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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玛后宫留下的规矩,后妃有孕皆留在各自宫中静养,便是拒了,额娘也不敢挑太皇太后和已故两位皇额娘定下的规矩。” 大福晋也是真的想安安静静养胎,听闻他此言,便轻轻点头,“既如此,我便干脆关门拒客。” 大阿哥给了她一个“你早该如此”的眼神,带着几分抱怨道:“你没身子时,哪有这些事?” 大福晋听了,不甚高兴地绞着手中帕子,低声反驳:“殿下如今倒是怪我了,没有殿下,我如何能有孩子?” “若不是爷回京之后,你便整夜缠着绕着爷,爷可不想这般早有子嗣……” 大福晋顿时又羞又气,眼泪便吧嗒吧嗒流下来。 大阿哥此番倒是灵光起来,一下子便意识到他说错了,没甩袖子离开,反而耐着性子好言劝了几句,这才道:“不为旁的,只是如今蒙古内乱,皇阿玛又预备再次南巡,无暇顾及你的心情。” 大阿哥见大福晋平复下来几许,又道:“你先前不是说雪青姑姑点心做得好吗?你若是馋了,大不了,我便去求了她为你做几份来。” “如何能教您求人?”大福晋抓着大阿哥的手臂,轻轻柔柔地依过去,“能得您一句闻言软语,妾身便心满意足了。” 大阿哥张张嘴,到底没说出什么扫兴的话来。 然而他不言语,大福晋便心中越发温存,整个人渐渐从他的手臂直接依进大阿哥的怀中。 大阿哥忍了又忍,还是道:“你有身子,怎地又缠过来?爷万不能依你……” 大福晋瞬间涨红了脸,“殿下!” 第章 “十二阿哥, 您默完这篇文章的释义,今日这堂课便结束了。” 十二阿哥胤祹小嘴动了动,可怜巴巴地望着容歆。 容歆收好她抄好得医书, 一抬头便见到十二阿哥如此深情,也不去想他为何如此,直接便道:“若无错处, 何惧直言不讳?” “容姑姑,好长啊!胤祹抄完恐怕会耽误武艺课的时辰。” 容歆瞧了眼时间,认真地回复道:“先前的课程, 因为您而未能顺利进行,此为惩罚。” 十二阿哥相比起前头极聪慧的兄长们, 就是一个普通的小孩儿, 对自己喜欢的骑射武艺极专注, 读书的时候却坐不住, 常不集中, 因此偶尔便会拖累当日的课程。 容歆见多了太子他们那样的天赋异禀,一开始是有几分不适应的,但此事绝对怪不得十二阿哥,便得她这个启蒙的老师自行调节。 今日亦是如此。 容歆原本是打算教他熟读一片文章的,可十二阿哥不专注,她解说的内容, 一刻钟后再提起便会忘得一干二净, 以至于这一篇文章, 本该一个时辰便结束, 他足足耗了一个半时辰才学会,还不甚扎实。 “今日事今日毕,十二阿哥,武艺师傅会等您,是以,请勿心存侥幸。” 十二阿哥忍不住为自己叫屈:“容姑姑,那些文章,我就是记不住嘛!您对胤祹的要求是否太过高了些?” “殿下,这一篇文章不过寥寥几十字。” 而且容歆是一句一句解释给他听,他只要认真记下便可,他们的进度已经比京中皇子和八旗子弟慢了几分,若是还拖延,十二阿哥回京之后便会比年纪相仿的阿哥们差上许多。 康熙对皇子们的学业一向严格,如果他对十二阿哥不满意,容歆被斥责一顿便也罢了,可他恐怕会影响前程。 一个不被皇上认可的皇子,成年后的失意是必然的。 遂容歆又道:“殿下,真的记不住和不够认真是不同的,您应该自省。” 十二阿哥心虚地低下头,眼神不敢与她对视,良久,拿起笔保证道:“容姑姑,胤祹会认真写得。” 容歆点点头,“读书一事还需得靠您自己,我以及日后教导您的老师仅作辅助而已。” 她说完,十二阿哥便开始认真抄写,容歆也未留在书房中,而是派人去转告教导十二阿哥的侍卫,请他暂时回去,稍后再去请他。 然后容歆便回屋去看望齐嬷嬷,她天气冷下来便又生了病,已经卧床两月。 “咳咳、咳咳咳……” 容歆一进屋便听见她的咳嗽声,连忙脱下披风,走到近前,关心道:“嬷嬷,您怎么样?” 齐嬷嬷忍着喉间的痒意,摇头,“无事,你不必担忧。” “药喝过了吗?” “刚喝过。”齐嬷嬷指了指炕桌上药碗,道,“一会儿子药效上来,自然便不咳了。” 容歆将药碗拿到外间去,回来时身上暖了,这才坐到炕边,“这几日外头越加冷得刺骨,行宫中不少宫侍染了病,此时我是真庆幸入冬时拦着苏麻嬷嬷继续去太皇太后灵前诵经了。” 苏麻喇姑年纪更大,她还不愿吃药,若是染了风寒更加麻烦,遂容歆当时极坚决地不许她再去太皇太后灵前。 且为了以身作则,容歆自己也不每日往山上去上香,而是改为初一十五连同太皇太后的暂安奉殿一并走一遭。 “不过这昌瑞山下倒是不比我先前以为的那般寒冷。” 齐嬷嬷借着容歆的手靠坐起来,道:“越往南边儿越暖。” 容歆顺手捏起炕桌上的点心,尝了一口,笑道:“论起做点心的手艺,还得是雪青,您也来一块儿?” 齐嬷嬷笑着接过来,“雪青有心,还特地做了点心随着节礼送过来。” 不止雪青,浅缃她们还亲手为几人做了新的冬衣,连苏麻喇姑和十二阿哥也未曾落下,极有心。 他们在行宫也往宫中送了节礼,多是些山中野物,特地标注某几只是十二阿哥亲自看着挖得陷阱,专门送给康熙和皇太后。 “殿下和太子妃的信上都说什么了?你与我说说。”齐嬷嬷无奈道,“我这眼睛是不行了,拿着那信只看了一小段便什么也看不清了。” “除了祝福只说了皇上正月便要启程南巡,也无甚旁的。”不过容歆如此说,却是拿过信为齐嬷嬷又读了一遍。 “皇上会从直隶走吗?” 容歆果断地否定道;“不会,又没有极重要的人或者理由。” 讷敏刚去那些年,康熙几乎每年都要亲自去看讷敏,可这些年次数便越发的少了,确实有许多事绊住他的脚步,但随着时间流逝,思念变成形式也是事实。 便是太子,因为一出生便没了母亲,没有相处过,感情也不甚深刻。 这些,容歆都不勉强,“只咱们记着娘娘便足够了。” 齐嬷嬷颔首,“是,娘娘左右也不会在意那些。” 她随即又转移话题道:“大阿哥也随行?” 容歆答道:“太子殿下留京,大阿哥并其余几个阿哥随行南巡。” 之前围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