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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那说明白衣哄好了秦三娘,他跟着沾光。 然而摄政王凝神听了一下,窗外并没有听到蛙声。 “……”今天的蛙都死了吗? 摄政王倔强地不肯睁开眼睛,他动了动,发现身上传来一股束缚感。 伸手一摸,是一些绷带。 打得这般激烈吗? “……”想象到那个场景,黑衣郎君哆嗦了一下……那秦三娘委实可怕。 但即便是打成这样,也没原谅吗? 听不见蛙声的摄政王,满脸怨气的睁开眼,果然看到是王府的摆设。 白衣真乃废物。 赵允承内心涌起一阵失望,之余又有些幸灾乐祸地冷笑了下。 啧啧,那白衣自诩真命天子,时刻不忘彰显自己有多么备受宠爱,到头来还不是与他一般被扫地出门,还落了一身伤,笑死人了。 强颜欢笑了一下,赵允承拉着一张晚娘脸,蔫蔫地坐起来取出宣纸,性格龟毛的对方叠得太好了,简直是在挑战他的耐心。 赵允承好不容易打开书信,随意扫了一眼开头,继而狭长的凤眼也慢慢睁大,最后变成目眦欲裂的状态。 “白——衣——!你该死!” 无耻的白衣,竟然告诉秦三娘,他们最大的秘密。 以往他们说好,谁也不许说出去。 这世上不能有第三个人知晓。 但眼下,秦三娘知晓了。 赵允承的脸色,在古怪和狰狞之间变幻,时而还非常羞恼,总之整个人接近崩溃,当然了,因为他的遮羞布被扯了,秦三娘知晓他们是两个人了,他暴露了。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知道他的存在,羞耻至极。 不过那秦三娘是何反应? 黑衣屈腿坐在榻上,接着看信。 原来白衣背上的伤是皇祖母打的,竟然找人帮忙,太卑鄙了,他就想不到这么下流恶心的办法。 口头上原谅说明态度有所松动,摄政王松了口气的同时,眼神略带不屑,手段肮脏的白衣,德不配位。 “是吗,莫忘了我也不受你制衡。”摄政王喃喃,想起自己的往日风光,单打独斗他真不一定会输。 撩了撩长发,背上的伤口让赵允承感觉痒痒的,性情随心所欲的他,立刻将绷带拆下扔掉,立即舒服了许多。 都结痂了,何须绑绷带? 白衣叫他不好去打搅秦三娘,这个说法令他嗤之以鼻,政务繁忙,分/身乏术,何来的时间去打搅她。 整日将精力放在儿女情长上的,只有白衣一人而已。 赵允承和衣躺了半宿,但是并未睡着,许是伤口在发痒。 垂眸环视了眼四周,他的两条多余的被子不知被谁收走,他思索片刻,还是起来,将之寻回。 “……”决计不能让外人知道,他拥有这等匪夷所思的怪癖。 南城那边,小娘子早睡,午夜过后被睡姿狂野的小郎君踢醒。 自打回来秦府之后,因秦嫀心中愧疚,为免小郎君觉得孤单,便总在一起就寝。 小郎君这睡相也不知道随谁,他阿爹是个规矩又警醒的,有些风吹草动都会醒来,秦嫀几乎没有见过他睡得乱七八糟的样子。 除了偶尔有几回,因为高兴饮多了酒,会睡得沉些,就是一动不动,也不会说胡话什么的。 但是会这样做的,从来都是上半月的那位,白衣郎君最是注重分寸,断不会做那些让人不快的事情。 如此说来他们二人的情况,更像是一个完整的人,劈成了两半。 令人如沐春风的善良,都在一处,令人不寒而栗的恶意,也全在一处。 叫秦嫀不禁好奇,他们究竟是怎么分的,分得这般极端? 秦嫀在安静的夜里,放空脑袋天马行空地想,可惜自己不是专业的医生,也只能靠生活经验分析分析。 初一晨起天气明媚,天空格外的蓝。 秦嫀早早起来梳妆打扮,今日和两位jiejie们约好,一同去上香。 本想带小郎君同去,但想到那寺里人流复杂,不乏贵女贵人,没准会发生承恩伯府那样的情况,秦嫀便只好辜负小郎君的央求,将他留在府里,托母亲照顾。 不过这样也不是办法,孩子日渐长大,以后还要出去求学,不可能不见人的,这点真是让人发愁。 秦嫀甚至想过,要不要带小郎君去别的城市落脚。 但也只是想想而已,亲人们都在东京城,她怎可能带儿子远走。 每逢初一都要上朝的那位,午后才从宫门出来。 今日乘坐的是马车,载着喜怒无常的那位王爷走了一段,一只修长的手掀开帘子看了眼,当即沉声询问:“怎地往这边走?” 车夫顿时忐忑地停了停:“王爷,您要去何处?” 他见赵允承神色疲惫,也没说还要去衙门,所以便自作主张回王府。 被询问的郎君刚想张口,才惊觉自己浑浑噩噩,晃神了。 ☆、第90章 第 90 章 后来车夫又问他:“王爷,您要去何处?” 赵允承当然想去沈府, 但是沈府已经没了, 还是他亲手作没的, 那么大一块秦府的牌匾, 是他为留住秦三娘和孩子亲手写就。 和离书也是他写的。 谅他再不讲道理,也不敢将这些举措推给白衣。 想了想,赵允承吩咐道:“去从前的沈府。” 虽说秦嫀和小宝已经搬走了, 但那府邸未撤走下人,铁鹰还守在那里,将府里维持原样。 这宅子三年下来布置得舒适清幽, 赵允承冷哼:“你不住我住……” 倒也不是舍不得,主要是喜欢听着蛙声就寝。 那边,小娘子在风和日丽,杨青柳绿的五月天,穿着清凉的褙子加抹胸, 往熟悉的崇国寺走了一遭,也不免晃了神。 “三meimei在这里等谁?”秦大姐见秦嫀站在一处出神, 也朝她眺望的方向看去,只见香客络绎不绝,其中不乏年轻的郎君, 便打趣道:“咱们大乾真是人杰地灵, 随处可见一表人才的郎君。” 秦嫀回神, 笑了:“大姐取笑我。”她没看别的郎君好吗?只是想起和赵允承初见的画面罢了。 “哪有取笑你, 你看你看。”秦大姐挽着她的手臂笑道。 三meimei要再嫁她是一万个赞同的, 可惜听阿娘说,秦嫀与那位王爷谈了条件,已是不能再嫁了。 虽忿忿不平,但对方身份超然,即便没有明说,东京城亦不会有人敢娶秦嫀。 给摄政王的长子当后爹,试问谁敢? “不看。”秦嫀傲娇道,主要是她发现一个事实,大乾郎君们的颜值,水准参差不齐,见过赵郎君的美貌之后,瞅谁都觉普通得紧。 有什么好看的。 那人出身皇室,母妃听闻艳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