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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绪好了起来,于是决定先去食堂吃早饭,再各自回家。蓝田搂着老猫的肩膀,共同撑着一把大黑伞。“淮大很美吧,”蓝田悠闲地道。“嗯,修道院也整天起雾,不过到处都灰蒙蒙的,没这里那么多颜色。”学生们并没有受到大雨的影响,还像往常那样成群结队地上学吃饭踢球,校园里非常热闹。蓝田带他们绕着红砖路闲逛,到了湖边松树林时,他们驻足看了看,周围的警戒线又往外扩了三米。培成道:“我进去拿回工具。”于是蓝田他们一起走到工棚前。一名101的警员朝蓝田点点头,蓝田问道:“进展怎样了?”那人是个老警员,跟蓝田交情不错,摇头道:“跟这破雾天一样,啥都看不清楚。线倒是多得很,撸不到一块啊。现在唯一能翘得动的,就是里面那小姑娘。”蓝田一惊:“什么小姑娘?啊,是林天心?”“就是被绑架那个。根据你们的线索,她指证的那个上吊的学生,很有可能不是凶手嘛。这孩子要是说谎,吓唬几下就得说真话了!”蓝田心里一凉,“老祖在里面审她?”“可不是,都一小时了。”蓝田和萧溪言等人面面相觑,穆歌不忍道:“在又臭又脏的尸堆里盘问一个小女孩吗?真做得出来!”刚说完,栾舒乙带着林天心走了出来。林天心脸无血色,那灵秀的眼睛也没了魂,一看就是受到了巨大的打击。栾舒乙也没好到哪里去,她经过蓝田身边,没说话,只是狠狠剜了蓝田一眼。她们走后,祖晨光跟着走了出来。他见到蓝田等人,问道:“蓝警官,有什么事吗?”蓝田嘲道:“还是小姑娘好对付呢,怎样,她告诉你怎么把比她高半身的大人撂倒,然后用法术变进这土坑里了吗?”祖晨光哼了一声:“林天心有问题,是你们推理出来的,我们只是在逐一查证排除。这种时期,什么手段有效就做什么,要像你们那样温吞吞地搜集证据,什么时候才能抓到凶手。”蓝田:“那你们调查秦一丰了吗?”祖晨光眼神锐利,“我们当然会这么做。”蓝田一笑:“祖晨光,你延迟对秦一丰的调查,是让他有时间做准备,还是就为了分散注意力?嗯,万一孩子受不了逼问,胡乱认了最好,直接可以结案了。”祖晨光被惹怒了:“蓝田,你他妈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在说我渎职?!这里那么多兄弟在听着呢。”蓝田耸耸肩,“有没有,你心里有把尺。”祖晨光瞪着蓝田,不说话了。工棚外气氛紧张,蓝田他们没多逗留,培成拿完东西,他们就离开松树林,回到湖边。大家的好心情都没有了。之前费了心营救林天心,对她多少有保护之心,现在看这情况,这孩子竟然成了靶子,接下来日子好过不了了。作者有话要说: 老祖心里苦啊……转眼又是周末,停两天哈哈哈☆、竞争雨淅沥淅沥地滴在湖水上,滴出了满湖的水波微澜。第一堂课开始了之后,学生逐渐散去,整个湖岸静了下来。在水雾中,蓝田一行人在岸边站了一会儿,正打算离去。英明道:“小女孩在那边的石头上啊,咦,她怎么自己一个?”大家都随着英明的视线看过去。一个瘦小的身影伫立在湖边的一块岩石上,脚下就是白茫茫的湖水,雾气中人影模模糊糊的,但他们都认出来了,是林天心。众人走了过去。大石头在围栏外面,围栏不矮,跨过去后还要走过四五米的乱石堆,才能攀爬上去,平时有不少情侣在那里自拍。现在上面只有林天心孤寂的背影,她动也不动,似乎不知道有人靠近。张扬喊道:“小姑娘,你当心点,石头滑,别掉水里啊!”林天心冷不防听到有人说话,急忙转过身来,这一转身,脚底在湿滑的石头上没站稳,身子一下失去重心,向后仰倒在石头上,随后一个翻滚,掉进了湖里。众人大惊。蓝田反应快,立即跨过围栏,跑过石堆,跳进湖水里。就在他入水时,他发现不远处也有一人同时跳进了水里。那人速度竟然不比蓝田慢,两人差不多同时抓住了在水里挣扎的林天心。这风名湖水非常深,林天心一入水就沉了下去,她用力扑腾双手,想把头抬出水面,但一点用也没有,她张开嘴要呼救,腥冷的水却趁机涌入鼻腔和嘴里。就在惊恐绝望的时候,她感到双手抓住了什么,然后突然被举了起来,有人把她拎出了水面,翻转她的身体,新鲜的空气立即扑面而来。她还在惊恐中,下意识地想要挣扎,抓住她的力量却非常强大,一只大手抱住她的下颚,拖着她游向岸边。林天心的眼前是绵绵的雨丝和灰白的天空。一个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道:“别怕,马上到岸了。”这声音非常熟悉。林天心转动眼球,看见了一张干净沉稳的男人的脸——她惧怕的脸。是那个严肃地审问了她很久的警察。蓝田把她抱了上岸,帮她吐尽胸腔里的水。他见林天心没什么大碍,转头对湿漉漉的祖晨光道:“老祖,我知道你老想回校跟我比一场,那也不用这么着急下水啊。”祖晨光甩了甩头发,骂道:“cao!谁要跟你在这臭湖里比赛,你当这还是我们念书的时候。我靠,这水怎么一股馊味。”蓝田闻闻身上的气味,也觉得受不了。两人看着对方狼狈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蓝田和祖晨光洗完澡,一起去了两人最常去的十四食堂。两人跟卖豆浆油条的大爷侃了几句,过了十多年,大爷卖的豆浆还像洗米水那么难喝,价格还贵了五倍,但老头居然还认得他们俩。两人宛如回到了大学时光,心情放松了下来。祖晨光坐下,掏出烟。蓝田嫌恶道:“要抽烟外边去!”祖晨光笑道:“蓝田,你还是那个毛病啊。我一直奇怪,你是怎么从你宿舍那帮烟囱手里活下来的?”他把烟放嘴唇里轻触一下,又放回烟盒上。“他们打牌把买烟的钱都输给我了啊,哪里还有烟抽?”祖晨光记得蓝田是校内有名的扑克王,跟他赌十之八九要输。他“啧”了一声,“你们心理学系的,就爱琢磨这些小伎俩,读了几千本书,就为了猜出那人手里真的拿着副好牌,还是在诈你,真够没劲的。”“这话不对,我们现在干的,不也是在猜测对方的底牌吗,是黑是白,你一时半会也翻不了,只能琢磨明白了,然后一击即中——”蓝田看着祖晨光,“诶,你说秦一丰手里拿的是什么?”祖晨光摇摇头:“不知道,老师还不肯交底。不过,是什么都跟你没关系,你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