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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床沿挪了一下,态度明确。 “夫君真乖。”秦嫀满意地笑笑,靠过来亲了他一下,便躺回去睡觉。 摄政王面向着床外,抬手蹭了一下被女郎亲过的地方,又痒又热。 今夜,是赵允承第二次和别人同床共枕,并且还是这样的一个日子,他以为自己会很难入睡,但不知不觉,他的呼吸便开始绵长稳定,跌入梦乡。 一夜好眠。 第二日清晨,摄政王睁开眼睛时,对上一张笑盈盈的娇靥,似乎看了他许久。 有什么好看的? 赵允承移开视线,望着被微风吹动的幔帐。 “夫君,你该起来练剑了。”秦嫀戳戳他的手臂:“难得我跟你起得一样早,我想看看你练剑的样子。” 往日都是对方起得早,每次秦嫀起来,郎君就已经晨练完了,叫人煞是遗憾。 练剑? 摄政王心想你做梦呢本王只会耍刀。 ☆、第40章 第 40 章 黑白二人, 一人用刀,一人用剑。 秦嫀哪里知道他们的猫腻,只是觉得很帅, 见郎君不动弹, 笑道: “怎么,昨夜累了?还想再歇息歇息?” 赵允承素来爱多想,以为她在内涵自己, 于是一个鲤鱼打挺便坐了起来,黑着脸道:“我不累。” “嗯, 那就起来吧。”秦嫀率先下了床,那只穿了抹胸和亵裤的背影, 在清晨的光线下,曼妙玲珑,夺人心魄。 见此, 黑衣终于知道, 那白衣为什么每天清晨都要起来练剑,因为年轻气盛,一身蛮力,他帐中的小娘子受不住。 呸, 下流。 “夫人起了?”沐芮和月英进来笑道, 手里端着水盆毛巾等物。 “姑爷也起了,沐芮去罢。”秦嫀吩咐道。 以前一向都是沐芮去的, 但是今晨, 沐芮脸色微变, 呐呐道:“夫人,不若让月英去伺候姑爷罢。”她感觉姑爷对她有误会,但她又实在想不出自己哪里做的不对。 “嗯?”秦嫀有些疑惑,不过也没有勉强,点头笑道:“那便让月英去吧。” 起初是因为月英性子胆怯才不叫她去,眼下月英已经不怕姑爷了:“喏。” 今日两口子都在互相看得见的地方洗漱,赵允承自然不会觉得丫鬟对自己献殷勤,因为秦三娘就在不远处。 那女郎净面之后,坐在梳妆台前,又冲他撒娇道:“夫君,你曾经说过,只要你在家就会帮我描眉,不知可还作数?” 赵允承脸色一变,描眉? 什么玩意儿? 秦嫀拿着眉笔冲他招手:“快过来呀。” 心里思绪万千的摄政王,虽则心里慌得一批,却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当秦嫀把眉笔塞进他手中时,他差点一个不小心,把那纤细的眉笔折断。 这是什么东西?! 秦嫀面对她微微仰着脸,闭上眼睛浅笑道:“夫君描得好看点。” 赵允承道:“……描,描什么?” 秦嫀点头:“你看着描。”不拘泥于新月眉,只要好看她都喜欢。 摄政王这双手握过笔,握过刀,却从未给女子描过眉(大雾~),他如何知道怎么cao作。 依秦三娘所言,白衣在家时总给她描眉? 若是自己不配合总说不过去,于是摄政王暗暗深呼吸了一下,回想自己所见过的女郎……哦,他从未正眼端详过,鬼知道女郎的眉毛长什么样。 没有办法之下,赵允承只好端详旁边的丫鬟,晓得大概的形状,然后再加以改良。 所幸他手稳,有写字的功底,想描一双漂亮的眉毛倒也不难。 “好了。”摄政王站直身躯,将手背过去,用眼尾余光窥探小娘子的反应。 今天描的眉形果然略有新意,和以往不同,秦嫀一看就笑了:“谢谢夫君,这眉描得很是有韵味。”瞧着有点像瘦金体的感觉? 摄政王见她满意,悄悄松了口气。 笨女人,真好糊弄。 秦嫀:“夫君去练剑罢?” 赵允承:“……” 赵允承说道:“今日我想练刀。” 那日确实看他带了把刀回来,可是昨晚回来的时候,这人两手空空,并没有带刀。 而且家里也没有。 秦嫀道:“家里没有刀,只有剑。” 赵允承这才想起,自己去给李贵妃扫墓并没有带刀,他皱紧眉头,敷衍道:“那我耍一套拳给你看。” 耍拳有什么好看的? “你不觉得舞剑很帅吗?” 赵允承不屑,正要讽刺两句,又想起自己眼下的角色,是那爱剑如痴的白衣,他怎能说剑不好呢:“……” 摄政王揣着手,眼含阴险,脑子迅速运转。 就见那秦三娘,扭腰摆臀地走到放置长剑的架子上,把那白衣的剑给他拿了过来:“夫君快去。” 不仅如此,对方还连剑一起投入自己怀里,挨挨蹭蹭,没完没了! “想看你的英姿。”秦嫀压低声音。 巧言如簧,以为这样就能为所欲为吗?天真的女人,赵允承扯出一丝看淡红尘的笑意…… 啵地一声,那秦三娘偷亲了他一口:“夫君舞剑定然艳惊四座。” 这般纠缠下去也不是办法。 赵允承面无表情地接过剑,往院子里走去。 武功高强到一定的境界,甭管手中的武器是剑还是刀,又或者只是一根树枝,都能够杀~人于无形。 剑是好剑,不过被打上了白衣的标签,就足够黑衣对它横挑鼻子竖挑眼。 “破铜烂铁。” 黑衣抽出长剑,虚虚实实地握着,在小娘子的观赏下,非常随便地舞了一段……最具有观赏性的招式。 自然是非常好看的。 廊下的小娘子笑吟吟,朝他喊了声:“夫君!你好厉害啊!” 黑衣:“……” 少见多怪,那是你没见过本王耍刀的样子。 舞完剑,摄政王出了一身汗,他离开小娘子的视线沐浴去了。 小两口的前半天,又是描眉又是舞剑,还要互相喂朝食,充分地让摄政王体会到了白衣过的是什么骄奢yin逸的日子,简直不堪入目,虚度光阴。 晌午这么快就到了? 原是秦嫀特意吩咐下去,午饭吃得早些,以免耽误了郎君的行程。 最近郎君隔三差五地回来,秦嫀到没有多不舍得,反正国子监那么近,对方有心的话,寻个空就能回来了。 这次要走,秦嫀再次抚摸着夫君的脸庞,苦口婆心:“你呀,在国子监要早些休息,不要那么刻苦,不然熬坏了身子,吃仙丹灵药都补不回来了。” 赵允承窝火,这女人又在威胁他。 秦嫀虎脸,拍了他脸颊两下:“听见没有?” 赵允承目光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