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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死死的。 她伸手使劲扯,结果越扯勒得越紧。 外面门锁转动,震得她心急如火。 “水水快点!”罗珊在下面叫。 她懊恼地拉上窗又弹开,窗户在空气中吱呀,伴随“咔哒”一声,房门被推开,佣人急速涌来。 她来不及滑,身体快过脑子,双腿一伸,跳了下去。双腿一阵抽搐,她痛苦地皱脸,凤眼溢出水雾。 孔珠粒忙扶着苏文静往城堡后面跑,罗珊直接背起她跟着。 “不能走前面,前面要走两个小时,会被发现。”她趴在背上痛苦地说。 “我知道。” 大厅里的人全部集中在前门,只要她们往那里踏一步,巨大的落地窗能把她们现得清清楚楚。 转过一个弯,城堡又一面落地窗,她们悄悄探头看清没有人时,快速冲过去。 眼看就要跑过了,突然一张大脸凑过来,大大的圆眼珠一眨不眨地盯着她们,张着大红的嘴无声叫救命。 苏文静吓得一声尖叫,深深埋进孔珠粒怀里。她们停顿几秒,又继续跑。 贴在窗上的脸忽然“咯咯”笑起来,大眼睛圆溜,红唇裂出两条线。 “水祝。” “请停下,我们不会伤害你们。” 呼喊和脚步声从身后传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终于,一颗颗粗壮的树干映入眼帘,茂密到幽暗,一眼透不远。 “老记号。”孔珠粒丢下一句话,率先冲进密林。 正这时,枪声鸣响,劲风从耳畔刮过,一颗子弹深陷树干。 “全部停下!再跑就打腿!” 水祝拍拍罗珊的肩膀:“放我下来,你们跑。” 罗珊紧抿嘴,一声不吭地冲进去,结果没料到里面软坡,两人一头栽下去,顺着山坡刷啦啦地滚。 石头磕得浑身痛,水祝下意识地抱头闭眼,手背摁得生疼。 背梁砸在树根拦住了她的滚势,她静止不动地躺在地上,良久,才动动手指,一动就疼。此时,身上的疼痛感才慢慢散来,一点一点地爬满感觉神经。 树叶沙沙沙带来凉风,阴寒打在裸露的大腿,浑身毛骨悚然。 “mama……” 她呜咽两声,痛苦地转身想要坐起来,手臂上撕裂的伤口浸出鲜血。她死死咬住嘴,撑着树干从地上爬起来,满手泥垢,光溜的腿上沾满湿泥,细碎的伤口遍布全身。 不动还好,一动,伤口就撕裂的痛。 她转头四望,哪里还有罗珊的身影,前面草丛被压得杂乱不堪。 “罗珊?”声音出喉,沙哑得厉害。 回音荡来,她似有似无听见“嘶嘶嘶”的声音,然后有什么蜿蜒而来的沙沙声,不是风吹树叶,像…… 脑里陡然飘过水池里的巨蛇,一瞬间,头皮发麻,浑身恶寒,鸡皮疙瘩四起。 她背抵树干,紧紧抱住自己。 “嘶——” “水小姐。” “啊——” 她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一震,背梁刮过粗糙的树皮,带起丝丝痛意。 “水小姐,是我,刘律师。” 她惊恐地抬头,看见那副黑框眼镜,原来油光亮的头发松软下来,搭在脑后。她站起来想要扑过去,才撑起半个身,脚疼得她又软倒在地。 她扬起脏兮兮的脸,楚楚可怜地叫:“刘律师……救救我……放我走……” 刘律师从身后人手里拿过衣服裹住她,抱回山上。 她抬手推不动,蹬腿挣扎,又一抽一抽地疼。 怀里的力气小得像猫挠痒,他紧了紧手,说:“先生在城堡等你。” 一句话让她安静下来,一会儿后,她反应过来:“先生是谁?” 刘律师没有回答,她又开始做无畏地挣扎。身后的人伸来一只手,指尖夹着装有蓝色液体的针管。 水祝立马消停了。刘律师摇头,针管收回去。 城堡一片安静,她的房间被收拾干净,刘律师将她放到沙发上,请医生来包扎。 衣服散开,她的裙子早已四分五裂不成样,堪堪遮住胖次。今天急上头,连打底裤都没有穿。 幸好是个女医生,一边清洗伤口一边说着她听不懂的禾西话。 水祝在她手上画下“SOS”。她像不懂,继续叽叽嘎嘎。包扎完,留下一包白色药片。 也是自己蠢,能放心进来给她包扎的人怎么会不是城堡的人。 她一把丢掉药片,躺在沙发上想罗珊她们应该能逃掉。 * 夜里,睁眼是明亮,窗外却是乌黑一片。 她动动手指,浑身隐隐作痛,嘴里口干舌燥。舔一圈嘴唇,更干。撑起手肘爬起来,身体被纱布裹得行动艰难。 套件长外衣,她像百岁的老人,扶着墙蹒跚下楼。 半夜的城堡只亮着壁灯,昏黄的光晕出不大的面积,寂静得只听见手指滑过墙壁的摩擦声。 她在餐厅连喝几杯白开,温热的水被她喝得后背发凉,总有种被盯住的感觉。 她快速回头,什么都没有。她按下疑虑,继续喝水,那种毛骨悚然的不安感愈加强烈。她赶紧找水壶装满上楼,转角余光里,似乎瞟见光晕中滑过一条细长的线。她顺着弯道转头,光晕静止不动。 心里极度不安,心脏就像跳进脑仁,砸得人喘不过气。 她抱紧水壶,再顾不得脚疼,蹬蹬跑上楼,中途绊掉一只拖鞋也不敢去捡。转角被人撞倒,惯性一坐坐得她龇牙咧嘴。 “啊!水水!” 熟悉的声音让她从疼痛中缓神,望着眼前放大的脸,她竟然没有震惊。 “我罗珊。”罗珊看她呆楞楞的模样,忙扶起来,“没事吧,疼不疼,跑那么急干嘛。下午我去敲你门没人应,我还以为你跑掉了呢。” 水祝抱壶捂腰,一瘸一拐地走。 “我也以为你跑了。” “嗨,哪跑得过他们啊,我还在滚呢,就被抓住了。”罗珊翻个白眼,然后猛地凑到她耳边,“不过,她们跑了。水水,我们有救了!” 不知道为什么,听见这个答案,她没有喜悦,反而一种更加不安的惶恐席卷心头。 罗珊打开门,亮堂的灯光下,手里的人浑身裹满纱布,脸上,额上贴着好几处创口贴,柳眉紧皱,小脸惨白得没血色,嘴唇干裂出死皮。 “伤得这么严重?我看看。”说着就去剥她衣服。 绑得面积大,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