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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郎。 瞧她那饱满圆融的额头,清亮有神的眼睛,以及那瑶鼻玉口,真真是一副贵不可言的面相,很压得住福气。 太皇太后淡笑点头,允承这媳妇娶得很不错。 喜婆笑道:“新郎官莫顾着瞧新妇,快与新娘子喝合卺酒罢。”说着,便端来那一分为二的葫芦瓢,玲珑小巧,嘴上还系着红绳。 容王微笑,取过其中一瓢,递给小娘子,而后自个儿捧了一瓢,因着身材实在高挑,弯腰也不方便,便直接撩起衣袍,半跪在榻前…… 看见赵允承这般举动,人群中有几人微微吸了口气…… 但见太皇太后都没有阻止,便也闭气凝神。 一对璧人手腕交错,脸庞离得极近,连对方的睫毛也瞧得真切。 秦嫀面带梨涡,眼神柔柔,睇着自己的夫君,轻轻张开红唇,凑近那葫芦瓢。 赵允承面对小娘子的注视,唇角也挑了挑,垂眸喝酒。 怕小娘子不方便,他都没敢乱动,只用手指将葫芦瓢往嘴边倾斜,小心喝了。 合卺酒喝完之后,新郎和新妇脸颊绯红,也不知是酒意的缘故,还是别的缘故。 喜婆笑着把葫芦瓢收了,随后端来花生枣子莲子,让新娘子抓来吃。 秦嫀捻了一个枣,在嘴里咬了一口,喜婆问新娘子:“这是什么?” 秦嫀道:“枣。” 吃完了一个枣,在众人的催促下,秦嫀无奈,只得又抓了一个花生。 喜婆问道:“生不生?” 秦嫀羞红了脸:“生。”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饶是老司机也镇不住。 更何况她还没上过车。 看新娘子吃完了枣子花生,众人起哄道:“新郎官亲一下新娘子!” 房中顿时一片人附和。 秦嫀十分诧异,却不知道古代闹洞房也这么荤,想来是自己狭隘了。 抬头看爱郎,见对方也心有灵犀地瞧着自己,秦嫀便不好意思地低眉微笑。 容王心里比她还窘,见她这样反而好笑,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娘子,怎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老实了? “新郎官快啊,亲一下新娘子!”催促声一声高过一声。 赵允承弯腰下去,侧着微红的脸庞,慢慢凑到小娘子唇边,浅尝了一下新妇的朱唇。 香软甜蜜。 秦嫀爱他得紧,想了想……没曾错过这个机会,丁香小舌大胆越界,勾了他一下。 容王身子一顿,掀开眼帘,嗔了眼自个的媳妇儿,然后若无其事地绷着俊脸直起身,对喜婆说道:“洞房闹完了,我和娘子可以歇了吗?” 房中的全部人一愣,下意识便望了眼外面还亮堂的天,然后笑声一片。 天还没黑呢,这新郎官就想着和娘子歇了,这般地着急! “好了好了,洞房闹完了,咱们出去接着喝酒!”人群里有人说了一声,然后将人都带了出去。 藏在人群中的贵人,也心满意足地退出了喜房。 待闲人都出去以后,秦嫀吩咐道:“月英替我更衣,沐芮去叫水来。” “喏。”两人笑应。 秦嫀扶着头上沉重的凤冠,对杵在身边的郎君笑道:“郎君且先坐着,待我把这妆卸掉。” 见她这般辛苦,容王忙上前帮忙,略观察了一下就弄清了凤冠的门道,把凤冠拆了。 “郎君了得,连这也会。”秦嫀惊讶地笑了起来,少了凤冠的累赘,头上一阵轻松。 这又不算什么,容王心想,然后将手中的凤冠交给丫鬟,自己踌躇了一下,又动手帮小娘子更衣。 古时的喜服繁琐累赘,一个人穿脱很不方便,所以秦嫀也没有拒绝容王的好意,就着容王的帮助,她脱下繁重的数层喜服,只见薄衫下,美人已香汗淋漓。 容王见状,走到正院门口唤人,去冰窖取些冰来。 浴间,秦嫀在月英的服侍下,盘起黑发,坐入浴桶中。 一身细腻白皙的肌肤,在温水的浸润下,终于舒服了许多。 听见自家小娘子的喟叹,月英脸儿羞红,根本不敢多瞧。 而秦嫀心里心里惦记着赵允承,没敢耽搁,很快就穿着一件薄衫子出来了。 今日是大喜的日子,她那衫是红衫,里头的抹胸,也是一片红。 这样的颜色更衬得肤色雪白,姿容瑰丽,一颦一笑,很惹人怜惜。 见她出来了,容王从床上站起来,手中还捧着一些花生枣子,却原来他在收拾床铺上的干果。 秦嫀一阵惊讶,觉得他很是可爱,笑嗔:“让丫鬟收拾就好了。” “……”容王把花生枣子放下,拍拍手,语气还算沉稳:“无妨。” 说话间,眼神不时飘向刚出浴的秦嫀。 先盯着脸看了一下,然后流连在身子上,来回地看。 那种男人看女人的眼神,秦嫀自是感受到了,当下不自在地扯了一下衣襟,她还以为自己的夫君是个斯文内敛的,就算美色当前,也不会太积极。 没想到夫君不仅积极,还很热情。 “我叫沐芮换了水,你也去洗洗。”秦嫀今年已是个很成熟的女人了,只是害羞了一下子,就恢复淡定,目光灼灼地看着俊美的夫君。 对方今天身穿红袍,本就猿臂蜂腰的身材,越加英俊逼人,瞧得新妇心突突跳。 心中不免思索,如果这个男人在后世,得有多少女人倒追。 “好。”赵允承看了她几眼,然后脱下外袍。 秦嫀踌躇了下,过去帮他接过,两人的手碰在一起,这次容王率先反应,将她的手一把握住,指尖来回了数下。 “……”秦嫀脸热心跳,一边给冤家解腰束,一边轻声询问:“你房里没有伺候的吗?” 她问的是丫鬟小厮之类的,当然也有打探侍妾的意思。 容王摇头:“没。” 至于那些宦者和宫婢,容王心想,应该不是小娘子介意的那些。 “你都二十六了,房里竟没人伺候吗?”秦嫀觉得惊讶,不管转念一想,夫君上无父母,加上性情洒脱随意,这么多年还是孑然一身,也说得过去。 “嗯。”看出小娘子担心什么,容王目光闪了闪,握住替自己宽衣的柔荑拍了拍:“我只有你,你莫要多想。” 秦嫀心里一甜,被夫君哄到了。 待身上只剩下里衣里裤,容王进了浴间。 为怕媳妇儿嫌弃自己身上的酒气,他洗得很仔细,洗完嗅了嗅身上没有酒味,才披着夏衣出来。 秦嫀坐在铺着大红锦被的榻上,见赵允承出来,那高挑结实的男子体魄,扑面而来一股阳刚之气,把她羞得面红耳赤。 踩在脚踏上穿着绣花鞋的脚尖,也不自觉地蜷住。 “娘子。”容王第一次这样唤秦嫀,因为现在已经成了亲,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