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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赢说,“我要去喝喜酒。” 云边记起周六晚上边叔叔和mama也要去喝喜酒。 边闻堂哥的女儿要结婚。 “同一家。”边赢说。 云边不解:“你为什么要去啊?” 他去了,会碰上边叔叔,很尴尬。 还会碰上边阅,得忍受一番虚情假意还不能拆穿,想想都令人作呕。 边赢说:“找亲爹。” 那是边家男人云集的场合,获取样本的绝佳时机,再不舒服也得去。 云边恍然大悟,马上说:“那我也去。” 这种场合她可参加可不参加,她本来是不会去的,但边赢去的话,另当别论。 “我帮你一起收集。” 她要陪着他,要给他力量。 她还想尽自己最大的可能保护他。 第74章 第 74 章 周五晚上, 电话汤时间得以从平日的二十分钟延长至一个小时。 不过很少能严格遵守时间,平时的二十分钟,从二十分开始道别, 期间衍生出无数的细碎话题, 需要花大概十分钟才能真正结束通话。 周末的一个小时就不必说,更是超时严重, 这天两个人聊了快三个小时聊后半夜。 两点多了,云边喊停:“不说了,睡觉了。” “明天晚点好了。”连着早起那么多天,好不容易等到周末,边赢想睡一天懒觉。 “不行!”云边气势汹汹,用一票否决权否决他的提议,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睡懒觉, 你成绩很好吗?” 边赢:“……” 但是第二天早上,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云边被闹钟吵醒, 眼睛酸涩无比,困意铺天盖地,她想,她再睡两分钟就起来, 两分钟就好。 再次醒来的时候, 她穿越了。 十点了。 云边:!!! 边赢一共给她发了六条微信,打了三通电话。 手机掉在地上, 柔软的地毯完全吞没了震动的蜂鸣, 以至于她一个电话都没听到。 她还记得自己昨天晚上是如何振振有词教育边赢。 脸好疼啊, 仿佛被连环霹雳无敌手连扇了八百个耳光。 边赢的电话又来了。 云边看着来电显示,不禁想,这个世界到底存不存在一种完美无缺的借口?如果有, 应该是什么呢? 生病了? 手机被偷了? 走着走着被外星人抓走了? 电话响了半天,再不接就该自动挂断了,云边硬着头皮把电话接起来。 “醒了?”边赢的开篇就把她的路给堵死了。 云边弱弱地“嗯”了一声。 这一刻的她,处于道德的制低点,卑微如同草芥,只能抬头仰望边赢这颗参天大树。 边赢又问:“人还好吗?” 又被堵死了,云边摸了下鼻子,更弱地“嗯”了一声。 “那过来吧,给你留了位置。”边赢叮嘱,“记得带泳衣。” 边赢完全没提云边严已律人宽以待己的恶劣行径,这让她越发惶惶不可终日。 她匆匆赶到图书馆在自习室找到他,小心翼翼在位置上坐下来,看到他睡眠不足略显浮肿的眼皮和惺忪的面容,她的良心发起了更为轰轰烈烈的自我谴责。 云边跟自己置起了气,连带着学习也没法进入状态,坐下来十五分钟,她一直在纠结自己应该怎么跟边赢解释和道歉,字没写几个。 边赢做了半张卷子,抬头看她。 她的眉眼都丧丧地低垂着,嘴撅着,他一看她,她冲他露出个笑,尴尬之下,面部肌rou忘记怎么调动排序,怎么看怎么怪异。 又好笑,又可怜。 边赢微微叹一口气,起身走到她旁边,把她带到了无障碍厕所里面。 两个人单独的空间,云边终于把憋了半天的话说出口:“对不起。”她惭愧地不敢看他,“我睡过头了。” “睡过头就睡过头了呗。”边赢说,“这有什么。” 云边还是没法释怀,角色换位,要是今天睡过头的是边赢,她肯定气死了,可她睡过头了,他完全没有责怪她。 她无地自容。 鼻子一酸,她有点想哭。 但她要是哭就更有恶人先告状那味了,所以她勒令自己不许哭,眼眶里几度盛了眼泪,又几度被压回去。 边赢张开手臂,然后接住扑过来的她。 下午两点左右,两人从图书馆出来,前往颜正诚家中。 临近高考,颜正诚最近周六没去学校上课,而是在家里请了一对一的家教,做最后的冲刺。 颜家的佣人给边赢和云边开的门,颜正诚听到楼下的动静,下来跟他们打招呼,但是没个正行:“人都给你们支开了,没人打扰,就当自己家,自由发挥。” 云边:“……” “傻逼。”边赢笑骂道,“你不来啊?” “我哪有那个时间啊。”在题海里泡了一天,颜正诚烦躁地抓抓头发,“再说你应该也不想我来吧。” 边赢刚要说话,颜正诚先发制人:“别否认,不然你解释一下你为什么没叫哈巴一起。” 边赢没打算否认,他只是想夸颜正诚聪明:“你一定能考上清华北大的。” 颜正诚:“……” 算了,是他自作多情,他挥挥手,打算上楼回到题海。 走到半道,他想起上回边家泳池云边溺水,折回来提醒:“你别让云边一个人待在泳池里面。” “放心。”边赢气定神闲,“我就算去洗手间也把她栓裤腰上。” 云边:“……” 颜正诚也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评价道:“让她近距离观赏么,色情超标了。” 云边:“……” 云边记着边赢上回说她泳衣暴露,所以这次她带的是衣橱里最保守的那件,除了头和手脚,剩余身体部位都包得严严实实。 她换好衣服出去,边赢早就在泳池边等她了。 听到脚步声他转头看她,眉头当即就皱起来了。 “你穿的这什么,要去深海潜伏吗?” 云边其实是知道男人的心理的,他们希望女朋友在外人面前穿得越多越好,但在自己面前,越少越好。 他嫌她今天穿得多了。 她“哼”了一声,故意装作不懂,跟他唱反调:“上次是你自己说我泳衣太暴露了的,现在又不满意了,挑三拣四,要求真多。” “上次谁看今天谁看?”边赢无语,“服了真是。” 云边憋笑,继续一本正经地装傻:“哦,那我明天应该穿什么?” 边赢跳下泳池,回过头把额前湿漉漉的头发薅到后面,同样一本正经地回答了她:“穿羽绒服吧。” 云边:“……” 他冲她招招手:“下来。” 这里不是台阶处,得跳下去,云边在池边坐下来,先把脚浸了下去。 她再试着让小腿慢慢趁下去:“冷。” “下来就不冷了。”边赢催促,“快点,晚上还得去喝喜酒,没多少时间。” 就算是盛夏她都嫌常温水有点冷,更别说这会才四月,云边没那个勇气,来来回回试探半天才浸到膝盖,她抬起眼眸看边赢,还是那句话:“冷。” “下来就不冷了。” 两句对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