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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变天引起的寻常伤风,也没太放心上,后来,直到慢慢地发现不对……今天晚上那安疾坊的情形,你该看见了。”说着,叹口气:“你还是快离我远点吧——这种毒疫十分恐怖,我不知道怎么办,好多人都死了。也不怪那杨县令,他竟然作出如此丧天理疯狂的狠辣事——想想,把里面的人统统毒死烧掉,再焚化干净,一来,免于毒疫的继续流传,二来,也不怕你们知道。” 李延玉闭眼深吁一口气,强迫自己要冷静冷静。“真的没得治了吗?这种毒疫,会把你带走。从我的身边把你带走?” 蔻珠眼泪飙涌而出。“我活不成了。这大抵应该是认真的。” 李延玉不停摇头。“不,不会的,怎么可能!” 他盯着她,眼睛里也有泪在不停闪烁流淌。“曾经,我是个瘫子,都有奇迹从轮椅上站起,你又怎么会?” 蔻珠吃地一震。 李延玉接着又把她脸轻轻捧起,小心翼翼,说道:“你不会死的。肯定不会。老天爷才不会这样对你我二人。我曾经有太多不好活该遭受报应,可是,你呢,你这么美好的一个女人……” 哆哆嗦嗦,像打摆子的病人,一把将蔻珠揽入怀中,越箍越紧,恨不能嵌入骨头缝里去。 嘴唇不停吻着她额发。“不,你不会死的。你死了,这人世间就没什么公道公平可言了。” 最最重要,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 李延玉现在不停告诉自己,要坚强。 不可显露任何悲伤,更不可绝望。 尤其病人面前,即便,真的如蔻珠所想,真是没救,他也不能同她有一样想法。 当然,好容易才找到的女人,他怎么可能让她离开,并且还是……这样的情形下。 蔻珠甚至转身把他伸手猛一推:“你走吧!我不想再造那个孽了,以前,是我害了你,是我对不起你,可怜你坐了一辈子轮椅,久病疯魔,现在,我又把病气再过给你,我不要再造这个孽了。你走!走!” 李延玉把她抱得越发,甚至吻她。“你刚才说,你要死是么,那我陪着你。” 蔻珠全身发抖。“你疯了……你怎么能讲这样的话出口?”又说:“你是皇帝,你有任性的资格吗?” 李延玉双眸血红。“是!我疯了!其实,你也应该知道,皇帝这个身份对我来说,只是一种负累,一种责任……除此,就什么都不是了。” 蔻珠骂道:“荒唐!” 李延玉道:“成也是你,败也是你。做昏君是因为你,做圣贤之君,也是因为你。蔻珠,我这一生,是被你左右捆绑的!” 蔻珠气结一下说不出话来。半晌,看着他:“那么儿子呢?你真死了,我也死了,儿子也不要了吗?他又有什么罪,要由两个不负责任的父母来毁灭他一生?你,你这是想让他成为一个孤儿!”说着,伤心地泫然泪目。 李延玉这才发现,自己再一次又让她伤心了。“好好好!” 边流泪边哄道:“我不会死!我要努力活着。我们都不会死的,都应该努力活着——蔻珠,相信我,好吗?” “……” “真好。你对我还是有真心的。你不舍得我死。真好!真好!” 作者有话要说: 把男主掰正后面自己写得都没劲了,你们凑合看,然后我终于总结出我的嗜好,原来我很喜欢疯批男主。 这本感觉没把男主虐安逸,下本定要弥补遗憾,写个专门虐男的虐男文( 第九十六章 蔻珠这次也算得是功垂竹帛、名流千古。 苍溪县一偌大别院, 是为皇帝下驾专程而预备,早在杨知县那狗官刚一接上面通知就已打典完善。 两个随行太医守在蔻珠床榻,又是号脉, 又是翻眼皮。 太医眉头紧蹙,脸色凝重, 给病人看病同时手都在不停使唤发抖, 汗水淋漓。 厢房几个大盆焚烧着各种消毒的艾叶、白芷苍术等药材, 屋子角落随处是挂坠的避瘟香囊、香包等物件。 别院戒备森严,守卫重重,一个个宫人们端水拧帕, 面上俱蒙着白面巾, 气氛紧张, 却不失有序。 太医的抖手紧张,自然是因现在他们所诊脉看病之人实在太不寻常——她是此次整个地方县城如女英雄、女菩萨似人物存在, 最最重要还是皇帝的结发妻子,如何不恐慌、不直打哆嗦呢?苍溪县这次瘟疫灾情, 自然闹得非常重大, 举国轰动。关于对疫情之事种种后续——陆尚书受命于皇令, 调派人手, 阻止疫情, 安顿病人, 发放粮食救济衣物,用朝廷之命全国招揽医者大夫, 诸多举措,自然不肖说了。 蔻珠所染疫毒目前看来并非一般严重,那天昏阕初次之后,接二连三, 越来越多的症状开始显现——嗓子如同长疔,声音嘶哑,甚至开始出现语无伦次说不出话的迹象。不止一次身体开始时不时抽搐发热,高烧难退,频繁呕吐,皮肤那些青斑和红疹也越来越多、越来越明显。“陆尚书!陆尚书!” 陆尚书如今也是忙得各种不可开交,这日正准备向皇帝报备县城的各种境况,一名老太医在门口也不知等他多时,拦住他就说:“陆尚书,你快去劝劝万岁爷吧!下官,下官实在是没有办法,也无能为力了!” 陆尚书擦着额头不停冒出的大汗,这几天,忙得水都顾不上沾两口,一身筋疲力尽,便问怎么了。 太医跺脚叹气,愁眉苦脸说道:“下官说这话,可能对娘娘大不敬,也实在显得有些造次——娘娘,她应该就是几乎不用咱们脚趾头想,陛下都会册封的皇后娘娘吧?” 陆尚书点头赞同:“不瞒你说,陛下这次火急火燎赶到这个苍溪县,就是为了她。这位娘娘,是陛下的结发妻。” 太医大吃一惊:“什么?陆尚书,你的意思,陛下到苍溪县,不是专程来祈福的,竟是为——” 陆尚书这才忙打嘴,意识自己说漏了。便冷笑:“其他的,太医其实不用打听得太清楚,总之,这位娘娘,是皇后没错——” 他又反问:“怎么?老太医不服气还是?” 那老太医吓得忙说不敢。 陆尚书道:“苍溪县的情况你是知道的,娘娘不惜以冒生命之险,不仅揭发了狗官,深入民间体恤民情苦难,给那些可怜百姓亲自看病、研究这次疫毒霍乱——难道,论母仪天下的资历,她配不上吗?又论资格,她还不会让人服气吗?”太医一听这话,已经吓得三魂没了两魂。便赶紧道:“陆尚书,您这话,简直让老朽惶恐,老朽对娘娘若真有那起小人之心,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遂一边擦袖,一边抹泪,叹口大气说道:“我若不服她,还能服什么样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