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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巨大的海浪瞬间将他淹没。如果精神是一堵坚固的墙,楚飞扬甚至看到了上面被冲击出来的细小的裂痕。原来疼痛到了极致,比任何危机都更加难以应付。圣姑的话楚飞扬也听到了。他会日日毒发,每一次都比上一次的痛苦更甚。楚飞扬已经想象不出来,到底还能有什麽样的痛苦能比他现在所忍受的更加深重。那持着剑站在圣姑身边的小弟子还在请示地看着信云深。信云深虽不知道君书影是真的动了杀机,还是只为了恐吓圣姑,他却有自己的打算。圣姑也在看向他,面无表情,那双杏眸中却隐含挑衅。她既然是这样的神情,就必定还有後招。信云深在她的目光中沈吟片刻,一挥手,准了小弟子的请示。那一刻圣姑的面上是惊诧还是意料之中,已经无人注意了。身後的小弟子听命举起长剑,圣姑却突然启唇,一道轻灵的声音自她口中而生,被内力裹胁着,嫋嫋升上高台的上空,又如同炸开的烟火,四散开去。信云深抬手挥退了那名弟子,只管看她到底又在耍什麽花样。第七十三章圣姑的歌声回荡在高台上空,那歌声很美,像晨间叶上的露珠滴落在石面上,击出清脆空灵的声响。在这之前,楚飞扬几人也曾听到过她的乐音或歌声。一次是在清风剑派後山的时候,她用那略带些尖利的乐音控制了石厉的意识。那种声音绝对称不上悦耳,细细绵长如同扯不断的缠绕不休的丝线,令人听而生厌。後来,便是她面对着服用了武魄的那些武林中人,用歌声迷惑他们的神志,而当时那些人的神情好像果真得到了莫大的安抚。当初石厉即使假装背叛无极山庄的时候,言谈之间对於圣姑仍旧敬畏有加,想必这样的安抚使他们对圣姑产生了心理上的依赖。因为这种依赖,才会有那麽忠诚不二的坚定。此时她的歌声,不同於众人在以前任何一次所听到的。这一次的歌声,比之前的每一次都更加悦耳,更加美妙。如果不是在这样的处境下,这歌声必定是极其赏心悦耳的。但此时是楚飞扬中了她血里的毒。因此这歌声听在君书影的耳中,无异於来自地狱深处的恶鬼呼号,竟令他闻而遍体生寒。只需稍一深思,在场的诸人就都想到了这一层。青狼眉头紧锁,身形一闪到了圣姑面前,抬手便欲点住她的xue道,让她不能施展这迷惑的歌声。“等等──”君书影却突然喊道。圣姑似乎早料到会如此,继续吟唱不停,望着青狼的目光带着不屑的冷意。青狼向前踏了一步,衣衫被风扬起,猎猎飘飞,他不解道:“书影,怎麽了?!”君书影一直注意着楚飞扬的状况。刚才他被剧毒折磨痛不欲生,即使他在极力忍耐,也仍旧能够看出那完全无法控制的痛苦至极的扭曲和僵硬。而此时,楚飞扬原本绷紧着的身躯显然在渐渐放松下来,君书影几乎能够用双眼看到那些令他生不如死的痛苦正在从他的身上蜿蜒流走。这就是那女子的打算麽?!她自己才是解药的关键?!君书影恨得咬紧了牙关,口中弥漫起一股腥甜的味道。她爱慕着楚飞扬。她给楚飞扬下了无药可解的毒。惟有她可以用歌声缓解楚飞扬的痛苦。她想以此明正言顺地陪在楚飞扬的身边?!若在那些说书艺人的传奇文本中,她也许能够缔造一个传奇的故事。可是,她凭什麽!她凭什麽觊觎楚飞扬!她凭什麽企图染指楚飞扬?!她算什麽?!她根本什麽都不是!胸口像有一把热烈的火在燃烧,那火焰尽是血红的颜色。烈火上所烹的是愤怒,是担忧,是恨,是杀意──这一切早已被烈火烧化,融作一团,沈甸甸地压在心底,让君书影越来越感到喘不过气来。君书影比谁都了解得更深刻,楚飞扬就像燃在黑暗中的一盏温柔的孤灯,他会吸引无数生於寒冷中的飞蛾──那些孤独的飞蛾,渴求温暖的飞蛾,奋不顾身地环绕在灯的光芒里,徒劳地挥舞着双翅,企图更加靠近那明亮的灯芯。可是,他们任何人都没有这个资格,楚飞扬永远不会属於他们任何人。君书影将楚飞扬抱得更紧,把脸深深地埋在他的肩膀上。但此时,不管他有多想一剑杀了那个女人,阻止她那不怀好意的歌声,他竟然无法喊停。因为一旦他这麽做了,楚飞扬又会被那巨大的痛苦席卷吞没。君书影不知道那样极端的痛到底是什麽滋味,可是连楚飞扬都如此轻易地被击倒,毫无还手之力,那必定是极深重的折磨,比他所能想象到的所有痛苦都更加深重。君书影舍不得,舍不得了。即使明知这是饮鸩止渴,可他就是──舍不得。楚飞扬的手突然抬了起来,借由着身体里刚刚回复的一丝他能够自由控制的力气,他用微颤的手指抚上了君书影的耳根,鬓发,滑到了他的眉眼和脸颊。“书影……阻止她。”楚飞扬张开血迹斑斑的双唇,从喉咙中发出干哑的声音。“你想活活疼死吗。”君书影咬牙道。楚飞扬竟然笑了,他用手指揩去君书影眼角残留的一道湿痕,低低地道:“明明都哭了,还不会说两句好听的话……”青狼已经走到近前,居高临下地对上了楚飞扬的视线。楚飞扬没有更多的力气表示什麽,只是用疲惫不堪的眼神看着青狼,微微点了点头。青狼叹了一口气,回头走到圣姑身边,利落地点了她的xue道,挥手让人将她带了下去。歌声戛然而止,圣姑没有丝毫的抵抗,只是回头望着楚飞扬的方向,似笑非笑的眼神让人无法看透。几乎是在那一瞬间,楚飞扬立刻再度绷紧了身躯。彼时巨痛还未袭来,心头上的惧意却先一步渗透了全身。楚飞扬若还有一丝力气必定要自嘲地苦笑了。他虽然素来在人前谦虚,其实心底自视甚高,很少将什麽东西放在眼里,如今这可算是阴沟里翻了船了。圣姑的歌声消失的那一刹那,真的有一股想要挽回的冲动。若是意志薄弱之人,只怕为了免於遭受那非人的折磨,就什麽都愿意做了。更何况在极端的痛苦之中感受到的那悦耳歌声的抚慰,更容易令人对那唱歌的女子心生亲切。楚飞扬现在懂了那些身中武魄之毒的人对於圣姑的敬畏。所以他更不能听,一丝一毫都不能听。在剧痛的潮水重新将他没顶之前,眼前晃动着的尽是君书影满含担忧和悲伤的脸庞。楚飞扬想要安慰,却又觉得任何安慰的话在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