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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牙还牙 卫惟抽风了。或者, 卫惟直接发疯了。 一开始是林艺这样觉得, 然后是几乎所有人都这样觉得。 在林艺看来, 卫惟扔了选文的分科表自作主张填了选理就已经够疯了。 人家情场失意都是不高兴, 哭丧脸, 歇斯底里骂渣男,卫惟就不, 那天晚上她好像是定期处理眼泪,然后现在一笑就让人起鸡皮疙瘩。 对, 卫惟一想干坏事,她就笑得比花还好看,然后让他们这些熟人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翁老师给她们请了一下午的假来彩排,林艺作为翁老师的助手忙前忙后, 卫惟自己在后花园随便弹了一下午的筝。 林艺真是觉得,卫惟就是苦中作乐第一人, 高山里不得志隐士那级别的。 她过去的时候, 一个高二的正和卫惟搭话,“高一几班啊meimei, 有男朋友了吗?” 卫惟头都不抬, “高一31班,有男朋友,你打不过他。” 林艺:“......” 她有种预感, 卫惟要放飞自我了。高一一共三十个班,眼都不睁就说瞎话,还“你打不过他”, 她已经很多年没见到这么狂的卫惟了。 那高二的流里流气,抖了抖烟灰笑一声,“叫什么,让我死死心。” 卫惟冷眼看人,“卫诚。” 卫诚大名鼎鼎,那人又看了她几眼掐烟走了。 林艺还没发表观后感,卫惟先问她,“今年庆典的主题是什么?” 林艺眨巴眨巴眼,“青春,热血,担当,创新。” “还缺节目吗?” 林艺想想节目单,卫惟不容她想完,直接下达指令,“给我加一个。” 然后是卫诚。 人的一张嘴有多厉害?厉害到随便一句话能从乞丐变成国王一下飞奔八千里。 下午卫诚正在体育馆和人玩击剑,带着头盔都能听见有人说什么他女朋友。 去他妈的,埋汰人呢,他连个能瞧上眼的女性朋友都没有。 换了衣服去看看那个自称他女朋友的勇士,老远看见卫惟在后花园堵了人。 堵的还不是别人,是应仰那一派里最傻白的郑沣。 一个人和他说,“那个女的就是自称你女朋友的。” 另一个人明白点,说,“这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 卫诚听完这句听那句,接着转头就走。他不愿掺和这些破事,多他妈显而易见,应仰这孙子瞎折腾,折腾来折腾去把卫惟的封印解开了。 郑沣早定好了出国安排,临阵磨枪在国际部听几节课,本来一个人上学就够孤苦无依,结果还在回家路上遇见了土匪。 卫惟离他几步挡在他前面,郑沣根本过不去,看卫惟这架势,他觉得自己也打不过。 开什么玩笑,应仰他们在外面打架他都是被人保护起来的好吗?卫惟这女的板起脸来和应仰一个吓人样,他试都不敢试。 “不是,你想知道的我都和你说了,你还想干什么?”郑沣抱着书护在胸前,“你找我有什么用?你有本事直接找应仰啊。” 卫惟抬脚勾过来一个凳子,接着不客气地坐下,手里敲着根不知道哪捡来的长树枝,她半抬眼皮,“不想找应仰,就想找你。” “......” 郑沣往后退一步,这女的是不是有病?能他妈好好说话吗?这话传应仰耳朵里他还活不活? “就我们两个,你不说,没人知道。” “......” 郑沣又退一步,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吗jiejie?你找我办个事搞得和通/jian一样,可怜可怜我行不行,你他妈多牛逼,应仰扬了jian夫的骨灰也不会碰你一下。 卫惟抬脸看他,实打实的女恶霸,没有一点教室里温婉课代表的样,“一句话,行不行?” 郑沣咽了口唾沫,“你......” 卫惟拿着树枝在地上随便抽两下,冷淡道,“不行也得行。” 她说,“郑沣你不是无辜的,我以前问过你,你让我放心。” 她说半句话,郑沣腿就软一下,最后一句差点直接瘫地上。 “我现在没法放心,我很生气。你可能不太清楚,我在后花园打过人,因为他骗我,我很生气,我把他踹进了池塘里。” “没人敢捞他。” 没人敢捞..... 没人敢..... 没人..... 离了大部队就是个老实人的傻白少爷郑沣放弃挣扎,他坚持和卫惟保持“有话好好说”的安全距离,咬着牙点了点头,“行。” 卫惟伸手不打笑脸人,果断扔了树枝,“好,谢谢你。” 郑沣服气,真是和应仰一家的,都他妈会变脸。他干脆也不揣着了,没准还能做件好事拯救无知少女。 郑沣问她,“你知道应仰是个什么人吗?” 应仰从一不二,他决定的事八匹马也拉不回来。应仰还他妈狠,带刺的棍子落他身上他都不哼一声。他想和你断,你是他肋骨他也能忍着使劲拔断,你做再多都是无用功。 正想着怎么换个好听的说法告诉她才不会挨打,郑沣的思考被生生打断。 卫惟看看蓝天又看看花园美景,无所顾忌直言道,“知道,应仰是个小作精。” 应、仰、是、个、小、作、精..... 郑沣惊得哑口无言,真是好新鲜脱俗的评价。霸王应仰在她眼里竟然是个作精,作精就作精,还他妈小作精。 这是什么玩意?情人眼里洗白白?情人眼里出小可爱? 卫惟没理郑沣怎么想的,反正这件事办完了。管他怎么想的,应仰可不就是个作精,作天作地瞎折腾,装的一副寡情样子,装都装不像,手腕上她买的表都没摘下来。 真当自己就只有那一块表,以为她刚开学时没看见他手腕上的宝珀。是,她刚开始确实不认识,是后来问了卫诚才知道那是块宝珀。 放着宝珀不戴戴她买的破表,就凭这个,卫惟都不会放过他。 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话都不敢说明白的小作精,卫惟才不听他的。到底怎么样,她卫惟说了才算。 —— 应仰那天看着人跑远,本来该松一口气如释重负,结果心里被堵得更难受。 她手上被铁丝划了一道,他看着都觉得疼。 换衣服洗澡时才发现自己还带着她买的那块表,这时候该摘下来,但是他摘不下来,这表已经长在他手腕上,他舍不得,他怕疼。 真该庆幸卫惟没当场抓着他哭出来,卫惟要是哭一声,他绝对不知道怎么收场。可能要先打自己两巴掌。 应仰坐在赛车副驾驶上,随便蒋弘怎么折腾,他闭上眼是卫惟眼睛发红的生气模样,睁开眼心里又是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