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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好,好……你这等……“ 郑氏见女婿也要飙了,拿起茶杯又放下,抄起锦垫扔在地上,低声怒吼道,“吵什么吵!立刻给我滚回去,在这里折腾丢的可不止是你们俩的人。你们惹事了甩甩袖子能跑回去,还不是留下这一大家子人给你们收拾烂摊子!“ 陈祖谟弯腰道歉,“是小婿的错,小婿教妻无方,岳母息怒。“ 郑氏听了这话气得更肝疼了,什么叫他教妻无方,他这“妻“是自己的女儿,他这话是在暗讽自己教女无方么! “你们俩都给我回去,莫在这儿丢人“郑氏转身走了后,屋里只剩柴玉媛和陈祖谟。 两人四目相对,陈祖谟甚是苦涩,“你若再这么折腾下去,就把咱们唯一的路给堵死了,当真要如此?“ 柴玉媛满是不甘,“是她们一个个地欺负我,我没错!“ “你闹就是错。我们如今什么境况你还不清楚?现在早已不是你可以恣意的时候了,比你高的人踩你那是理所应当。待你熬过这一阵儿,比她高了再踩回来就是。“ 柴玉媛更委屈了,“那一屋子人,哪一个咱们这辈子能比她高?“ “咱们沦落至斯,是谁之过?“陈祖谟又问道,他身心俱疲,对自己、对柴玉媛都极其失望。 柴玉媛更委屈了,“你不是说不怪我了,要跟我好好过日子么?原来你心里一直怪我!“ 陈祖谟无力抱头,百口莫辩。柴玉媛见他这怂样,气更不打一处来,怒冲冲地带着女儿出屋,上马车回了皮场街。 她一进家门,躲在家里跟程小六唠嗑的柴智岁立刻奔过来,“怎么样?妹夫和晟王和好没有?“ 柴智岁是不敢去贺王府里见晟王,程小六是庶子庶,身份够不上,所以俩人虽急得抓耳挠腮,却也没有办法。 柴玉媛理都不理他,直接进了小院,收拾东西就要回济县。柴智岁要跟进去,却被程小六拉住了,“别问了,肯定没戏。二哥,咱赢了!“ 柴智岁也咧嘴开心成了弥勒佛,“走,去赌坊领银子喝酒去!“ 贺王府内宴席撤下,晟王和昙郡王等人陆续告辞,喝大了的贺王春风满面地将人送出王府,回到内院才听说侄女做下的蠢事。 “我早就跟老二说过多少遍,孩子得从小管教,不能由着他们的性子来,否则就长歪了。看看玉媛和智岁,这像个什么样子!“ 恢复了亲王身份,和亲王的架子也恢复了,“去,将老二给我叫过来!“ “王爷,二爷已经喝多躺下了。“有丫鬟报到。 贺王瘫在椅子上,“这个不长进的东西!祖谟呢,将他叫过来。“ 贺王妃劝道,“王爷若要教训人,待酒醒了再训也不迟。“ “你懂什么,本王不是要训他,本王是要赏他,大大地赏他!“贺王打了个酒嗝,喝下一大碗醒酒汤醒醒脑袋,才去了书房。 经过这一会儿的沉淀,陈祖谟已经冷静如初,见到贺王时躬身行礼,落座。 贺王满脸带笑,“本王能有今日,多亏了你献策,咱是一家人,客气话本王就不多说了,这个你拿着。“ 贺王递上一个红封,陈祖谟心跳梆梆的。这是他丢了官职后,靠着自己的本事挣回来的第一笔银子,怎由得他不激动。 “祖谟将来作何打算?“贺王又问。 陈祖谟今天在大厅败走,旁人失望嘲笑,贺王却是十分开心。不是因为他也下了赌注,而是因为陈祖谟今天亲手堵死了与晟王和好的路。 也就是说,陈祖谟以后不能靠着晟王这个女婿混日子。为了度日,他只能给自己当谋士! 多了这么个足智多谋、文采甚佳又胆小如鼠的谋士和捉刀人,贺王当然高兴。这意味着以后他不用再为给圣上写折子发愁熬夜了。 陈祖谟见贺王如此,就知他是要正式启用自己了。多日的筹谋成真,陈祖谟开心之余,也有那么一点点的不甘和苦涩,“祖谟离家日久,惦念家中老母,打算回家探望母亲,再回京城帮着伯父分忧解劳。“ “此乃人之常情,你且先去。王府后的街里还空着个院子,你总住在皮场街也不是长久之计,不若搬到这里来,以后走动也方便。“ 陈祖谟面上大喜,“多谢伯父。“ 果真是个没见识的,几间屋子就能让他高兴成这样!贺王又拉拢几句让陈祖谟退去后,心满意足地回房睡了。() .。m. 第五八九章 大哭的秦三 陈祖谟随着管事王府后门到小巷内去看院子。这条小巷内住的多是正街上各府内有头有脸的管事,邻里还算合陈祖谟的意,若是打好关系,日后打听消息也方便。 贺王给的院子有三间正房,左右厢房各两间,院内还种了一些花草,此时正花颜四面,清爽宜人。 陈祖谟接了钥匙后,关上门立刻打开红封,点了里边才有五百两的银票时,不免失望。这点银子,还不够他还账的。 不过加上这座小院,他此番为贺王献策所得的报酬,委实也算不少了。 陈祖谟倒背着手在各屋内转了一圈后,心中有了盘算。待他坐车回了皮场街后,立刻将这事儿跟大哥柴智瑜讲了。 柴智瑜正为了陈祖谟半路败走留下他一人独自凉的事儿气着,只说了句恭喜便问,“妹夫打算何时搬过去?“ “先收拾一番,后日就搬。“陈祖谟想到不用再住在这里受岳母和大嫂的白眼,心情就舒畅了。 他回到暂住的小院,将这消息告诉了柴玉媛。已经打好包要回济县的柴玉媛高兴了,“还等什么明日,现在就搬!“ “那边房室皆空,总得置办些家当铺盖、锅碗瓢盆才能住人。“陈祖谟道,“再留一日,与岳父岳母说一声再搬为好。“ 柴玉媛才不管这些,“我先带人过去收拾着!“ 看她没给自己要银子就走了,陈祖谟庆幸不已,刚要将自己的银票收起来,却听院里又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红光满面的柴智岁进来,先拎起茶壶喝了几口水,才笑嘻嘻地将五十两银票拍在桌上,“听大哥说你要搬家,二哥知道你手头紧,这个拿去置办东西。“ 陈祖谟诧异了,“二哥哪来的银子?“他可不比自己宽裕。 “赌赢的。“柴智岁笑得极是开心,“妹夫,咱不愧是一家人!“都怂在晟王马下了。 他这话让陈祖谟有些感动,若说这个家里,待他最好的也就是这个没什么心眼,只知道玩乐的浪荡子二哥了。 于是,陈祖谟善意提醒道,“再过两月二哥该成亲了,此时该谨言慎行,莫让宁候府的人再听了闲话才是。“ “他们听了闲话又能咋样?爷的亲事是太后娘娘给订的,他们还敢退亲不成?“柴智岁满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