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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也没有办法解决的事情,以宁有些不敢想象。戚昭之扶着额头,叹道:“以宁,我没有你眼中那样厉害。”“可是,如果连你都没有办法……”我该怎么办?以宁咬唇不敢说出下半句。“不,不是没有办法,我担心你而已。”戚昭之脸色晦暗,他已经写信去京都,请沈穆帮忙了,再等三天,只要三天送信的人就可以回来。他担心的是三天未到,柳敬泉就会找上门来把以宁带走。他一直对鲛珠感兴趣,伊宁落到他手里,不是任他宰割了么?“你不用担心我。”以宁拨拨戚昭之皱着的眉心,帮他弄平了,说如果自己真的被带走的话,一定会等戚昭之来救他的,所以不用担心他会出什么事。以宁突如其来的懂事,令戚昭之甚为感动。眉头舒展,玩心大起,捧着以宁rourou的脸颊,左看右看怎么看都看不够。以宁眉毛一竖,嘴巴挤压的合不拢嘴,口齿不清道:“晃(放)开我。”戚府大门口,管家看到一队官差往府里闯,赶忙去禀告戚昭之。柳敬泉站在进了门的大厅里,脸上挂着春风得意的笑,这一笑枯树皮似的皱纹就挤满了额头。他带来的官差左右排列成两排,腰间佩着大刀,神情严肃。徐启一瘸一拐的赶在后面,进了戚府,站在柳敬泉的身边。那场大火烧了他的戏院,砸了他一条腿,至于被拐跑的人鱼,他今天就要在这里讨回来。他和柳敬泉各为所谋,柳敬泉要的是鲛珠,而他要的是人。帮助柳敬泉取得鲛珠,以宁就是他的了。这一点,他和柳敬泉已经达成了协议。以宁和戚昭之听到管家的禀告,从书房里走出来,从书房到大厅的路不远,两人却走得极慢。戚昭之仍旧牵着以宁的手,他的大掌完全可以把以宁的手裹在中间。“害怕么?”戚昭之仰望天上飘过去的云朵,云朵遮住太阳,明亮的天空昏暗起来。以宁偏下头,看戚昭之握着他的手,戚昭之握的力道很大,比往常大多了,好像这样用力握着他就不会离开一样。“我不怕。”他真的不怕,心里异常的平静。大厅就在前面,一排排的官差落入两人眼底,戚昭之顿了顿脚步,才下定决心似的带着以宁走进大厅。大厅里柳敬泉喝着府里下人敬上的茶,悠哉悠哉的的扫了门口两人一眼。徐启看到以宁,指着他怒道:“就是他,烧了我的房子,抢了走了人。”柳敬泉摆足了官架子,挑衅般的眼神,放下手里的茶杯不紧不慢道:“来人,将他带回去,三日之后公堂开审。”上来两个官差把以宁从戚昭之身边拉开。“大人。”在柳敬泉经过门口时,戚昭之开口喊住他,道:“这三天,你不得对犯人动用私行,若是开审之日,他有个三长两短,大人脱不了责任。”怕的就是柳敬泉和徐启私下里对他怎样。柳敬泉冷哼一声,抬头甩袖,吩咐官差们道:“走!”一行人压着以宁离开,徐启走在后面,经过戚昭之,露出一个狐狸似的得逞的笑。柳敬泉没有把以宁带回衙门关押,直接带回了自己府上。傻瓜才会听戚昭之的话,以宁落到他手里,还不随他怎么折腾?只要身上不留痕迹,他人如何看得出他动没动过私刑?以宁被扔在一个小房子里,双手被麻绳困在背后,粗糙的摩擦着手腕上的皮肤,脚也被紧紧地绑着,坐在地上无法动弹。徐启走出去之前对柳敬泉献媚道:“大人,这家伙狡猾,得看紧了。”“他还能跑到哪里去?”柳敬泉自信道,命令官差把他看紧了,对徐启道:“取鲛珠你是行家,准备准备,咱们今天晚上就试试。”☆、第四十九章戚昭之又去找了安池烈,安池烈拿着那卷明黄卷轴,甚是悠闲的赶到柳敬泉府邸。守门的小厮拦着不让进,安池烈悠悠道:“你在拦着我,你们大人的前途可就毁了。”门仆狐疑的打量安池烈,这么大的帽子扣下来,他一个小小的守门的如何当得起?不管真假,还是去通报了再说。柳敬泉听了,暗喜,还道是自己寄往京都的信件被恭亲王收到,这会派人来了。忙对门仆道:“快请他进来!”柳敬泉神色异常激动,满泛红光,门仆想着大概那人说的话是真的,老爷要升迁了。不敢耽误,小跑着把安池烈请进来,一边道歉说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云云。柳敬泉上下大打理好衣冠,领着一众仆人在侯在大厅里迎接安池烈,脸上堆着笑,尽是讨好的站在大厅门口,看着安池烈走过来,“大人请。”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安池烈也乐的装笑脸,拱了拱的手,道:“不敢当,还要恭喜柳大人。”柳敬泉笑开了花,这两日真是好事不断,刚把人鱼弄到手,京城的官员又带来喜事,柳敬泉请安池烈坐下,吩咐下人上茶,心中急切的想知道是个什么好消息,面上却不敢漏出来,问道:“大人在朝廷任何官职?下官如何称呼?”“鄙人姓安,蒙朝廷赏识,赏了一个知府。”柳敬泉纳闷了,安池烈这才拿出那一道旨意,打开来递给他看。柳敬泉满心欢喜的接过来一看,脸色一僵再僵,刹那间变得灰白。“在下还得称您一声大人。”安池烈瞧着柳敬泉反复变化的脸色,实在有趣。临安是一个县城,几个县城组成一个州,如今把他调去知州手下当幕僚官职是升了,却无一点实权。“柳大人何时准备何时上任?”柳敬泉还没有从巨大的落差中缓过神,面色难看之极,像是垂死挣扎的鱼。“手头上的案子还未了结,过几天罢。”声音霎时苍老了许多。“什么案子还的您亲自了结?交给在下就是。”安池烈说起话来着浓重的江湖气。柳敬泉委婉的拒绝了,还说安大人若是没地方住,可先搬来这里。柳敬泉的府邸本就连着衙门,等他一走,这座房子就是安池烈的了。安池烈爽快的答应道:“多谢大人,在下的马车就停在外头,这把东西搬进来。”徐启在幕后把厅里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等柳敬泉送走安池烈,他便从幕后走出,道:“大人,这是如何是好?”柳敬泉唉了一声,“照旧。”现在他还是这里的主人,以宁的事仍是他做主。没有心思和徐启唠嗑,举举手让他先离开。徐启退下,绕道走进以宁的房间,示意守门的两个仆人把门打开。仆人认得徐启,知道他是柳敬泉身边的人物,没有多说,利索的替他开了门。以宁靠着桌脚打瞌睡,头歪着垂到了一边,开门的声音把他吵醒,刺眼的光线照进来,他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