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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和赵谨行通了电话,他说今天学生都很安分,都安静的玩手机。我在食堂吃工作餐,到小卖部买了杯咖啡,听到坐在隔壁桌的警员讨论案情。“已经有两个干警殉职,我估计这次事情不容乐观。”其中一人这样说道。“听说专案组还要从别队调一人过去,”另一人接他的话,“这个案件实在是有点危险,反正我心里是有点吊吊的,女儿昨天才过八岁生日......”吃完饭后我直接冲到袁老办公室向他请缨。他的办公室空空如也。正垂头丧气准备回二队时,我碰到了夏晓成,他的眼袋就要垂到鼻翼边。“成哥!”我叫住他。“小越。”夏晓成弓着背,看上去尤其疲惫,无比悲伤。我走到他身边,他扶住我胳膊,无声地抽泣起来。“怎么了?”我轻拍他后背安慰他。“袁老......袁老,昨天下午......”他呜咽得不能说出完整的话,“他......过世了,昨天下班......出了车祸......”“车祸?怎么可能?为什么?”我心急,语气又咄咄逼人。“肇事司机刚审完,是酒后驾驶。”他颓然说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么巧?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就算普通人也能多少猜出这和那些杀人案有关!”我瞪着眼,我想我的眼中一定和夏晓成一样布满血丝,咆哮着,就像发疯的野兽。“真的是酒后驾驶,我根本找不出破绽,我根本不行。”他精神濒临崩溃,边呜咽边摇头。“你让我见见那个人,我只见这一次,就问几个问题,让我审他!”我不理智地咆哮,即使知道向夏晓成咆哮只会让他状态更糟,但我根本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我拿着录音笔到审讯室,审讯室里灯光很暗,司机耷拉着头。我坐在他对面,沉默了十来分钟,他依旧颓废坐着,可以看出从我进来到现在他的情绪根本没有波动,他不抱希望,也没感到害怕。这暴露了他的心态,他的外表状态都是装出来的,从他没有反应这一点就能看出,他处变不惊,不是一个普通人面对审讯的态度。“你叫什么名字?”“李元。”“年龄?”“42。”“工作单位?”“华正集团人力资源部招聘专员。”他回答得太过流畅,他的资料搜集上也如他所说,他太过镇定,镇定得就像安静等待审判日的罪人。“酒醒了?”我轻笑着讽刺他。他茫然抬头,眼中掠过一丝不定,在我就要看通透的一刻迅速湮没,又低下头去、听天由命。“为什么开车之前要喝酒?”我继续问道,试图让他放松,从而乘胜追击。“聚会,被拉着灌了两杯。”“两杯就醉?”我轻蔑道。他看我的眼神有些莫名其妙,“我酒量不行。”“哼。”我冷笑,继续问道:“和谁喝酒了?”“两个外地的大学同学,他们当天晚上的飞机,已经走了。当晚既然要赶上飞机,怎么还会喝这么多酒?我并没直接拆穿他,但更肯定了此次事件并不是醉驾这么简单。“你知道醉驾关几年吗?”我微笑道。他有些发愣,看得出来他对我和善得不正常的态度感到迷惑,他摇摇头。事实上,他的眼神告诉我‘我当然知道’。“处理现场的交警告诉我,你及时报了警,虽然他当场死亡。”我故作不在意道。他凝视我的眼睛,肌rou紧绷,看得出他很紧张。“最多判三年。”我朝他微笑。他紧绷的肩部松垮了些许。“不用担心,你虽然造成了死亡,但还是属于醉驾,情节也不算严重,一般会让你赔款,判刑也不会判过三年。”我继续微笑。他明显放松了些。“没办法,你知道,我来审你,是我的工作,”我摊摊手,指了指玻璃隔断外的警员,“时间太短他们会说我工作不认真。所以我们聊聊其他的好吗?出现这样的事故你肯定也不好受,我们谈谈其他的吧。”他微微扯了扯嘴角。“我最近忙得呀......你听说了最近袭警案了么?我现在就在负责那个案子。”我装作苦恼道,“我们还成立了专案组,可惜一点头绪都没有。”“我只是在报纸上看到了报道。”“你撞的人可巧,就是负责这起案件的专案组组长。”我轻笑。他并没多震撼的表情,仿佛已经明了一切般,低下头。“虽然你在酒驾过程中的犯罪情节在法律中并不是罪不可恕,”我凝视他,以威胁的语气道:“但是根据你给我们造成的损失,和你此时的态度,我们很有理由指控你为袭警案从犯。”他闻言不安,眼中惊恐清晰可见。我心中已经有了确切答案。“你觉得呢?”我微笑,乘胜追击。他双手合十,垂在双腿上摩擦。“我再问你一次,”我刻意起身凑近他,冷冷道:“为什么喝酒?和谁喝酒?喝醉了吗?”他沉默半晌,呼吸不均,看得出他在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随后他心有余悸地轻笑,“你们没有证据。”见着他逃过一劫的表情,我怒火中烧,揪住他衣领就要一拳擂过去。外面的警员见此情形,急忙冲进审讯室将我从他身上拉开,我愤怒至极,已不知何为自制。我被扭送回办公室。“小越儿,你不能冲动,”夏晓成红着眼道,“如果我们暴力执法只会留人口舌。”“那怎么办?你自己听!”我打开录音笔,李元那句‘你们没有证据’极为嚣张地从里面传来,“他肯定和袭警案有关!”“你说他也是袭警案的嫌疑人?”夏晓成不信。不对,袭警案凶手能在聂长东家门口行凶,且是在聂长东开门后从背后攻击,只能说明是聂长东熟识之人,但从资料上看,李元和聂长东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并且根据聂长东案凶手戴手套作案这一细节就能说明凶手非常细心且事先预谋过,但刚才审的李元给人感觉非常嚣张,甚至还有些视死如归的意味。如果他这样能看开,何必在作案时战战兢兢呢。“不是。”我思索道,“是从犯,我猜想他与凶手间有某种利益联系。”夏晓成表情严肃起来,拿着卷宗,低头沉思,后缓缓道:“小越儿,回来吧,我需要你。”我从二队办公室搬回了原来的办公室,但一切仿佛变得更糟了。我几乎每天都要去审李元一次,他老是沉默着,让我觉得自己像个小丑。我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整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