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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可小,一口咬在四皇子身上也算是为荣王祸水东引了……只是…… “若周大人与此事无关,刑部的大人查将下去,自然与殿下无关。”北堂曜说。 司空朔莞尔一笑,卫瑜鸣脸上有些挂不住:“若说......周大人也......” 北堂曜心下一愣,顿时反应了过来——周秉贵确实为四皇子过些盐铁转运下不可的言明勾当,只不过他与罗恒这事无关罢了。 私铁案已经移交刑部,主审是申有为,他为元启帝心腹,并不站荣王府或麟趾宫任何一边。 若是被刑部查到了麟趾宫上头,就算鹤州私铁案真不是麟趾宫中做下的,也一样会被连带问责,还会引来皇帝的瞩目。 卫瑜鸣真正要问的策略,是这个。 罗堂燕......不,或说背后制订这个计划的人,出乎意料的聪明。 “不知罗恒手中证据是什么?”司空朔忽然开口问。 “不知,盐铁使行事妥当隐秘,断不是能让他个小小转运使能轻易拿到把柄的。”卫瑜鸣摇摇头,于大事上他对周家人是绝对放心的,何况罗恒官微人轻,哪里是他能拿到什么证据的? “罗恒小小水陆转运使敢沾手铁事,想必背后......”北堂曜顿了一顿,接着说:“另有势力。” 这正是卫瑜鸣想勾他们想到的:“实话和两位兄长说,冶铁一事能涉及到什么父皇想必也不难料到。” 北堂曜浑身一凛,明面上却沉稳不语,司空朔面上也沉静如水,卫瑜鸣看他们两人的样子,又说:“本宫与二皇兄迟早有此一役,多年来他在父皇眼皮子底下做的事本宫不是不知道,只是这事既然他对本宫先动了手,本宫反击一二又如何?二位兄长觉得呢?” “圣意难测,这......”北堂曜说,想一想又补充一句:“何况四殿下知道小王的处境,这事怕是有心无力。” 涉及到皇家储位问题,北堂曜这个身份定是要慎之又慎,卫瑜鸣点点头表示理解:“这些年为难予明兄了,我那二皇兄着实有些过分了。” 卫瑜鹰与北堂曜同龄,从他入南朝那日起就以羞辱这个邻国质子王爷为乐,北堂曜还在上京那些年他便常将人带出去,丢在荒野里自己策马回来;或是联合其余世家公子哥儿欺辱他,就算后来他避到了护国寺也只不过换了一种苛待的方法罢了,缺衣少食是常有的,冬夏都要与护国寺修行者一般苦修,连初初回京也直接在朝臣面前先给了个下马威。 北堂曜面上顿时一冷,,卫瑜鸣看着他瞬间变了的神色勾唇轻笑。 司空朔将二人神色看在眼里,不动声色道:“与其从罗恒这里打开口子,不如从其家人处下手。” 卫瑜鸣示意他继续,司空朔说:“罗大人有一子名罗吉,是个稚龄小童,他这一脉几代单传,身后就这一根苗子。” “罗?这一脉?”卫瑜鸣眼睛忽然一亮,吩咐一旁的心腹道:“去查一查,罗恒与荣王妃罗氏有何关联。” 那心腹接令退了出去,北堂曜微微侧头,余光瞥见司空朔正低头珉茶,心中却觉得他是故意使四皇子联想到荣王妃上头去的。 这司空朔是个心细的,北堂曜想。 “若是此事与我那皇嫂有关,那......”卫瑜鸣微微一笑。 若罗恒当真与荣王妃有关,那就算闹到了父皇面前他也有词可说,麟趾宫与荣王府暗自争斗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不信皇帝那里一点风都没收到过,既然父皇想坐山观虎斗,那就让他看看谁才适合储君之位好了! 北堂曜也陷入了沉思,整件事听来合情合理,可他却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就说长薇湾那样隐蔽的所在,哪里是随随便便就能被官差找出来的? “回四殿下。”卫瑜鸣那心腹匆匆进门,在他耳边轻声回禀:“罗恒是罗氏一脉,不过因着他祖父为庶子,多年前便从罗氏大宗分出来了。” 卫瑜鸣转念一想,问:“与荣王妃这头近年有联系么?” “表面上并无联系,只因这罗恒的祖父在本家极不受待见,分出来后也没有回去祭祀过。” 一个大氏族的宗嗣分家出来后竟没有回去祭祀过先祖,在南朝是极罕见的。 那心腹接着说:“似乎是静大长公主下嫁之后,觉得罗老大人的兄弟未免太多了,便把几个庶出的剔出了族谱,这个罗恒的祖父就在其中。” 原来是这样。 卫瑜鸣对他那位姑祖母静大长公主做派嗤之以鼻——那是个极度刁蛮无礼的,身为皇家的女儿却半点都不为皇家考虑,说话做事都为了一己私欲。 “还查到什么?” “旁的也没什么了,只是罗恒这几年似乎忽然翻身了,一介小小六品转运使鹤州城郊买了好几个庄子,那可不是他区区几十两俸禄买得起的。” “有意思,去查,把这些东西整理成册,明日没准用得上呢。”卫瑜鸣脸上浮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意。 “是!” 他抬头,看见北堂曜和司空朔都向他投来了目光,笑道:“当真是天助我也,不知本宫那皇兄没想好接招了。” 北堂曜点点头,拱手道:“那小王在此先祝四殿下心想事成了。” “借予明兄吉言,本宫也是为予明兄出一口气,我那皇兄忒不讲道理,这些年委屈予明兄了。” 北堂曜明显不太想提这些旧事,司空朔便接口别的事把这事翻篇过去了。 三人直到夜色很深了才散场,卫瑜鸣站在台阶上目送二人出了仪瀛台,张仕达垂手立在他身后。 卫瑜鸣问:“张大人觉得他二人可靠么?” 张仕达微微抬眼看了看方才两人离去的那道垂花门,低声说:“下官不敢妄言。” 卫瑜鸣笑笑,大约是明日之事令他有些期待,他现在心情很好:“这有什么,你跟在本宫身边也有十来年了,直说就是。” “下官以为,崇云王和司空朔,可信,也不可尽信;崇云王依附殿下不过为了回北廷,他一个落魄质子,又常年得北廷那边的‘关照’,在朝中不靠着殿下又能如何,荣王当真是个蠢的,拱手将他推向了您。” 卫瑜鸣点点头,将目光放在院子中怒放的牡丹上:“北堂曜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只可惜北廷皇帝没有容人之量。不过......要本宫是那北廷的皇帝也断容不下这样一位兄弟的,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有这么个惊才绝艳的兄弟,睡不安稳啊!” 张仕达躬身,表示赞同四皇子的话,又接口道:“只可惜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若有朝一日这崇云王回了北廷与我南朝为敌,不是件好事。” 卫瑜鸣哪里不知道呢,只不过北堂曜这个智囊当真是天上有地下无的,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