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哆哆嗦嗦撩开帘子。 穆尔卉连头都不抬,直接伸出左手。 古鹏明白,笑嘻嘻把那腰牌放回她手里,拉着绍辉站在门口不说话。 绍辉这会儿觉得自己傻透了,人家再怎么着是两口子,床头吵架还床尾和呢,再说眼看天就黑了,自己算怎么回事?” 可是他再想跑也来不及了,只能陪着古鹏戳在内帐门口,充当两个站岗的护卫。 穆尔卉画完图抬头一看他俩,哼了句:“二位将军辛苦了,得胜回来去议事帐领赏就是,在我这儿装什么旗杆子?” 绍辉连作揖带求饶,古鹏面露痛苦的神色,渐渐半蹲下身子,又萎靡倒地,指着自己曾经骨折的腿叫道:“都是你,害的我做下了病根儿,哎呦做鱼饵的时候又伤着了。” 绍辉以为是真得,连忙也蹲下抱住古鹏急道:“我的少爷,你怎么了?” 少爷靴子里有匕首,示意绍辉挡着他点儿,自己给自己划了个小口子,滴在地上几滴。 绍辉瞬间懵逼,突然灵光一现大喊:“坏了,伤口崩开了。” 果然穆尔卉坐不住了,她迅速跳过来喊着:“传军医!” 没等军医来呢,她已经动手扒下了少爷的裤子,又跟外面大吼一声:“不用了,吩咐卫兵,离中军帐五丈!” 绍辉立刻就领悟了其中的精髓,自告奋勇道:“meimei息怒,我去瞧瞧卫队走远没!” 他风一般跑了出去,就听见帐里少爷连连哀求中带了鬼哭狼嚎:“媳妇我错了,别打了!” 咆哮版的女声:“错哪儿了?” 小媳妇般抽搭的少爷回道:“不该偷腰牌!” 然后又是噼里啪啦一顿追着打,夹杂着:“敢偷元帅的腰牌,这直接是乱棍打死的罪过!还学会背着我调动我的人马,若是换成旁人我先给你大卸八块!” 最后是气哭了的声音:“能事先商量一下吗?你要是有个好歹的,我和宝儿怎么办,我打死你得了!” 绍辉不敢再听他们两口子的窗根儿了,反正穆尔卉不会真得把少爷如何。 透过窗户那烛火看着,俩人应该已经抱在了一处,略高些的影子正在给瘦小的擦抹眼泪。 军医颤颤巍巍提着药箱一路小跑着过来,被绍辉横胳膊拦住。 军医陪着笑道:“国舅老爷让让,是太后娘娘传唤小的。” 绍辉摆手道:“没事儿了,您老回吧,国公爷的伤已经吓得痊愈了。” 军医不敢走,绍辉拉着他到了有窗户那边儿,指着里面抱在一处的影子说:“你确定你要进去?” 军医连连抱拳,硬是塞给绍辉一块儿银子请他喝茶,又一路小跑回了医帐。 第73章 献州 营帐里少爷依旧软语告着饶, 俩人抱了一会儿,穆尔卉总算是找到了久违的踏实感,命人传些酒菜进来, 言明不是给少爷接风, 只是她肚子饿了。 听着帐里恢复如常, 连儿张罗着带着人上菜。 他依旧凑着和母亲和继父一同用饭, 边吃边和古鹏皮:“后爹你不知道,你走后第二天一早, 母后发了好大的脾气,直接就领着人马住到了大营里,随时准备去救你。” 古鹏讪笑着:“是我冒失了。” 穆尔卉把杯子重重往案上一放问:“冒失了?怕是这段儿时间绍辉大哥躲你如同老鼠见了猫就因为你谋划这事儿吧?” 少爷点头承认,一会儿斟酒,一会儿布菜。 媳妇的脸色依旧不好看, 他在桌子底下踢了连儿的脚,连儿立刻陪着笑说:“母后别生气了, 继父也是为了替您分担些,这次他带回的粮食可算是暂时稳定了粮食行市呢。” 说到粮食,穆尔卉嘱咐:“价格就按着市场价,但是数量不要一起都出了, 而今募兵刚容易了些, 毕竟只有军中才有饱饭吃。战乱时节保证老百姓不被饿死很难,一定留着些等着青黄不接的时候放。” 古鹏点头称是,穆尔卉之前把定州府的库银拨给他一些,让他多收一些荒弃的田庄雇佃户耕种, 虽然今年这粮食看不到几颗, 可猎物和家禽这时节陆续又卖给军中改善伙食。 原以为少爷的特长是做生意,穆尔卉没想到他竟然敢冒这种险去参和打仗的事儿。 吃着吃着问他:“被人撵得刺激不?” 少爷点头称是, 既不敢卖弄自己智勇无双,又怕说得太惨了媳妇以后不许他靠近战场。 他已经习惯站在他的小哑巴身前替她遮风挡雨,哪怕而今她具备了呼风唤雨的本事,少爷也想凭着自己的本领让她活得惬意几分。 亲兵进来传信道:“杜司马供出了献州的防御图,请太后娘娘定夺。” 穆尔卉放下筷子说:“你们爷俩先吃,我去议事。” 几位亲贵王爷把自己知道的赞美男性的词都用在了他们心中太后的两位“相好的”身上。 甚至还有不大长眼的夸那两位宽和大度,摒弃前嫌。 想笑又不好笑的穆尔卉也懒得解释,她先把文书记录的献州防御概况分辨了一下,立刻吩咐人大规模打造攻城器械。 秦志显也算是吃一堑长一智,当初定州府城就是被火油,炸/药,强攻下来的。 这次献州的主要防御都用在府城上了,看来是要把地利的优势发挥到极尽。 毕竟他的人马比蛮兵要多,这种一对一的死伤,对蛮兵的打击更大。 只是穆尔卉雷声大雨点小,反正献州城里这次没有她的孩子他爹。 穆尔卉要把小皇帝连儿和他的两位帝师送回定州行宫,别人不敢有意见,古鹏抱着枕头就是不走。 连儿觉得打仗刺激,可众臣一起跪劝:“太后娘娘爱惜陛下,还请陛下遵懿旨。” 连儿上车前拽了拽继父衣角说:“前军安顿了,劝着母后你们一块儿回来行宫指挥就好。” 派出卫队和铭王的嫡系亲兵护送皇帝离开大营之后,穆尔卉一声吩咐拔营。 大军连夜气势汹汹逼近在献州城下,看着城墙上狼烟四起,大伙儿摩拳擦掌准备趁着士气高涨进攻,谁知道下一道军令就是:“留足哨兵,全军休息!” 隆冬时节野外扎营是真冷,帐篷里的水盆儿一会儿就结成冰坨。 长这么大都没遭过这么多罪的少爷,忍着牙齿咯咯打颤,也把衣裳脱了,尽力去温暖着被窝。 寝帐里一张大地图直接占据了一个墙面,一手提着灯笼的穆尔卉,认真地计算着什么,实在太累,就晃晃脖子扭扭腰继续。 猛一回头见少爷还没睡纳闷道:“早早躺下还以为你累了呢。” 她走到少爷近前,见他打颤连忙摸被里。 摸到他光溜溜的郁闷道:“你怎么脱得这么彻底,怪你冷吗?等我来了你再脱也来得及吧!” 少爷郁闷地说:“这样你来了被里就热了,不是为了那事儿方便。” 穆尔卉把灯笼放下,用手指点着他额头说:“傻样!” 中军帐里生着个炉子取暖,好在热水随时有,她连忙灌了汤婆子塞进去吩咐:“先抱着它,一会儿抱着我!” 然后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