,才听他出声,嗓音低沉得惑人:“长歌,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她笑了,将心中女子所有的矜持和羞怯全豁了出去,主动往他唇上亲了一口,眸光湛湛地看着他,轻声道:“时陌,我想给你生个孩子,想很久了……” 话还未说完,铺天盖地的亲吻落下,她的神识就再一次被夺走。 “好,我们要个孩子。”他吻着她的脖子,她微微仰起头,听他一面亲吻她,一面哑然出声。 明明两个人这样近,可是长歌却觉得他的声音很远,仿佛隔了千山万水,他终于疲惫不堪跋涉而来,千疮百孔地站在了她的面前。 她身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无力细想,只是下意识地好心疼他,心疼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她捧起他的头,主动去亲吻他的唇,用自己前世今生所有的爱意去吻他,全无保留。 时陌激烈地回应着她,两人的呼吸声急促深重。紧紧相拥的两具身子在床上翻滚,可是在长歌的手主动触上他的腰带时,他却蓦地将她的手握住。 长歌抬起水汽氤氲的眸子,不解地看向他。 明明她感觉到了他真的很想…… 时陌神色坚定:“长歌,现在还不行。” 长歌真是好气:“……” 现在不行就永远没机会了。 时陌叹道:“我不能让你承受无媒苟.合这等羞辱。” 无媒苟.合……怎么会是无媒苟.合?! 这一刻,长歌真是好恨他不记得上辈子的事啊,她要怎么说他才能明白?可是转念一想,要是他真的记得上辈子那些事,带着上辈子的执念,应该也不会轻易松口要放她单独走了。 若是他有着上辈子的记忆却答应和她分开,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他早已识破了她的计谋,前方应该准备了更大一个坑等着她。 这样一想又庆幸起来。 她眼珠子转了转,极尽撩.拨地依偎进他怀里:“人常说,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只得以身相许。我现在就想对你以身相许啊……” 他无奈笑道:“那也先要有媒有聘,在那之后我才能让你以身相许。” 长歌心念一转,果断道:“那就今夜吧,星月为媒,义父为证。” “星月为媒,赵大人为证?”时陌紧紧看着她,目光深得可怕。 长歌在他的目光里,义无反顾点头:“对,趁着义父在这里,星月为媒,义父为证,我将自己嫁给你。” …… 白术去大堂寻掌柜,时陌要他去包下这里最大的一个院落。 掌柜迟疑道:“不是在下不愿意,只是咱们两玉城的碧海潮生同京中的碧海潮生实则是同一个大东家,大周但凡有碧海潮生,最大那个院落都是大东家自己留用的,每日除了固定打理的两个下人,从没有人敢擅自进去,更遑论对外开放,在下实在做不得主。但除了那个院子,别的都好说。” 白术皱眉道:“我家主子就要那个院子,今夜他新婚洞房,旁人住过的他还怕委屈了新娘子。” 掌柜闻言,连忙圆滑地拱手道:“那真是恭喜公子,贺喜公子了……” 白术知他在转移话题,见他难缠,知道果然是没办法说动他了。当下便警惕地看了眼四周,见四下无人,这才迅速拿出一块玉佩,递到掌柜眼前。 那是一方羊脂玉,最顶级的成色,只见它色泽润白,光泽细腻内敛,尤其表面一层如将化未化的油脂,白度与脂度皆非凡品,足可见是羊脂玉中最上乘之物。 但真正令掌柜一惊的却不是这上好的羊脂玉,而是那玉佩上的两个字——远之。 当下,他神色蓦地一敛,方才老油条的样子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恭敬虔诚,他朝着白术拱手,低声道:“原来是大东家,太好了,小的这就去准备!” 白术这才收回玉佩,却见掌柜走了两步又回来:“方才公子说大东家今夜要大婚,可要准备什么?我这就亲自去买!” 白术淡道:“不必,已经有人去准备了。” 白术口中的有人正是夭夭和蓁蓁。 此时两人走在街头,夭夭兴致勃勃,蓁蓁却一脸凝重之色。 夭夭看了她一眼,拿胳膊撞她:“开心点啊,姑娘今夜要嫁人,你这个样子可真扫兴。” 蓁蓁看向她,反问:“你觉得姑娘是真心的吗?” “……”夭夭望天,“凭姑娘的智谋,若她不是真心,你以为这世上还能有谁能逼她不成?” “你说得也有道理,”蓁蓁点点头,“可是,若是她果真有心要嫁秦王,为何还要千方百计让秦王主动松口放她?为了达到目的,还险些要了秦王殿下一臂。” “不是没断成吗?”夭夭翻了翻白眼,“姑娘做事一向胸有成竹,何时失过分寸?那些人你也看见了,根本不够秦王殿下瞧的。再说,姑娘还安排了赵大人在暗处呢,万无一失的啦。” “是吗?”蓁蓁反问,“若真的胸有成竹,为何后来自己被吓成那个样子?我觉得姑娘可能是算到了秦王殿下能为她做到这一步,却没料到秦王殿下竟然真的眼睛都不眨一下就举起了刀,他也好歹迟疑一下撑到赵大人赶来啊……结果弄得咱们姑娘又是后怕、又是自责、又是愧疚,这才会被吓得路都走不动。” “啊?她真的被吓到了?”夭夭惊呆,“我还以为那她是装的,只是想要秦王殿下心疼她啊。” 这下轮到蓁蓁翻白眼了,懒得理会她,径自道:“我只是不知道,姑娘这个一面要远离秦王,一面又将自己嫁给秦王,这是何意?” 夭夭“嗤”了一声:“还以为你多聪明呢,这都想不明白,连我都知道。” “你知道?” “因为姑娘心里是真的很想很想嫁给秦王,可是又很怕连累镇国公府啊。她若是在京中嫁给秦王,那就代表着镇国公府满门上下往后都不得不陪着她蹚朝堂那池浑水,从今以后,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但在这里就不一样了,这里她就是她自己,她只是一个陷入情网的姑娘,要将自己嫁给她心上的男子而已。两情相悦,两心相许,她谁也连累不着,谁也不必为她的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