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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会把真凶抓住。”“不,你要什么,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老猫站起来,抓住蓝田的手臂。“我要什么?”蓝田难过得很,“我只要你不死。”老猫愣了愣,眼睛霎时红了:“你要我不死,我也一样,我就想要阿游平平安安。她被苗稀秋虐待、被吴成刚窥伺,我都没能力保护她。现在我就想她好好活下去。你就放过我这一次,行不?”蓝田盯着他,冷冷道:“不行!”老猫没想到蓝田的态度会那么决绝,慌忙道:“是你让我来自首的啊,你说只有这样才能治好我的神经病。我现在就来自首了!我真的撑不住了,那些女孩全身血淋淋的样子,无时无刻不在我的脑子里,我想忘掉她们,我想把她们杀掉……我不行了,蓝田,我求你……”蓝田揪着他的领子,把他推到墙上,“我让你自首,没让你来送死!每次阿游玩死了女孩儿,吴成刚都会把尸体垒进人骨甬道里,为什么后面两次会被扔在湖边?因为那是你搬运的尸体。你心里明白得很,我让你自首,是想你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不要再帮阿游抛尸,不要再庇护她。你不能保证阿游不会再杀人,你控制不了她!”“我能!只要吴成刚不给她提供'玩偶'了,她就不会杀人了。我让林果寸步不离盯住她,不会再出事的。”“阿游的病根儿在她身体里啊……你父亲把她关在玻璃屋里,你也想要把她关在玻璃屋里一辈子,甚至更严重,你不让佣人靠近她,不让她接近任何人,你以为这就不会出事?你现在离开她了,她孤伶伶一个,没有人陪伴她,甚至没人跟她说话,她才真正成了游魂野鬼。我不相信阿游能受得了——你这到底在逼疯她,还是在逼疯林果啊?”咔嗒一声巨响,门被大力推开,凌霄云等人走了进来,瞪眼看着眼前的情景。老猫被蓝田按在墙上,衣服散乱,眼睛通红,脸上湿漉漉的,不知道是汗还是泪,脸色惊恐。蓝田放开老猫,转身要走。老猫却抓住了他,“蓝田,不可以,我求你一次!”蓝田甩开他:“你没有机会了,等着看最后审判吧。”老猫崩溃了,他拽住蓝田的衣襟,颤声道:“别去,你别去!你放过我们!”蓝田不说话,眼神坚定。老猫彻底绝望,喊道:“蓝田,你这混蛋,你敢动阿游,我杀了你。”他扑上去,一拳打向蓝田。蓝田没有躲让,但边上的祖晨光和萧溪言见机快,抱住了老猫。老猫的拳头擦过了蓝田的鼻梁,因为是出了全力,虽然没真正打中,却也伤了蓝田,一缕血从鼻孔流了出来。蓝田用手背擦掉了鼻血,再也不看老猫一眼,转身离去。老猫疯了似地叫喊,手脚想要挣脱祖晨光和萧溪言的牵制,去追蓝田,但却被抱得死死的。老猫像是刚发现很多人走了进来,对他们喊道:“我是凶手,我是凶手,我有罪!你们快来抓我,快来抓我……”多年来挤压在他心里的震惊、恐惧、愧疚、恶心,像爆发的火山熔岩一样,焚烧了他所有的防线。阿游血淋淋地站在他面前,然后变成了一个个被杀害的女孩,他不知道她们的面容,所以最后变来变去,还是阿游美丽绝伦的脸。这张脸被横七竖八地划得面目全非,鲜血涌了出来,顿时变得丑陋又狰狞。他都看见了。他漂在半空中,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要去哪里,但他发现有条长长的绳索连接在他身上,顺着绳索,他看见了那血人般的女孩,在对他微笑。多么恐怖,又多么温暖。他害怕她身上的血腥味,但又不由自主被她吸引、被她牵引。他心里有个声音在提醒他:别过去,离开她!但他没有办法。他低头看着身上的牵绊,那不是绳索,是脐带。他怕得发抖,但还是走了过去,抱住她。他身上也沾满血了,那味道如此难闻,就如一千具腐尸。不行,他必须要离开!但他已经走不了了,他满身都是血,被缠得紧紧的。而且,比起那些恶臭的味道,他更害怕弄断这个脐带——要是他连这点牵绊都失去了,那他就一无所有,只能在空中漂着。他还能去哪里呢?还有一个地方。在那个小房间里,安静、暖和,落地灯发出了一篷光。光底下永远有一个人在专注地看书。他感到了剧烈的震撼,他想要爬过去,爬去那人的身边。他剧烈地挣扎,越是挣扎,脐带就缠得越紧……他大声喊叫,希望那人会听见。但那人站了起来,转身要走。别走!老猫急得要命。别走,蓝田,求你了,别走……老猫大喊大叫,声嘶力竭。房间里的人都看呆了,这是他们第一次见到老猫失控。穆歌跑了过来,抱住了老猫的头,安慰道:“猫儿,猫儿,没事的,啊,没事的……”蓝田走在重案组大楼的走廊上,脑袋里全是老猫的哀求和呐喊。走廊好像没有尽头似的,他觉得自己再走下去,肯定要疯掉了。终于前面出现了拐角,他转了过去,看见林果在一扇窗子前,呆呆地看着外面。蓝田叹了一口气,他对林果是很气愤,但见了他,更多是觉得恨铁不成钢。蓝田走到他身边道:“怎么,又想跳下去?这里只有三楼,死不了。”林果:“苗以情怎样?”“还能怎样?你应该很清楚,这样恶劣的杀人情节只有一个下场。”林果闭起了眼睛。蓝田:“你真够爱他的,他让你看门,你就半步不离盯住他meimei;他要去死,你就送他去断头台。为了他你什么都干得出来啊。”林果沉默半响,才道:“他决定了的事情,谁也改变不了。既然这样,为什么不让他按照心意过完他的人生?”蓝田冷笑:“按照他的心意,有人顶罪就行了,干嘛你不去自首,说人都是你杀的?”林果怒道:“我也不是没想过,但我大部分时间都在国外,我说我是用意念杀人,你们警察能信吗?”蓝田点点头:“倒也是。”林果接着道:“何况我又不想死。”“唉,”蓝田叹息,“谁想死?你不想,难道苗以情想?他比谁都不想死。你说我不了解他,或许有些地方我确实看不透,但有件事我很清楚,他来自首并不是单单为了替meimei顶罪。”林果抬眼看着蓝田,眼睛里都是疑惑。蓝田把手放在窗棂上,道:“阿游对他来说,已经不胜负荷了。他不能扔掉她,但也想逃离她。林果,你听不见吗?”“听见什么?”“猫儿在呼救。他来自首,也是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