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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慢慢驶来一辆精致的马车,从车上下来一位蒙着面纱身着精致衣裙的少女,身着丁香色的小丫鬟为其撑着一把梅花伞。 女子好似完全不在意自己的衣摆掉落在雨中,只见她缓缓地走进亭子里,端的是气质雍容,一副大家小姐的样子。 苏柳可以感受到红衣女子身上散发出来的一股悲伤,不知为何,她心中忽然一痛。 亭子里躲雨的人,慢慢让开一条通道,只见蒙面女子径直走到了苏柳面前,不,准确地说是苏柳身旁的红衣女子。 “他要归京了,姨母说,回到京城,就定下我们的婚事。”蒙面女子看着面前落汤鸡一般狼狈不堪的女子,眼里闪过一抹嘲讽。 红衣女子眉眼间的骄傲塌然而逝,脸上带着一抹强装的冷淡,只是那眼里盈满了一股水意还在倔强地不肯流出来。 “你这般身份的人儿,也不掂量掂量,如何能配得上他.....”马车渐渐消失在了雨幕里。 红衣女子挺直了脊背,在泪水倾泻而出时猛地冲入了雨中,苏柳莫名地感到悲伤,好似自己曾经经历过一般。 苏柳忽然惊醒,一阵心悸袭来,心中一股说不出的沉重伤感,自己为什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梦中的蒙面女子是谁,话中的“他”又是谁? 苏柳眉头轻拧,眼里透着一股疑惑重重,好似自己真的丢失了一份重要的过往。 眼尾扫过那空无一物的桌面,她眼睛闪了一下,“今天穿那套白色的。”苏柳看丫鬟给她拿了一套石榴红衣裙,眉轻皱了一下,吩咐道。 小丫鬟只好把手中的衣裙放回衣柜里,眼里闪过一丝疑惑,不知道小姐为何如此偏爱白色的衣服,在她看来,自家小姐穿红色的衣服那是顶顶好看的,美的仿佛会发光一般,穿白色的莫名会有点惹人心疼的柔弱。 “插着白玉簪即可。”苏柳拿起匣子里的白/粉往脸上扑了扑,直到镜中的人变得虚弱不堪才作罢,她唇边勾起一抹温和的笑。 一旁的小丫鬟看到苏柳脸上温柔的笑莫名觉得瘆得慌,一定是错觉,她怎么会觉得眼前的这般善良,娇弱的人可怕那。 “父亲,你要为女儿做主呀。” 在书房小心翼翼地陪宁世子喝茶的大老爷,听到这猝不及防的一声,猛地一口热茶呛在了嗓子里,“咳咳”连忙站起给世子赔罪。 他一脸地难堪之色,疾步走出房间。 “你这成何体统,还不快起来。”大老爷一眼就看到自己这个长女哭的梨花带雨般,仿佛随时要晕倒了,不由得浇灭了他些许怒火,脸色稍缓。 “父,父亲,女儿的香谱丢了。”苏柳泪眼朦胧,带着nongnong的哭腔道,想也不想就扑在了来人的腿上。 院子里忽地静了下来,小厮看着自家大小姐抱着眼前的男子,似乎脸上的泪水和鼻涕都蹭在了男子的衣摆上。 “你抱的是本世子。”一道低沉沙哑的声音从上边传来。 “额” 苏柳打了个哭嗝,她擦了擦糊住视线的泪水,看着眼前身着苍紫色织金锦袍,腰间只缀着一枚白玉佩的病态男子,长眉入鬓,一双细长桃花眼里一股子嫌恶,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周身萦绕着一股病态的阴郁之气。 惊了一下,连忙松开。 “嗝”的一声,在这一片静寂的院子里,格外响亮。 苏柳急忙捂住了嘴巴,满脸臊红,事实证明并不是每个人哭一下,都能似苏棋那般恰到好处。 “失礼了,嗝。”说着又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嗝。 “没想到你竟是苏大人的女儿。”男子弯腰抬起女子的下巴,露出了一口阴森森地白牙呲笑道。 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脸上一股子阴狠,自嘲道“也是,你这种人嘴里哪有半分真话。” 苏柳一惊,她看着眼前的男子,自己不认识他呀,对方为何一副两人很熟悉的语气。她看着男子眼里赤/裸裸地嘲讽,结巴道:“我,我不认识你。” “呵,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男子冷笑道。 大老爷看着眼前权势滔天的男子一脸怨妇样,眼睛在两人身上看来看去,这究竟是要闹哪样。 “我真不认识你。”苏柳的眼睛不敢与男子对视,不知心中为何升起一股子心虚,但她确实和眼前的男子没有过交集。 “也是,我当年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剩下欲出口的话,被男子又咽了回去。他手下用力,迫使女子的脸面向自己。 “不过你这性情倒是变得连本世子都差点没认出。”他记忆中的女子骄傲的不可一世,连当初羞辱他都是那样的高高在上。 苏柳看着男子一脸嫌弃意味地扫过自己狼狈的姿态,她心中羞愤异常。冷静下来后心中惊涛暗涌,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改变了剧情,为啥这走向和前世不一样了,这又从哪冒出了一个讨债的男子。 “不是,我真的不是你认识的那个女子。”苏柳不死心的说道。 宁世子闻言脸上闪过一抹狐疑,他细细地打量着眼前的女子,确实除了这张脸比那时更加艳丽逼人外,演技也更加如火纯青了。 “呵,”男子的眼里闪过一抹讽刺,指腹抵在女子细腻的下巴上,神色有那么一瞬间恍惚。 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忽然一把推开身边的女子,站起身快步离开了。 站在一旁愣是没敢开腔的苏父,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他这大女儿何时与宁世子认识了,听世子那语气,似乎还关系匪浅。 若是长女能嫁入世子府,他眼睛顿时闪了一下。 第18章 苏柳好似忘记了此行的目的一般,被男子整了个这么一出,她一脸呆滞。难道自己失忆了吗?听男子的口气,好似是自己负了他一般。 苏柳猛地一回神,就见苏父一脸神情复杂地望着自己,她本想开口解释,但又不知从何讲起,只能作罢。 她忽然想起了此行的目的,拧眉道:“父亲,我的香谱被人偷走了。” “哦哦,什么?”苏父发出了一道惊呼声“被人偷走了?”他可是知道长女手里有本父亲的手札,其价值不可估量,他原本还想着从长女手里要过来,给次女看一段时间,那可是香师的手札啊。 苏柳看着一脸心疼之色的大老爷,低垂眼帘,痛心疾首道:“父亲,定是有人看meimei年纪轻轻便是‘香师’,认为咱府上有什么香谱秘籍,便按耐不住了,没想到竟然摸到女儿的院子里,机缘巧合下盗走了女儿的香谱,依女儿看,此人定是旁人安插在咱府里的暗桩,香谱很有可能还没被送出府外。” 大老爷一听,想了一会儿,觉得长女所言非虚,他侍郎府出了一个香师,这些天他上朝,同僚们都阴阳怪气遮不住他们脸上赤/裸裸的羡慕嫉妒,说不得真是有些人按耐不住了。虽然,他也不希望香谱还没被盗出府外,但是,长女怎么如此肯定香谱还在府里,“你怎么知道香谱还在府里?” “父亲,我在香谱上留了一丝子虚香,可追踪万里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