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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芝揉了揉眉心,总算弄明白那天倪母为什么突然说那番话。 等客厅安静了,她出去跟倪母又表了一次立场,跟沈柯早无可能。 倪母眯着眼睛,“我看沈柯的妈说的对,你是不是偷偷处对象了,说啊。” 倪芝还奇怪,为何沈柯不同他妈说,反倒一副两人金童玉女感情深厚的模样等着安排。又庆幸他没说,否则陈烟桥这样的背景,父母无论如何不会同意,可能他也是考虑到这一层罢。 倪芝同倪母吵得头疼,也不愿意思考这些。 等看见陈烟桥信息,她又惊又喜。 忽然就向倪母缴械投降了。 倪母吵得情绪高涨,被她弄得很是尴尬。对于她找的理由,去找冯淼玩,又是一通数落。却怎么都掩不住倪芝的笑意。 火车站外人山人海,倪芝还没挤到前面,就看见陈烟桥了。 原本还没这么快找见他。 他坐了一夜火车,脸色比平时暗些,偏分的刘海也不够蓬松了。 他正被拿着白底红色的“住宿钟点房单人房标间可热水洗澡”的人拉着,问60一晚去不去。 陈烟桥是那种,咋一眼看上去,是个沉默少言的典型中国男人。 他又不像别人,别人都一路走来摇头摆手,加一路喊着不需要不需要,生怕有人趁乱摸了钱包手机。 陈烟桥也不像东张西望的找人模样,就独身一人拎着包,像办事儿或出差的多些。问他,他就低声说个,谢谢不用。 惹得人继续凑上去推销了,揪着他衣袖了,陈烟桥总算扭头看人,眼神狠戾又透着不好糊弄。 “松手。” 倪芝挤过去,她从侧面挤过来,撞进他怀里。 她戴着口罩遮了大半张脸,陈烟桥直接把她揽住按怀里。 连倪芝都怀疑了,勉强抬起头,一双丹凤眼水灵灵的,“你就不怕认错人?” 陈烟桥重新给她按怀里,“闻见你头发的香味了。” 他这么一说,倪芝想起来,从口袋里摸了口罩出来给他戴上。 陈烟桥皱着眉头要摘下来,倪芝给他解释,“我们家这边儿雾霾特别严重,刚来的人都受不了。” 尤其是他总抽烟,有时候总低咳几声。 陈烟桥还是摘下来,低头在她额头上吻一口,胡茬故意扎了一圈。 才戴回去。 旁边管陈烟桥推销钟点房的人,看见有本地人接他,只是最后挣扎一句。 “哎老板,开房不?” 红白牌子的正要找下家,倪芝已经从他肩头探出来。 隔着口罩瓮声瓮气,“开。” 第65章 豇豆 手机随着被扔地上的衣服一起躺着, 嗡嗡地震。 30块三小时的钟点房,床吱呀吱呀响。 等一切都安静了, 倪芝倦得不行, 陈烟桥倒有精力起来洗了个澡。 因为倪芝路上说他,身上一股烟味, 凑近了隔着口罩都能闻见。 陈烟桥解释说,不是他抽了这么多,是进了吸烟室。 春运时期的绿皮火车, 是熙熙攘攘的年味儿,到身上就成了五味陈杂,莫名有种大团圆的滋味儿。 连卧铺都是没叠过的被子,陈烟桥睡了一夜,他这般糙惯了的人都觉得脏。 等他洗完澡出来, 找不到吹风筒, 胡乱拿粗糙的毛巾擦得半干。 屋子里暖气还行, 倪芝睡着了,还保持着本来背后被陈烟桥搂着的姿势,曲线暴露在空气中, 陈烟桥给她盖上被子,凑近她。 他还没用胡子扎醒她, 半湿的头发已经让她一个激灵。 倪芝看见是他, 伸出光\\裸的胳膊去揽他,闻见一股宾馆里劣质洗发水的味道。 她环着他,又快要睡着的模样。 陈烟桥逗她, “不说话了?” 刚才两人跟着举红白牌子的大婶儿走,倪芝这般一向话少的人,都忍不住有些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你怎么来了?” “讨生日礼物。” “呆几天?” “跟你一起回去。” “火锅店呢?” 本来也没几步路,倪芝一直问他到进房间。 陈烟桥连灯都没开,把她抵墙上,堵了她的唇,一边含糊不清地咬她唇瓣,“这么多话?” 倪芝把剩下的话吞肚子里,轻笑起来,勾着他脖子,甩了鞋,光脚站他鞋面上。 …… 倪芝没理他。 地上的手机又嗡嗡地震起来,陈烟桥给她捡起来。 是倪母。 自然是跟她说,晚上家庭聚餐。倪芝拒绝以后,两人语气不善地争吵几句,她挂了电话。 倪芝再无睡意。 坐起来,陈烟桥帮她披上外套。 她语气歉意,“对不起,今晚我得回家。” 陈烟桥理解,“没事,我自己转转。” 他想起来,“你怎么说的,跟我出来?” 今天都是年二十九了。 陈烟桥想起来,跟余婉湄一起过了四个春节,第一年是爷爷大病一场,要求回老家常住,跟余婉湄十几年没见重逢又惊艳。第二年两人在一起了,她脸皮薄家教严,两人瞒着家长,陈烟桥就喜欢逗她,看她害怕父母发现的模样。到年前那几天,两人偷偷出去约会,每次余婉湄被父母说,都过年了还出去什么,陈烟桥父母是不管他的,只是安慰性说一句,我们家这个还不是,整天说骑车兜风,就不知道回家。 他俩会意地笑。 倪芝不过是跟余婉湄当年一个年龄,姑娘家里都管得严。 陈烟桥体味到久违的熟悉又陌生的,青春气息和家庭氛围。 不由得有些好笑。 倪芝回答他,“跟我妈说,找冯淼。” 她正好一并问他,“对了,你这回想见她吗?不想也没关系。” 倪芝完完全全是询问口吻,她怕陈烟桥不喜这些活动,他一直对于向她室友公开,跟大伟承认有所避讳。 没想到陈烟桥答得干脆,“好。” 倪芝反倒疑胡了,“你是不是要跟谢老板通风报信。” 陈烟桥否认,“我不帮他祸害小姑娘。” 这话意有所指,倪芝听了,静静地看他,眼波流转。 陈烟桥知道她听明白了,轻笑,“不过你,就留着给我祸害了。” 他笃定地问,“愿意吗?” 倪芝低头把前扣扣上,“不愿意。” 陈烟桥难得有耐心,同她多说几句情话,帮她把夹带子里的头发撩出来,指腹有意无意地磨她,“不愿意也晚了。” 火车站旁边的小宾馆,不过是两人见面着急。 收拾了东西,倪芝挑了间离她家近的快捷酒店,放了东西去找地方吃饭。 许多路边的小店都关门了,跟老灶火锅一样,倒着贴个福字儿,再贴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