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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屁!那畜生明明是趴在木板上哈哈着嘲笑了他们一路! “咋会让一条狗护送人呢?”有人问道。 不待贺风露回答,已有人抢答,“那还用说嘛,狗会凫水啊!” “姑娘,你家夫人是哪家的?” “秦家村秦夫人。”贺风露的目光落在靠近的游船上,“我家夫人今日带着两位姑娘到长春观烧香祈福后来青鱼湖放生,途遇陈夫人的船出事,便将搭上船她送了过来。” “秦家村?”有好事者眼睛一亮,“可是山长茶宿和五车书舍的秦夫人?” 贺风露点头,众人一片哗然。 那不就是刚死了爹的陈大人的前妻?陈大人的前妻救了他的夫人?! 秦夫人可真是……大度! 看着陆续上岸的陈家人,又有人问,“那为啥不让这些人上船嘞?一船拉过来都省事!” “因为大姑娘要我们每人给十两银子才能上船!”刚上岸的柴和气喘吁吁道,“来人,赶紧扶着霍嬷嬷上马车歇息,去取衣裳,准备迎接夫人!” “不能吧,夫人都救了还差这几个奴才?”人们困惑了。 柴和一脸愤怒不说话,贺风露则是一脸苦笑亦不做解释,大黄只在边上甩水舔毛。 很快,小暖家的游船靠岸,秦氏带着人率先下船,取了衣裳的陈家奴婢登船帮自家夫人更衣后,才扶着她下船。 见到柴玉媛,岸上的小草怕怕地抱着娘亲的腿,围观众人看着她头上明晃晃的金枝玉叶步摇,立刻炸了锅,还真是陈夫人啊! 船家上来了,“夫人,我家的船咋会沉了?” 柴玉媛皱眉,柴和一个耳光抽在船家脸上,骂道,“你问我家夫人,我们问谁去!说什么是你这儿最新的船,你这老东西一定是故意的!” 船家捂着脸一脸的不信和委屈,“陈夫人乘坐的船是小老儿上个月才从登州齐家买来的,怎么可能会沉呢……” 柴和又踹了他一脚,才跟着柴玉媛的马车走了。 “完了,没了……”船家一脸沮丧地抱着脑袋,买了才半个多月的新船,亏死了,回去要被老婆子骂了…… 众人看着秦夫人,秦氏也未作解释,带着两个闺女上马车走了。 她们根本不必说什么,因为有人急于将湖中的事儿跟人说道。 看热闹两艘游船上的人上岸,片刻后,柴玉媛在湖上要杀陈祖谟两幼女被天罚船没之事便被众人神乎其神地传开了。 马车上,秦氏犹觉得不可思议,“她以前还知道遮掩,现在怎么就这样了呢?“ 小暖推测道,“我爷爷突然去世,我爹刚起步的仕途被阻,她美梦正酣之际突然被惊醒,又要在济县困三年,我爹能沉得住气,她却没这点儿能耐。再说她现在怀有身孕,所以更加肆无忌惮了吧。” 秦氏微微点头。 “还有就是大黄今天也实在是太能干了些。”小暖看着跟meimei睡在一处的大黄的耳朵动了动,眼角都带了笑,这货真是成精了。 都说聪明的狗有五六岁孩童的智商,这货的脑袋怕不只有五六岁。 秦氏想到大黄今天干的事儿也忍不住翘起嘴角,“它也真得是太气人了。柴玉媛怕是不会饶了它。” “娘放心,没人伤得了大黄。”小暖噙着笑,“您觉不觉得柴玉媛胖了很多?” “娘可以叫,你却不能直呼她的名字。女人怀孩子时都会发胖,等生下来就又瘦了。”秦氏又想起了她怀着小暖和小草时候的事儿,心中甜蜜又心酸。 怀孕是会胖但柴玉媛胖得有点多,她原本的小脸儿变圆,低头时都有双下巴了。小暖捏捏自己的小下巴,扬声问,“绿蝶,承平王妃胖不胖?” 破船归来,正在车外晒头发的绿蝶回话,“绿蝶没见过承平王妃。” 另一边的贺风露却开口了,“承平王妃比一般妇人都要富态。” 小暖眼睛一亮,承平王是胖子,他老婆是胖子,他儿子是胖子,没道理他闺女就一直是蜂腰肥臀的大美人儿! 想到柴玉媛变得跟她爹一样,小暖就忍不住地期待。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当天傍晚,柴玉媛因一条狗要怒杀两继女被天罚沉船的事儿便传到了陈祖谟耳里。陈祖谟眼前一黑栽倒在茅屋前,陈忠立刻将主子背回家中。 再睁眼时已经是第二日早上了,陈祖谟嗅着熏蚊子的艾味儿,望着房顶上一根根的新椽子,懊恼地想杀人! 还不够七七四十九日呢! 不过,他的夫人在热孝期外出游乐,还拿着鞭子喊打喊杀,他在坟边苦熬还有何用! 他便是守上一百日也传不出美名,众人只会记得沉船之事! 不知道第几次,陈祖谟琢磨着娶柴玉媛是不是真得错了,若是没有娶柴玉媛……陈祖谟深吸一口气坐起身,不顾老娘和青柳的劝阻,摇摇晃晃地回了坟边的茅屋。 无用也要守,他陈祖谟的孝,不知是做给人看的! 不想接下来几天,天罚之事愈演愈烈,众人将柴玉媛之前带小暖去砍头,害小草落湖、陈家族祭陷害小暖等事连在一起,说她是心如蛇蝎的毒妇,说陈祖谟是贪图富贵才她,说陈老爷子之所以死也是因为天罚——天不想看着陈祖谟发达! 消息传到青湖别院,柴玉媛暴跳如雷;传到秦家村,陈祖谟跪在坟前,一动不动。 “夫君,明明就是那贱妇和小暖的错,这些人却不分青红皂白地将屎盆子全扣在妾身头上!”柴玉媛拉着陈祖谟,怒极,“夫君要帮妾身出这口气!“ 陈祖谟木然,“夫人喊打喊杀动手是真,沉船是真,小暖救你上岸是真,你要为夫如何为你出气?” 柴玉媛见陈祖谟如此冷漠,心里有些没底,他莫不是也信了什么狗屁的天罚吧? 第三五五章 小暖又击鼓鸣冤了 当丈夫真的对你寒心了,该怎么办? 柴玉媛脑袋里立刻闪现她娘和jiejie教给她的绝招:第一,哭;第二,塞小妾。 柴玉媛一鞭子抽掉第二个,拿出帕子陪着丈夫跪在公爹坟前,嘤嘤地哭着,“那条该死的狗,是它先气妾身的!妾身怀着身子夫君又不能陪在妾身身边陪伴,妾身本就气不顺才去湖上散心,秦氏三人却又指使一条狗气妾身,妾身才……呜呜呜……” 她气不顺就可以游湖,就可以不顾陈家的颜面抽出鞭子纵奴才上去喊打喊杀!对她的眼泪,气急的陈祖谟无动于衷,“晟王如今坐镇右金吾卫,天罚之说会不会传到晟王的耳里?” 柴玉媛怕的也是这个,她的哭声小了些。 “漠北大战正酣,天家最怕什么夫人不是不晓得,若是晟王把此事俱表奏报御前,圣上不会直接降夫人,但岳父教女不严之罪是少不了的,岳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