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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被救守一的人生擒了。” 小暖让他安心养伤,自己则到了前院大厅内,直接问玄舞,“齐嫂呢,让她来见我。” 见到姑娘这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势,玄舞也不敢耽搁,立刻派人将玄迩找了来。待玄迩来了后,小暖直接问道,“昨夜你们在哪儿找到守一的,抓他的是什么人,他的伤势到底如何?” 玄迩立刻将事情经过讲了一遍。 昨天傍晚她接了玄舞的暗号,在茶楼内抓住假扮田守一的黄佑平,并给三爷送了消息。后来黄佑平被四皇子带走,玄迩和暗卫们在京城秘密搜巡田守一的下落。快到寅时才在城南一家客栈的仓库内找到了田守一。 找到他时,可谓惨不忍睹。那帮人就没打算活口,所以用的都是重刑。他们先用了鞭刑见田守一不招后,便开始一根根地往下剁他的手指和脚趾折磨他。玄迩带人赶到抓住这些人时,田守一已经少了四根脚趾和两根手指。而这些人,正是大皇子柴严昌的内围侍卫。 听到此处,门口的刘守静和赵守纯恨不得立刻冲去昌郡王府,为师兄报仇。可是,对方是大皇子,莫说是他们,便是小师姑也不敢怎么样吧。 愤怒又憋屈的两人,慢慢低下头。 听到那些动刑的畜生是大皇子的人,小暖握紧气得发抖的小拳头,“三爷和四皇子打算怎么处理此事?” 玄迩摇头,“四皇子还在审问抓住的人,还未与三爷见面。” 小暖又问,“我知道大皇子素来心狠手辣,但这样动用重刑的事以前就有吗?” 第八一零章 告他去! 玄舞回道,“四大皇子间关系错综复杂,大皇子就算因什么由头扣下了其他皇子的人,也因有所顾忌不敢狠手。但咱们也有几个暗卫下落不明,是否是被他们抓住残杀的可能性也有。” 小暖咬碎银牙,不敢对皇子的人下狠手,就敢对她的人下狠手!当她是软柿子好欺负是不是,当她的人命不值钱是不是!当她不敢把他怎么样是不是! 小暖猛地站起身,“玄舞,我要见三爷。” 今日不早朝,不过三爷一直在天章阁内忙得无法抽身,否则小暖回乡他一定会出城相送的。但是现在小暖需要见到他,才好决定接下来该怎么行动。帮她救出田守一的是三爷,她行动之前当然要征得三爷的同意。 玄舞还没开口,玄迩就说话了,“姑娘,属下过来时姜公曾有吩咐,说三爷之前曾传了话,若是您今日进城见了田守一,让您想怎么办就怎么办,不必有任何顾忌。” 小暖又问,“你抓住的那几个对守一动刑的畜生呢?” “有两个在属下这里,剩下的在四皇子手中。”玄迩答道,“因时间仓促,属下还未来得及审问。” 小暖点头,再问,“若我要状告昌郡王的侍卫抓我的人还妄动私行,该去哪个衙门?” 玄迩被问住了,呆呆看向玄舞,玄舞回以同样呆愣的表情。她们以为姑娘要给田守一报仇,最多也就是杀几个人或者砸几间大皇子赚钱的铺子,怎么上来就要告到衙门去了? 皇子们为了皇位明争暗斗,手段层出不穷,但这些都是暗地里的,明面上他们还是相亲相爱的好兄弟。姑娘要把这事儿捅破,就是要把大皇子、四皇子之间的争斗挑到明面上来,这可不是大事啊!三爷是说了让姑娘想怎么办就怎么办,但三爷知道她上来就要告大皇子,会同意吗? 见她们都不说话,小暖直接吩咐道,“守静、守纯,叫两个手稳的侍卫进来,你们抬上守一,咱们去京兆府告状!” “小师姑,不必找别人,我与师弟就抬得动师兄!”刘守静浑身的血都跟着沸腾起来,小师姑真的要给师兄报仇了。 王怀充见师妹肯为门内弟子出头,也是激动不已,“师妹,师兄与两位师弟一起抬着田师兄去汴京府!” 小暖不同意他跟去,“师兄忘了么?现在是非常时期,你作为玄妙观主,宁可什么也不做,也不能有差错。守一是因为帮我跑腿办事才被人抓了的,这件事与玄妙观无关,与师门也无关,是我陈小暖的事!师兄这里可有让人喝下能安睡几个时辰的药?守一伤重,我不想他跟着劳神。” 王怀充立刻点头,“有景清师兄调配的丹药,保证吃下后六个时辰睡得好好,就是被狗咬也醒不过来!” 三师兄的丹药果然神奇,小暖拍板了,“就用这个!” 大周的都城名为汴京,汴京繁华,城市人口过百万,京兆府统揽城内一应行政、司法和民生要务,京兆府尹是京兆府最大的官,乃是非常重要又不容易做好的差事。现任汴京府尹一职的是安郡王柴仁安,此人年过五旬,做事尚算勤勉公允。 今早起来巡视完四门的守卫,叮嘱五城兵马司要严格执行命令,认真盘查每一个出城之人后,柴仁安回到京兆府刚吃了半盏茶,就听到衙门外有鼓声传来,比起耍狮子的鼓点还足还响。能擂出这等鼓声的,应是一员武将,柴仁安迅速把京城爱惹事的武将府过了一遍,暗道哪个愣头青这么不开眼,敢在这种时候为了点儿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来告状! 既然有事儿要告到京兆府来,为何不提前派人来跟他打声招呼,也好让他有个准备!真真是武将做派,虎得很! 鼓响了,怎么也该过升堂过问一番。柴仁安刚拿起桌上的乌纱帽,府里的六品带刀护卫便急匆匆跑来,“大人,麻烦了!” 这不是废话,鼓响了能不麻烦么!柴仁安重重扣上乌纱,“哪个府里的?” 护卫摇头,“哪个府里的都不是。” 不是各府的,那就是百姓来击鼓了。柴仁安脚步都轻快了,还与师爷开玩笑道,“听这沉重的鼓声,来的当是个屠夫或铁匠,许是他家的猪或锤子被人偷走了。” 师爷也笑着拿起纸笔随着柴仁安向外走,护卫快走几步,“大人猜错了,不是屠夫也不是铁匠,是文昌郡主带着人来击鼓鸣冤了!” “啪嗒!”柴仁安的乌纱帽和师爷的笔同时落在地上,“你说是谁?” 京中郡主很多,护卫以为他家大人搞不清楚文昌郡主是哪个,连忙解释道,“登州济县来的文昌郡主、圣上下圣旨指婚的晟王妃陈小暖。大人,文昌郡主带了个浑身是伤的下人,在门口击鼓鸣冤,看那架势可不是能善了的。” 听着一声重过一声的鸣冤鼓,看着地上的乌纱帽,京兆尹觉得要不妙,大大地不妙。 柴仁安听说过,陈小暖素爱告状。她第一庄告了要绑走她娘秦安人的书生,那个案子牵扯除了她爹陈祖谟,最后让陈祖谟的声名恶及乡里;第二状她告了承平王府的郡主、她的继母柴玉媛,这一次更狠。不只柴玉媛没了郡主封号、陈祖谟没了官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