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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向前走了两步,想推开那扇门,但是手指直接穿了过去。顾瑾一回头,一群披着黑袍戴着獠牙面具“人”从天上落了下来。“是这里么?这可是北越城,如果北越雪过来了怎么办。”“北越雪,怕她作甚,你们这些魔头,被那些传言吓破胆了吗,不过是个女修,我还怕他不来呢。”几乎是立刻反应过来后面这个人的声音就是岐罗。这是二十年前的北越城!这是来屠傅家的魔修!就在顾瑾想拔剑阻止的下一秒,那些魔修直接破门而入,鲜血在空中飞溅,妇女幼儿的惨叫一道一道的灌入顾瑾耳中。刺激性的画面映入眼中,遍地的尸体,血色染遍青石砖瓦,和度牧城的惨状一模一样。他看着岐罗把那些毫无还手之力的凡人撕裂开来,肢体抛向一边,尽情的屠戮。他以为傅家是和他没有关系的,可是当身临其境的时候,那种被人灭门的悲愤根本无从压抑。恨意滔天,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魔修随意的丢弃火把,烈焰把死寂的夜晚点亮。不知过了多久,傅宅再也没有任何动静,魔修们弃之如敝履的离去。那他呢,那个时候的他在哪里?第37章魂乱〔捉虫〕不远处的一颗树上猛地爆发一阵婴儿的哭声,顾瑾连忙朝着声源地走去。一个婴儿被裹在红色的襁褓之中在寒风之中瑟缩,幸而那个树干够粗大,不然那婴儿翻个身便能掉下来。一个华衣女修从天边御剑而至,精致的衣裳宛若再世女仙一般。她看了看已经被熊熊烈火掩埋的傅家,绕着傅宅飞了一圈之后落于那婴儿的旁边,轻轻的抱起。“你与我有缘,我欠傅家的债便报于你身上吧。”是北越真人。原来真的是北越真人将他带回天山。师尊呢,师尊想必也知道他的身世吧,从来不向他提,是不是担心他心生心魔。顾瑾突然忍不住埋怨,只要北越真人再早来片刻,傅宅也不会被灭门,从老到小,近百条性命就这样白白丧生。岐罗!狠狠的把灵希剑插入地上,顾瑾半跪在傅宅门口低吼一声。只觉得之前的想法实在是太不孝了,他只听说傅宅一夜之间被灭满门,却不曾感同身受,可当他真正身临其境,如何能不痛心。虽然他从未见过傅氏族人,可毕竟是融于血rou的亲人,这么多人的血债,他又怎么能不报。“岐罗你给我出来!”顾瑾觉得理智有些失控,可是他不想去思考是非对错,他拔~出灵希剑在空中挥舞着,却破不了这场幻境。手中毫无章法的剑法,大概是魔障了。“是不是很有意思啊。”岐罗从虚空中走出,毫不掩饰的得意,似乎顾瑾越受影响他就越开心。傅宅的幻境被撤掉,重新变成了一片乱葬岗。顾瑾看着那些白骨,才发现,原来是傅氏族人的尸骨,双目充~血而赤红。“你到底要做什么?”“啧啧…意志真坚定,这样都没有变成我们魔修的一员吗。”岐罗不以为意的避开顾瑾挥过来的长剑。“我不想出手,你大可自行离去,今日也不过只是想告诉你你那可怜的身世而已。”顾瑾竭尽全力,却连岐罗的衣角都碰不到,只能愤恨的看着他。“嘻嘻嘻,告诉你哦,度牧城我也是这么做的,嘻嘻嘻。”岐罗放肆的笑着,从顾瑾面前消失。岐罗走后乱葬岗的场景也随之消失,他根本没有离开度牧城,脚下踩着的是真正的白骨…他终于知道为何师尊对于魔修深恶痛绝,师尊经历过那么多岁月,见过魔修肆虐之事远不能想象吧。岐罗把他单独引出来,难道就是想告诉他他做过的恶事么,顾瑾把对魔修的恨意压在心底,只想快点回到师尊的身边,免得出了什么意外。可是一个没想到的人出现在他的面前。血红的衣袍,白发齐肩,一双血红的眸子悲悯的看着他。“你看见的,比我当初告诉你的还多吧。”“你还敢出现,就不怕我把你与魔修划为一起么,在那当铺我就该知道,你确实与魔修有染。”顾瑾冷冷的看了一眼,想从他身边走过。他原本以为宿夭只是因为锦绣生香妥协于魔修,可是联系到白欢还有之前在当铺里的对话,宿夭应当是与魔修纠缠不浅才是。“我不担心你伤我,不过是想多几句嘴而已。”宿夭勾起嘴,笑的妖~艳。“倒是师尊好心把你的宝贝衣裳还你了,你又出来作祟?”顾瑾现在只要看见与魔修相关的事物都觉得厌恶至极,根本不想与宿夭说话。“对啊,我是魔修的人,我还是浮夸宝贝至极的男宠。”宿夭转了转手腕,又绕到顾瑾面前,化了浓妆的脸十分艳~丽。“顾瑾,魔修杀这么多人,布下的局,可不是灭傅氏满门这么简单。”“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些。”宿夭喜欢和魔修走近,却又不忠于魔修,顾瑾实在是不懂他图什么,世上能把男宠一词不遮不羞的挂于嘴边之人,也只有他了吧。“大约是无聊吧。”宿夭怜悯的看了一眼顾瑾,身形化为虚无。顾瑾说不清宿夭那是怎样的眼神,可是却因为那个眼神信了宿夭的话。魔修…目的是什么…萦绕不散的不安,可是揭开迷雾之后他却更觉得魔修是冲着他来的,他身上有什么是魔修想要的吗,还是说要利用他来伤害师尊。猛地想到这一可能性,飞快回到之前三人寻的住宅。还好还好,两人都在。“顾师兄,你终于回来了。”万山并没有在屋内,反而不停的在门外踱步,看见顾瑾过来,满脸惊喜。顾瑾看着万山慌张的样子,心底一沉。“你为何在外面,师尊呢?”万山连忙说道:“顾师兄一走,老祖就把我赶了出来,老祖把门关紧,也不让我进去,我也不知是什么意思,顾师兄你怎么去了这么久,你还是去看看老祖把。”顾瑾听闻只觉不好,径直冲进屋子。顾瑾一推开门就闻见了nongnong的血腥味,不是那种死尸已经凝固的血腥味,而是新鲜的血液。不安感到了极致,就见到师尊蜷缩在一张木桌之下,衣袖被掀起,肤若凝脂的手臂上血迹斑斑,深可见骨的抓痕让顾瑾心中猛地抽痛。“师尊。”顾瑾抓~住顾青辞不断自残的手,将他从桌下拉了出来。“师尊,你怎么了。”只见顾青辞脸色苍白的惊人,那双红色瞳孔里面只有空洞,顾瑾虽然抓着顾青辞的手不让他再动作,可是顾青辞仍旧一直挣扎着。顾瑾强硬着抱住顾青辞,他虽然不知道师尊到底怎么了,但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