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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抱歉。”小暖抱着一堆东西,弯腰地想帮人将带刀鞘的短匕首捡起来。 大周盛游侠风,除了甲、弩、矛、和具装等被朝廷所禁的重武器外,刀剑类的武器在市面上并不少见,是以见人随身携带短刀小暖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不必。”短须男子声音暗哑,拉住小暖的胳膊,自己弯腰去捡。 就在起身的一刹那,小暖隐约见到他锁骨下有一块暗青的刺青,莫名的眼熟! 小暖压住砰砰跳地小心脏,退到一边佯装挑选砚台,暗中观察。 见他似在选墨,但实则不住观察外边的人流,目藏贪婪和焦急。 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小暖默默抄起一大块砚台,狠狠地朝可疑人的后脑勺重重砸去。 带刀人听身后恶风不善,挪步回身抽出匕首刺向小暖的心口窝。就在这一刹那,小暖快如风急如电的腿踢向他的要害! 带刀人实在没想到一个小丫头会用这等阴狠下流的招数,措不及防之下居然中了招。他“嗷”地一声疼得弯腰,小暖手里的砚台带着风声招呼在他的脑门上,砚断血流! 保护小暖的暗卫终于从惊骇中回过神,蹿进来关门手起掌落将人砍晕,又冲着要尖叫的店家举出玉牌,“朝廷办案,休的喧哗。” 店家立刻捂嘴,好在街上的人都追逐着乌羽走了,店内这一幕并无人察觉。 暗卫寻了个大背篓将人塞进去轻松背起,转头看向还拿着半块砚台的小暖非常客气地道,“麻烦姑娘跟某走一趟吧。” 眼见着暗卫背这人开门走了,小暖才后之后觉地将断砚放下,抱起自己的东西跟了出去。 店家向小暖的背影伸出手想说弄坏的砚台还没付钱,但想到她那断子绝孙脚,又立刻收了回来。 自小暖走了还未看完两页书的严晟,抬头看着面前抱着一堆东西满脸无辜的小暖,和暗卫扛进来的满头鲜血的家伙,一阵无语。 “三爷,此人脖子下有刺青!“ 严晟眉头一挑,示意暗卫查看地上满头血的倒霉鬼。 暗卫为这倒霉鬼默默点了三柱香,伸手解开他的外衫。为了防着身上的刺青被人发现,这倒霉鬼大热天的还穿了件紧身的里衣,不过此时里衣被汗水浸透,不止锁骨下方露出刺青的一角,胸膛的刺青也透过湿透的里衣露出些许轮廓。 暗卫又抬手要解开倒霉鬼的里衣,严晟见小暖居然还在不错眼珠地盯着,清冷地点道,“过来!” 小暖这才察觉自己盯着大男人的胸膛不妥,跑到严晟身后强忍着不看。 暗卫拉开倒霉鬼的里衣,立时瞪大眼睛。 严晟点头。 倒霉鬼胸前赫然是一只展翅欲飞的雄鹰,如若情报没错,此人就是青鱼帮的老五,青鹰。 他安排人守着要害关卡,乌羽又城里城外地转悠着钓了三天,却没想到鱼最后却咬了小暖的饵。 “压下去立刻严加审问,相关人等立刻封口,派人严加排查。”严晟立刻下令。 “是!” 待暗卫将倒霉鬼青鹰拖走后,严晟转头看着两眼金光的小暖,问道,“只凭一点刺青,你便砸了他?” 小暖摇头,“还有直觉,这人跟上次抓我的那恶匪气息很像,所以我才下了手。” “不愧是大黄的主子。”严晟微微一笑,只不过这笑容很冷。 满脑袋赏金的小暖毫无察觉,她小心翼翼地问道,“三爷,我砸对了是不是?” 严晟微微点头。 小暖的小心肝立刻提到嗓子眼儿,“这个值多少钱?” ...... “砸人时,你想的只有赏金?” 小暖理所当然地点头,当时想到一下就是一千两,她的小宇宙瞬间就爆发了! “这个便宜些,五百两。”严晟面无表情地回道。 虽然没有一千两,但小暖也十分满足了,“一脚一砸五百两,值了!” 果然自己很适合发横财啊,小暖忍不住得意地笑。 忽然觉得屋内气压下降得厉害,小暖后知后觉地打了个冷颤,小心翼翼地偷看严晟。 果然,变天了。 “你可知这厮也是杀人如麻的极恶之徒?若你一击未得手,焉有命在?!”严晟清冽的声音透着nongnong的不悦,“你可想过,若你出了事,你的母亲和幼妹当如何?” 小暖低下头,这次她的确是莽撞了,看到那人的纹身,脑子里就只剩下银票。根本没有考虑失败后有什么后果。 她应该暗中跟踪,伺机给严晟送信才更妥当,那样赏金也照样是她的。 严晟见接着道,“遇事当三思而行,越是紧要关头,越要冷静,记得了?” “记得了。” “去吧,直接回家,不可在外逗留。” “是。”小暖退到门口才想起自己的一堆东西还在桌子上,又挪进去抱起来退到门外,才长长地出了口气。 太吓人了,低气压这样太吓人了,在他手下工作的人实在太不容易了。 小暖转头,怜悯的目光正对上木开惊恐的眼神。 木开见小暖看他,立刻往后退了半步,伸手护住自己的要害。 因这一会儿的功夫,这丫头又踢断了两根黄瓜! . 第七十八章 包裹 相比于好说话的玄其,这个黑脸木开每次见到自己都阴阳怪气的,小暖自然对他观感也不好,也没套几乎,直接问道,“玄大人没事吧?” 怎么可能没事?!不过为了玄其身为男人的尊严,木开还是闭着眼胡陬,“好着呢,他另有要务在身,忙去了。” 小暖这才放心地抱着东西往回走。虽然看不到身边有人跟着,小暖却明白严晟肯定派了人暗中保护她,倒也没什么可怕的。 她此时,只是有些后怕。 严晟说得对,若她刚才没有得手,对方一定会反扑,她受伤了,难过的是她的娘亲和meimei,她现在是家里的顶梁柱,不能倒! 见到钱就不要命的这种冲动,一定要克制,克制,再克制! 小暖回到家,见娘亲和大牛的娘陈三婶儿坐在院里的大树下闲聊做针线,眼眶忽然有些发湿润。她把东西往井边一放,喊了声“三婶儿”后,便坐在娘亲身边的小凳子上,把头扎在娘亲怀里。 陈三婶儿吓一跳,“咋地了这是,咋还哭上了?” “没哭......”小暖声音闷闷的,就是想这样。 秦氏放下手里的针线,在闺女背上一下一下地拍着,小暖今天去干什么她知道,闺女这样一定是绫罗坊的掌柜和伙计给她下脸子了,不过这些话现在没法儿问。 本以为以闺女的本事去了肯定一把罩,可她还是个孩子呢,秦氏眼圈也忍不住红了。 “要说你们娘仨这半年变化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