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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度,不像是窗外的光啊。陆过疲累地闭上眼打算继续睡,恍惚中看到那道蓝光又闪了下,只是屋内太暗,那光又是墨蓝色,几乎看不出来,只是陆过对光极为敏感才会发现。难道是陈亦深的手机有什么感应灯?真sao包。陆过翻了个身继续自己睡自己的。额啊额啊额啊……陆过再次被吵醒,这次不是光,而是声音。这尼玛什么声音?驴叫吗?难道陈亦深来电话了?他把来电铃声设成驴叫声?变态吧!好像这头驴的叫声还挺痛苦的,这铃声还有变奏?陆过愤愤地坐起来想去拿他的手机,他记得把他的手机随手丢在床上了,他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迷瞪着眼趁黑摸索着,摸索着……哪来的毛绒玩具,闪一边去!等等,毛绒玩具?他们家怎么会有毛绒玩具呢?毛皮好像短短的,还挺硬,好像还挺胖,摸到的也不知道是胳膊还是大腿,粗得快赶上陆过的腰了,而且个头好像还挺大。还挺热乎。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陆过终于睁开困顿的双眼,他的视力一向很好,只要不是漆黑到毫无颜色,对他而言视物就不是问题。这……漆黑的脑袋漆黑的燕尾服,黄色的脖子尖尖的嘴巴,白白的肚皮rou色的脚掌,还有扁扁的翅膀胖胖的肚子,这……是只企鹅?怎么会有这么大的企鹅!几乎和陆过的床一样大,而且好肥啊,猪八戒在它面前就不是个,往那一躺,不能用一只来形容,应该用一滩!几乎把他的床都占满了,身上还冒着蓝光。会发光?电子的么?好像身上还冒着烟,难道短路了?突然,企鹅张开嘴巴,好像很痛苦的模样,又发出驴叫般的声音:“额啊额啊额啊……”还有发声设备?陆过纳闷地打开手机手电筒,这只企鹅怎么跑到他家来的?开关在哪?大半夜的老是叫唤很吵啊。哪是开关?嘴吗?陆过朝他的嘴使劲按下去——企鹅一下子就醒了,猛地坐起来,两只翅膀捂住自己的嘴哀嚎道:“我的牙!”……活的?做梦做梦一定是做梦,陆过关了手电筒,回地铺睡觉去了。企鹅的牙疼总算好些了,放下手刚要对陆过说话,视线却被自己的两只翅膀吸引住视线。“啊啊啊!我怎么现原形了!”企鹅大叫着从床上跳下来,因为他太大太肥,地面都为之一颤。陆过囧囧地坐起来,不是做梦啊,那他是穿越了?人家是时间穿越,他空间穿越,穿越到南极了?可即使是穿越,谁能告诉他为什么企鹅会说人话?难道中国话已经普及到游禽领域了?“完了完了,不好了不好了,现原形了现原形了!”企鹅焦躁得像热锅上的肥蚂蚁,在屋子里急得直转圈。陆过感觉它每走一步,地面都在颤抖。如果不是做梦,那一定是幻觉,一定是他在地府见多了各种各样的鬼,最近为了报仇压力又太大,才会出现这么诡异的幻觉。“喂,你怎么不怕啊!”企鹅有些挫败,这人能不能给点正常人的表现?好大的企鹅啊,能卖很多钱吧?或者杀了吃rou也好啊,估计能吃一年吧……企鹅终于发现了床下的陆过,迈着rou掌冲了过来,叉着翅膀瞪着他。陆过吞着口水看回去。明明企鹅这么高这么肥,起码跟陆过差不多高,而且身形是陆过的五个,可是却被陆过那样的眼神看毛了。为什么感觉他的眼神,像在看一盘红烧rou呢?“喂,为什么这么热?开空调啊!”企鹅扑腾着翅膀道。“没有空调。”企鹅这才发现他家墙上什么都没有,“那风扇?”他看到了风扇了。“停电了。”企鹅本来皮脂就厚,毛皮更厚,在这闷热的小房间里,感觉都快熟了。牙钻心地疼。啊啊啊不管了,他要抢走陆过的牙!这样想着,企鹅朝陆过扑了过去。陆过下意识一闪,企鹅直接栽在地上,没办法,现了原形失了法力,它就是只普通游禽,身材实在太笨拙了。企鹅直接不起来了,翻了个身白白的胖肚皮朝天,翅膀和脚掌一个劲儿地扑腾。不活了不活了,被两脚兽看到了他的真身,还被困在这个蒸笼一样的房子里出不去,牙又抢不到,不活了不活了!太丢游禽的脸了!“那个,胖企鹅啊……”“你才胖!”企鹅扑腾一下又坐起来了,怨念地瞪着他。身为一只游禽,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不过陆过懒得跟他计较,他总不能跟一只鸟类计较吧。第26章惊天新闻,他是企鹅身为一只游禽,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不过陆过懒得跟他计较,他总不能跟一只鸟类计较吧。“那企鹅……”“我是帝驩头!”企鹅打断他。尼玛有区别吗?“就帝企鹅呗。”陆过道。企鹅生无可恋地用翅膀挡住眼,仿佛不看他,就可以逃避这个地球。陆地太可怕,他想回南极……看着企鹅坐在地上,跟一坨rou似的,圆圆的脑袋甩来甩去,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企鹅黑着脸打掉他的手,“喂,你不怕吗?”陆过完全没注意听,手又朝企鹅脑袋伸过去了……企鹅一下子跳出去了,地面又是一震。楼下推开纱窗朝上骂道:“特么的楼上搞事的能不能注意点!停电了还不消停,也不怕热死啊!”说完,气冲冲地关好纱窗又睡觉去了。陆过无语。“你为什么不怕?”企鹅已经是第二次问他了。陆过这回回答了,“额,企鹅不是一种很友善的动物吗?为什么要怕……”……这不是重点好不好!“可问题是,你凭空看到一只驩头,还是只这么大的驩头,还会说人话,不该害怕吗?”企鹅问。陆过呆呆地想了想,道:“好像是该害怕哈,但是你实在太萌了,我就忘了……”企鹅:“……”“额,不对啊,你的声音怎么这么耳熟?”还有这味道,刚才他太震惊,都没注意到,现在仔细感受下,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海风味,仿佛就在海边一般,这分明就是陈亦深身上的味道,只是比他身上的更浓更重。加料版!怕热,牙疼,熟悉的声音,海风的味道……那个本该躺在他床上的仇人去哪了?“你是陈亦深?”企鹅有些心虚,“你说什么陈亦深陈亦浅的,阿巴阿巴,我是禽类我听不懂。”企鹅直接捂着嘴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