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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眼力见的家伙!“阿衡——”楼安宁丝毫没察觉到他的不欢迎,惊喜地叫道,吓得小太监忙劝道:“楼少爷,宫闱重地不得喧哗。”楼安宁这才捂住嘴,嘻嘻一笑,脚步更快地朝宁衡跑去。楼安康仰天长叹,一边还不忘给小太监递了一个压惊的荷包,道:“有劳公公了。”这完全是意外之喜,那小太监看了看宁衡,见他没有表态,惊喜地收下了,心中暗道这位楼大公子真不是一般人。宁衡拉了朱定北的手,瞧了瞧几人,无奈道:“走吧。”只得把人全都领了回去。宁衡一贯不喜欢宫宴这样的场合,这么多年,他都是先给皇帝陛下敬酒说完祝词,就赶到太后宫中拜贺,两边都不会多呆,早早便会到自己所住的偏殿待着。哪怕这是皇宫之中,但一走进来,也让他们感受到几分长信侯府的冷清。宁衡素淡惯了,旁边三两个伺候的人也被训练得安静妥帖,这大喜的日子也没瞧出半点热闹来。挥退了宫人,几个孩子那点拘束便全都抛在身后,纷纷对宁衡道贺。正月十一是宁衡的生辰,原以为要明日复学的之后才能见到,今年却是赶了个早。楼安宁见几人纷纷拿出贺礼,一脸呆懵,要哭不哭道:“阿兄,你怎不提醒我!你,你自己带上了竟然不告诉我!”几人哄笑一片,好生一番取笑他不经心,不管今日能不能见到宁衡,这生辰礼自然得带着有备无患,没成想独独楼安宁这一向讨喜爱闹的呆货竟然没同他们有一般无二的默契。楼安康见他真生气了,无地自容地无措,这才赶忙忍住笑,从袖中掏出一个精致玩意来递给他:“诺,可还怪阿兄不记挂你?”楼安宁眼睛一亮,这机关小鸳鸟不正是他亲自做给宁衡的那一只吗!他顿时喜笑颜开,抢过那厚礼,塞进宁衡手里:“阿衡,这宝贝可是我楼大师亲自锻造的!你瞧,只要这里一动便能飞起来啦!”他迫不及待地一拉机关,果然见那小鸳鸟如同活了一般,飞了一段,轻巧地落在桌上。秦奚和贾家铭满眼赞叹,楼安宁却是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原本可以飞得更远的!就是,啊,就是皇宫贵气太沉把它压住啦!”说罢,有些气哼哼地瞪了眼这个“不争气”的臭鸟。朱定北却是倍感兴趣,起身将那机关鸟捏起,学着楼安宁拉下机关,那小鸟又飞起来,这一次一路飞到了殿门口,撞上殿门才摔在地上。“好样的,我就说可以飞很远的!”楼安宁这下高兴了。朱定北把机关鸟捡起来,对楼安宁笑道:“安宁越来越厉害了!若是这机关鸟能载人飞行,用于奇袭或夜袭,在其上投掷火雷或飞箭,那定是一大绝杀武器!”楼安宁瞪大眼睛,全没想过自己琢磨出来的小玩意儿竟然还能有这等功用。他暂时还未想明白奇袭夜袭中它到底能派上什么用场,但见长生满脸喜悦笑容,拉着他的手全是赞许之词,不由心潮澎湃,两个人凑在一起,话声不停。秦奚听了奇袭就不安分了,不多一会儿就拖了椅子与他们围坐在一起,听得连连惊叹。贾家铭拉了拉瞅着他们苦笑不得的楼安宁的衣袖,眼神轻飘飘地指了指宁衡,楼安宁看去,只见一贯冷淡的长信侯爷盯着他胞弟和秦奚的眼神要多黑有多黑,隐约竟还能瞧见他落在长生脸上带了几分委屈的眼神。先是一呆,两人对视一眼,纷纷捂嘴偷笑起来。第93章后宅风云十五贺典过后,国子学如期复学。年长了一岁,学子们似乎规矩了起来,见了面纷纷开始行学子礼,眉宇稚嫩间多出一分世故来。贾家铭果然如他所言没有来复学而是告了三个月的长假,而许久没听闻消息的马超却是伤愈复学,整个人看起来焕然一新,平白多出几分稳重沉肃来。别说找朱定北麻烦,便是多看一眼都不曾,仿若见面不相识,前尘过往尽数勾销。朱定北他们好生等了几天都不见他有动作,好似真的已经放开那段恩怨。而马超越是冷静,楼安康越不安心。他将自己的忧虑告知朱定北几人,楼安宁却噗嗤一笑,说:“他肯定是被十一那一扑吓破了胆,哈哈,他便以为老实人便是他能欺负得了的吗?仔细咬死他!”楼安康:“……怎么说话的。”什么咬不咬的,还当十一是……咳咳,不过他这副没心眼的模样也已经够他cao心了,先把礼数这狗屁玩意儿放一放。他抓头对朱定北道:“他不声不响的,我着实心中难安。我们几个在学府里倒没什么,只是十一二月便要下场,若是出了什么事故耽误三年,我怕会误了十一心性。”贾家铭看着不争不抢,其实心中不但有主见更性子执拗,一心想要自己有一番作为不再依靠贾府。这次童试是他迈出的第一步,若是出师未捷,恐怕会很伤心。若因此生了怨恨,那就更要不得了。朱定北想了想,对秦奚道:“秦奚,你便把楼大担心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与你阿公听,也让十一警醒着,这件事咱们防备不了,只有他自己才行。”贾家铭如今水涨船高,十五元宵那日陈阁老更以关门弟子的身份将他带入宴席中,如今旁人提起他便先想起陈阁老,而非贾中书府上一个没身份的庶子。也正是因为这份不同,朱定北才担心。十一那孩子,一贯把别人看得比自己重,性情又太过较真。如今成了陈阁老的入室弟子,对这次童试肯定是拼尽全力,否则辜负了陈阁老不说,更会给陈阁老丢脸。若是被马超搅了局,一定没那么容易想开。秦奚郑重地点了点头,拧着脸不知道想什么,半晌才小声道:“十一同我说过,这一次,他只能胜不能败,否则……贾府再无他立足之地。”几人听了都是一惊,楼安康忙问:“十一可是出了什么变故?”秦奚有些烦躁地挠了挠头,“我知道的也不多。只是前几日贾府里闹了一场,我们家在隔壁听到了一点声响,后来……十一说,他阿娘受了重罚被禁足,若不是有十一现在的身份,他阿娘可能就被送去庵堂里了。”楼安宁倒吸一口凉气,其余人也脸色一变,“十一阿娘做错了什么,为何竟会?”秦奚:“我偷偷托我阿娘去打听了下,贾府瞒得很紧,只知道,是十一他阿爹一个妾室怀胎,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