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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接话,他欲盖弥彰地伸了个懒腰:“你说做人多无聊,每天起来就是听听这几个指数有什么变动,人这一辈子,就被几个数字栓住了。” 温晞静静看着他的“表演”,最后只是问他:“有意思吗?” 谈行止心骤停下来,后背一下被冷汗浸透了。 她——她真的识破了他现在在装瞎? “我……”临死之前,他竟然还试图垂死挣扎,“Sissi小姐口中的意思,是什么意思?” 她半晌没接他的话。而谈行止背对着她,也根本不敢往后看,看她脸上到底是什么表情。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他僵坐在椅子上,已经开始在思考,到底应该怎么为他“装瞎”被识破收场。 “我是说,玩美股有意思吗?”她问他,声音里充满了疑问,“我一直不懂,比起A股,美股有意思在哪里?” 被架上十字架,差点被判死刑的谈行止,一颗高悬的心总算落下。 他微不可查地换了口气,全身都松懈下来:“可以买进,也可以卖空,也可以疯狂加杠杆。一秒天堂,一秒地狱,就是极致的赌博。” “那真是可惜了,我不爱赌博,所以应该不能从中得趣吧。” 语音播报戛然而止,而温晞也识趣地没再聊这个话题,终于想起告诉他:“您昨晚晕倒了,我叫了Fanny和宁医生过来给您检查,说您是受伤失血过度,加上气血攻心,又没吃晚饭才晕倒的。宁医生给您挂上了点滴,他们就走了。” 谈行止转过身,心里闪烁着希望的小火苗:“那为什么他们让你留下照看我?” “因为小响也吃撑了,我也要照顾它,就顺便连您一起照顾了。”她淡漠地回答他,“麻烦您以后不要一下子给小响喂这么多东西了,要适量,也不要给它喂这么多油腻的东西了。” 小火苗被这番话彻底浇灭了。 原来,他还是沾了一只狗的光??? 他还没死心:“那聂兽……聂医生,哪里去了呢?” “他才刚回国,还在倒时差,我不想让他休息不好,叫他早点回去休息了。”唯独提起聂子骞时,她的话语里有了些抑扬顿挫,“我想,就辛苦我一个人就够了吧,也不用让其他人跟着一起受罪了。” 这还能让他说什么。 他心里直泛酸水,言不由衷地道谢:“谢谢Sissi小姐。” “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她连昨日的淡妆都还没卸掉,“之后的训练,等谈总伤好之后再说吧。” “不不不,我的伤没事!”他脱口而出,“我马上可以开始训练!” 他可不能让聂子骞这厮还有可趁之机了!现在,他的第一要务是绞尽脑汁把温晞黏在他身边。 温晞垂眸,打量他的伤口,似在权衡。 “真的没事!你看!”他忍着疼,将手弯起放下,放下又弯起,伤处牵扯得他的额头青筋抽痛,但他只能佯装无事,“一点小伤而已。” 话音刚落,他的肚子就“咕咕咕”地叫起来,让他有些无地自容,耳尖泛红。 啊,都怪聂子骞气得他昨晚上都没吃下晚饭! 温晞的目光从他手臂上移到他微红的脸上,终是不能装作没听见:“谈总,您早餐想吃点什么?我替您点。” 他想都没想脱口而出:“小馄饨!” 他瞥见她皱眉,急忙补充道:“昨天见你带了一碗来,闻着好香,我也想试试……最好也是手工做的,吃着更香。” 最好当然是你亲手做的啦。 他话都说得这么明显了,温晞却揣着明白装糊涂:“我知道一家馄饨店,全是手工做的,百年老店,我这就给谈总您点上。” “不,不,不,不用了!”谈行止连说了三个“不”字后,才意识到他的失态,灵光乍现,冷却下声音道,“你帮我点个馄饨皮和rou馅吧。我自己做就行了。” 温晞:??? “怕我仇家下毒,还是自己做的安心。”他又给了她这个和一年前一模一样的理由,“劳驾Sissi小姐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谈狗:我终究是连狗都不如了。 *** 彭博:营销费……我账……不,我不用钱给彭博爸爸免费宣传! 借我一百个狗胆,我也不敢跟彭博爸爸要营销费呜呜呜【卑微脸】 ☆、壁纸图 温晞定定看了谈行止一会儿, 终还是用美团外卖替他下了急单。 下完单,她自觉提起手包,向谈行止告辞:“谈总, 我已经替您下完单了, 等会外卖员会替您送上门的,您替他开门应该没问题吧?如果您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洗漱一下,下午我再来找您, 带您出去训练的。” “别!我……” 谈行止慌张地喊了一声,见温晞疑惑地蹙起柳眉,才意识到他外露的情绪有些出卖了他, 旋即恢复了淡然自矜的讲话态度:“客房里有全套的洗漱用品,你可以用。为了节约训练的时间,我觉得Sissi小姐没必要再回家一趟再回来了。” “我没带换洗衣服。”温晞依旧拒绝,“谈总不会连让我回家一趟也不许了吧?” “所有的客房里都有备全新的衣服,各种尺码都有,Sissi小姐随便选就是。”谈行止又用小响作托词, “我怕小响等会醒来, 发现你不在, 又要跟我闹脾气, 我搞不定。你还是暂时先别走了。” 你搞不定还养什么导盲犬啊!没有金刚钻还瞎揽瓷器活! 温晞翻了个白眼, 迫于“金主爸爸”的施压, 还是不情不愿将手包随手放在一旁的沙发上,走向了楼上的客房。 步入客房,她还是不由得一愣。 一年未回到这个地方,令她诧异的是,房子里里里外外的角落, 还是保持得和她刚走时一模一样,从客厅到他们曾经的婚房,从客房到餐厅,无一例外。 好像她走了一年,什么都未曾改变。 只是,除了她。 临走前,她还爱着他,念着他;归来后,她只能说,爱过他。 她若有所思地环视了一圈,最后移步到了客房的衣帽间。 从她成为谈太太起的第一天,她就嘱咐过Fanny要定期在客房定季换上各个奢侈品牌新出的成衣,各种尺码的都要,以防有贵客突然到访留宿。为了维持谈氏的脸面,事无巨细,都要做足功课。 她当年是如此体贴地为谈行止cao持着一切,让他能完全放下心去打拼他的事业。 但当年她所做的,他必然没有过问过,也从不知晓,只认为是Fanny和李妈在帮他看顾。 如若他眼中未曾有她,她做再多,想来也是无用。 她又自虐地想了一遍这个道理,便抬手去移开衣橱的柜门。 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