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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车停下来,苏沛下了车,向小面包车走去。借著车灯幽暗的光线张望著,苏沛发现面包车内空无一人。“有人吗?”问话飘散在漆黑的夜空中,未留下一丝痕迹。苏沛正觉奇怪,一道破空之声袭来,来不及看清是什麽,他便倒在冰冷的柏油路面之上。随之而来的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以及无休无止的晃动。当他醒来时,已被人反绑住双手,扔在地上。鼻腔内满是灰尘的味道,让他忍不住咳嗽起来。“你醒了?”商群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苏沛失去了眼镜,四周光线又很暗,所以他眯起双眼也无法将他看清楚。“这是哪儿?”“不知道,”商群的嗓子有些哑,“我们被绑架了。”绑架?!苏沛动了动胳膊,又麻又痛的感觉让他不禁皱起了眉头。“董事长和老王呢?”挣扎著坐起身,他长吁了一口气。“我在这里。”连晋东的声音从商群的身後传来,“老王被他们留在原地给宇乔报信去了。”“你们没受伤吧?”苏沛环视了一下四周,勉强看见成堆的废纸。“我们没事,你怎麽样?”商群似乎想向苏沛靠拢,可是被什麽东西给绊住了。“我还好。”话音刚落,脑後的刺痛就提醒苏沛,他并没有想像中那麽好。连晋东靠在纸堆上,心有不安地说:“他们的目标是我,现在连累你们也被抓来了。”商群闻言,连忙安慰老岳父:“爸,别这麽说。这种事谁也不想的。”苏沛点头附和,随後又问:“他们有几个人?”商群回答:“三个,或者四个。”“在哪里?”“应该在外面。”苏沛吸了一口气,低声说:“我们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不要轻举妄动,他们手里有枪的。”“枪?!”“是,至少两支。”商群怕苏沛不听劝告,硬是挣扎著站起来,走到他的身边。轻微的布料撕裂声传来,苏沛连忙说:“别乱动,小心受伤!”“没事,擦破了点皮。”当商群坐下来,苏沛看清他左边裤腿开了大口子,应该是被捆纸的铁条挂开的。“我不会乱来,你不用担心。”苏沛有些内疚。“我不怕你乱来,就怕你太英勇。”商群调侃他。苏沛被说得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商群见状,假装轻松地说:“他们是要钱而已,两百万,明天拿到手就会把我们放了的。”“两百万?”苏沛有些惊讶,按连晋东的身价,这个数字明显有些少。“他们大概不太清楚连氏国际的身家。”连晋东为了缓和气氛,小小幽默了一把。三人都无声地笑了笑,沈重的气氛稍稍好转了一些。苏沛又问:“是要宇……咳,连先生送过来吗?”商群借著微光看了苏沛一眼,说:“希望宇乔接到消息之後不要一时冲动去做傻事才好。”“不会的!”苏沛激动地挺起身,发现自己反应太大之後,又不自在地缩了回去,“连先生做事向来有分寸,一定没问题的。”“放心,宇乔在大事上从不乱来的,我们都要相信他。”连晋东也站在儿子一边。商群心知反驳并无意义,便不再说话。一想到明天将要面临的动荡,三人同时沈默了下来。苏沛闭上眼,脑子一片空白。很奇怪,他并不觉得害怕。难道是经常被连宇乔出奇不意的行为磨得神经迟钝了?很有可能。~~~~~~英雄救美?NO、NO、NO。。。。老康我才不会让连宇乔捡这麽个大便宜。。。。恩,难道把机会给商群?。。。呸,那芙蓉姐咋办。。。。详情请见下回分晓。。(卖棺子的,欠扁==|||)21当苏沛感觉全身的血液都要固化的时候,天终於亮了起来。原来他们被关在一间旧货仓里,四周堆满了回收来的废纸。阳光正顺著锈迹斑斑的铁闸门射了进来。“他们不是要和连先生交易吗?为什麽还不见动静?”苏沛挪动著双腿,想驱走身上因为长时间不动造成的麻痹感。同样一夜未合眼的商群也动了动身子,说:“现在时间还早,宇乔要先去银行取钱才能来救我们,你再忍耐一下。”“我知道。可我们不能就这麽坐著,一定得做点什麽。”一股强烈的不安突然冲进苏沛的脑子里,让他感到莫名地焦躁。“苏沛……”“你转过去,背对我。”“干什麽?”商群不解。“快点,转过去。”苏沛压低声音,再三催促。商群拗不过他,只好听话地转过身。“也许我能把你手上的绳子咬开。”苏沛边说边趴低身子,发现无法维持身体平衡之後,干脆躺到了地上。“别乱来,会被他们发现的。”商群扭头看著他,额上急出了冷汗。苏沛对商群的话充耳不闻,一心与那一指粗的麻绳奋战。“苏沛,小心点儿。”昏昏沈沈的连晋东听到二人的声音,也渐渐清醒过来,看见苏沛的动作,同样急得心惊rou跳。“没事。”苏沛咬到的牙齿发酸,绳子终於松动了一点,“呸!”吐出嘴里的绳子纤维,他继续埋头苦干。“解开了!”三人的心头一阵狂喜。商群哆嗦著把手上的绳子统统扯下来,转身去帮苏沛松绑。“那上面有两扇气窗,运气好的话也许能从那儿爬出去。”“不行,他们手上有枪,我不能让你去冒这个险。”商群停下了动作,强烈反对苏沛的提议。苏沛急了,差点冲商群吼起来:“别停!至少让我去看看情况。如果绑匪临时变卦的话,我们也不至於太被动。”“苏沛说得对,把情况摸清楚,如果真有什麽变化,你们就先跑,别管我。”连晋东插话。商群脸色一变,立刻反驳道:“爸,别这麽说,我们说什麽都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好了,抓紧时间,快帮我解开。”苏沛搓动著双手,自行挣扎起来。“别急,就好!”商群的话音刚落,只听“铿锵”一声巨响,仓库的铁门开了。苏沛反射性地把地上的绳子踢到一旁,飞快地拖著商群往地上一坐。刹那间,体温降到了冰点。“什麽人?”一个年约半百,身著帆布工作服的男人出现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