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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下去,估计是碍于卓瑾的缘故。卓瑾倒先说了,你们说的这个人是谁?卓昳只是很淡定回答,是一直照顾我的学长,前几天我要面试,就让皓哥帮忙过来。这令我想起了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哥哥把卓昳介绍给我,说是他的学弟,而卓昳大大方方地亮明真身,对于对方弟弟在得知哥哥性向之后所受的冲击毫不在意。较之现在,局面完全颠倒过来,我自然无话可说。卓瑾又看向我,这位又是谁?卓昳说,这是皓哥的弟弟,楚宁睿。哦,皓哥是他们家的养子。卓昳想了想,又补充道,瑾哥,他和我一样都是恒卓的实习生,我们是一个组的。我正回味着卓昳对卓瑾暧昧的称呼,却见卓瑾单手支着下巴,踱到我面前来。他一如往常的看着我,还是我面试当天所感受到的无比平静的眼神,一阵熟悉的紧张感开始升起。突然,卓瑾笑了,笑得反而令人更加难耐。他对我笑着说,我记得你,你的组长没少夸奖你,你很优秀,超乎常人的优秀,完全超出了和你同等年纪的人。那股压迫感仍旧没有散去,但我却体会到了另一种全新的感觉,我的身体仿佛与脑部相分离,不受控制地躁动着,筋骨间似有微弱的电流通过。我没想到卓瑾会如此直接地认出我,并且称赞我,这远远超出了我的预期。我时常接受赞赏,但是其中有一半不懂装懂,一半带着妒意与逢迎。而卓瑾的称赞能够带给人极大的认同感,我不得不承认这点。后来我才发觉,那是因为能够令他在乎的人实在是太少太少,他不需要顾虑别人,也远胜于他们。卓昳把我带来之后还顺道将我送了回去,一路上念叨着。他每天都必须抽出时间来帮忙,还要逃过卓瑾时不时的检查,好不容易有了哥哥帮他分担。现在哥哥一走,把这个任务光荣交给了我,他和我瓜分完剩下的六天时间,不忘细心叮嘱我,叶思盈每天要吃哪些药,习惯什么时候吃饭,不吃哪些爱吃哪些,每天必须完成的运动量等等等等,巨细无遗,那一刻简直像哥哥附体。我心中暗暗叫苦,后悔今天一时痛快躲开溜冰场,却一头栽进他们两人的圈套里。虽然是无意,但毕竟答应了他,我也便不想违背自己说出的话。第二天,到了约定是卓昳前去医院的日子,下班的时间到了,他却仍在座位上,也不知在鼓捣什么,很认真地看着手中的文件。我心想卓昳这小子装得这副模样,还想借机逃过这次探视不成?对于这种行为,我自然不能姑息。我放下包,慢悠悠地踱到卓昳前面的办公位,立在隔板之外问他,你是不是忘了什么?卓昳抬起头来瞄了我一眼,迅速低头,又翻了一页手中的文件。胡说,我当然知道,都和你平分了还有什么好抱怨的。他念叨着,你没事写那么长干嘛。什么?我不懂他说的意思。整整十页,只不过是个策划案修改意见而已,你怎么能啰哩啰嗦跳出这么一大堆毛病?他似乎有满腔的怨气。我看了一眼他手中的文件,这才明白过来,前几天组长发给了我们一份策划案,有关公司最近兴建的商区的规划,让我们提出修改意见。那份策划笔法生涩得很,不像是定稿,而且想法大胆有余,可行性不足,甚至有些地方不明所以。我还以为这是公司考察我们能力的一种方式,想起了中学时不定期的单元考,心中不免一阵感慨,于是洋洋洒洒写就十页文档,随手发给了组长。而现在,卓昳手上拿着的,就是我那篇修改意见。不用问,这又是卓瑾的安排。我绕过隔板,走到卓昳身后,见他正抓耳挠腮,对最后一条一副完全无法理解也无法认同的模样,拿着黑色水笔不自觉地在纸上戳戳划划,口中念念有声,你怎么这多意见,这写得什么啊,简直莫名其妙。我在他背后看了一会儿,那是对他整体的规划所作的一个评价,依靠现有的商业理论,为他提供了较为可行的几种思路,他正在看的是我引用的书上的原话。卓昳焦躁地背对着我,继续虐待纸张。加油吧。我默默看了一会儿,径直离开。身后立刻传来一阵喊,喂喂喂,姓楚的,楚宁睿!你走什么啊!一般不都会告诉别人自己写的什么意思吗?!他一吼,办公室剩下的几个人齐齐往我这看。我刚离开他的桌子半米远,无奈地转过头来,对他说,你想怎样?我,你,他一脸被水噎到的表情,我问你这什么意思?我瞅他一眼,懒得理他。卓昳一把从椅子上站起来,把我拉了过去,按在椅子上坐下。我冷不防被他一拉,想挣脱根本就挣脱不开,被他用一股怪力按在椅子里。这个,教教我,他用牙挤出这几个字,拜托你。碍于他的yin威,我给他分析了这段话所表达的理论,末了补了一句,人傻就该多读书。卓昳倒没有理会我,他看着那纸眼睛发亮,又自顾自点点头,略带激动地说,我好像在课上见过这个,明明是一样的鬼话,怎么你讲的就特别明白呢?卓昳人简单,说话也特别直率。我听了挺受用。第14章14我们谈完之后,下班时间已经过去很久,卓昳看一眼手表,暗叫一声不好,一股脑背上包,风风火火地消失在办公室里。自那以后卓昳就时常来问我许多问题。开始的时候他还会故作矜持,走到我身边时尽量显得不那么刻意,不过画虎类猫,看了倒叫人失笑。后来我们彼此之间就心知肚明起来。周五下午,我费了不少口舌之力令卓昳领会之后,照例将今天本属于我去医院的份额交给他,他却说,今天不行,要去接皓哥,我都和他说好了。我一愣,想着哥哥可能最近就要回来了,没想到这么快。我翻了翻哥哥发来的消息,的确有提到这个时候,不过我也没有查下日历,因此不知道就在今天。我在这两者之间权衡了一秒,对卓昳说,你去医院,我去接他。卓昳原本用企盼的目光征求我的批准,听我这样一说,嘴角向下一耷拉,却也没有反驳,无精打采地走回去收拾东西了。我想了想叫住他,手上使力,一串钥匙在空中划出一道沉重的银色弧线,精准命中他手心里。他疼得叫唤了一声。医院回来之后记得买些饭菜,挑大鱼大rou买。我对他说。卓昳看了看手中的钥匙,再看了看我,刹那间眉眼一弯,连声答应。这个卓昳,开心起来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笑的时候竟然透着股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