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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打纸,道:“这个是引路符,咱们分别拿一张子符和一张母符,这样遇到情况就知道往哪个方向跑了。”说着,将纸符分发到二人手上。“记住,千万别弄掉了。”宝禾先生叮嘱道。二人应下。宝禾先生看了看周围,道:“这些屋子已经朽成这样了,只怕禁不起群狼的扑击。咱们不如往中间走,到城中心去,我记得翡翠宫大概就在那里。”“好!”刘子安道,“话说回来,咱们一直在一起走,用不着什么引路符吧。”“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一不小心走丢了呢?”宝禾先生道。刘子安笑了笑:“要迷路,恐怕也是先生迷路吧。”“所以要带好了符,让我能顺利找到你。”宝禾先生已经放弃跟刘子安争论“迷路”这个话题了。三人循着宝禾先生记忆中的路线,向前走去。城中道路也是曲折如迷宫,但莫名奇妙地,三人很快就来到了中心处。“先生,你这次迷路迷得好,省了不少功夫!”刘子安回头望了望身后的“迷宫”道。方雪赞同地点了点头。突然,远处传来阵阵狼嚎,方雪惊叫起来:“狼群来啦!难道它们也有地图?”“狼的鼻子就是它们的地图,咱们走过的路上留下气息,群狼跟着追来,永远错不了。”宝禾先生解释道。“先生,这城中心哪儿有什么翡翠宫啊?不就这么一座山吗?”刘子安找了半天都没找到翡翠宫的所在,“难不成是在山里?”“只能是这样了。”宝禾先生道。“那咱们怎么进去呢?难不成跟崂山道士似的,穿墙进去?”刘子安有些气恼,狠狠踢了一下山体,本来只是无心之举,但歪打正着,倒还真叫他发现了点什么。“先生!你快来看!这上边写的是什么鬼东西?”刘子安指着山体上的一串文字叫道。宝禾先生凑上前去细看,蹙眉思索了片刻,道:“上面说如欲进宫,可上到树顶,向神峰大喊三声‘芝麻开门’。”“芝麻……开门?那是什么?”刘子安重复了一遍,一脸莫名奇妙的表情。“大概是句暗号吧。”宝禾先生道,“不过,这附近又哪儿有什么大树呢?”忽听狼嚎又近了些,宝禾先生道:“快进屋躲起来!”三人转过身来,回头向就近的屋子奔去。宝禾先生跨出两步,忽见地上突起一物,形状有异,俯身细看,盘根错节,却是个极大的树根,叫道:“树在这里!”二人跑过来看。方雪的神情看上去有些落寞:“那株大树只剩下这个树根了。”刘子安则颇为兴奋,道:“爬到树顶一叫,宫门就开,那宫殿必在山峰之内。难道这句话真是符咒,有什么仙法不成?”方雪一向相信神仙之说,忙道:“一定是仙法!”宝禾先生笑道:“恐怕是山峰里有人,一听见暗号,推动里面的机关,山峰上就现出洞口来了。你们瞧,这上面不是有凿出来的踏脚吗?”刘子安和方雪也都见到了山峰上斧凿的痕迹,十分欢喜。宝禾先生卷起衣服下摆,系在腰间,道:“我上去瞧瞧。”说着,右手握着短剑,凝神提气,往峭壁上奔去,上得余丈,举剑戳入玉峰之中,一借力,又向上窜了余丈,已到了踏脚的所在。刘子安和方雪齐声欢呼。宝禾先生向下挥了挥手,查看峰壁,洞口的痕迹很是明显,只是年岁已久,被沙子堵塞。他左手紧抓峰壁上一块突出的岩石,右手用短剑拨去沙子,将洞口旁的碎石一块块抽出来,抛向下面,不多刻,抽出的洞口便已可容身。“有绳子没?”宝禾先生向下问道。留在下面的二人摇了摇头。宝禾先生无法,只得下去,将二人一个个托上去。然而,就在快到洞口时,方雪忽然惊呼起来。刘子安架着她的胳膊,不断安慰着“别怕”,把她拉到了洞里。“狼!狼!”方雪脸色苍白,叫道。刘子安向下望时,七八头饿狼已冲到峰边,宝禾先生手舞匕首,竭力抵拒。那马长嘶一声,向古城的房屋之间飞驰而去。“先生!”刘子安忙从洞口抽下几块碎石,居高临下,向宝禾先生身旁的巨狼掷去。方雪吓得大叫。“你们两个别趴在洞口看,往里面一点。”宝禾先生喊道。方雪依言向后退了几步,突然脚下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子安哥哥,你看这个!”方雪凝神细看,发现绊倒自己的是一盘绳索,大喜过望,忙拿给刘子安看。“先生,接住!”刘子安将绳子的一头顺着山壁垂了下去。宝禾先生怕自己久战脱力,握不住绳子,于是将匕首交到左手,继续挥动,右手把绳子缚在腰里,叫道:“好啦!”刘子安用力一扯,宝禾先生的身子飞了起来。两头饿狼向上猛扑,宝禾先生身体悬在半空,无处避让,手握匕首向前一送,刺伤了一头狼,另一头狼却咬住了他的脚。方雪吓得失声尖叫,刘子安咬紧牙关,加快了拉绳子的速度。宝禾先生在空中弯腿把狼拉近,狠命一削,将狼头齐颈切了下来。狼身子掉在地上,引得众狼争食,狼头却依然紧紧咬着他的脚,没有松开丝毫。来到洞口,刘子安扶他坐下,去拉半截死狼,却怎么也拉不开。“别拉,疼!”宝禾先生闷声道,“照你方法,就算狼给硬扯下来了,我也八成废了。”刘子安赶忙松手,道:“那我该怎么办?”“在旁边呆着,别给我惹事,让我好好歇会儿。”宝禾先生把头靠在山壁上,道。刘子安这才发现,虽然是在冬天,但宝禾先生满身都是血和汗,整个人看上去湿漉漉的。“先生……”刘子安有些心疼,轻轻唤了他一声,然后掏出帕子来为他擦脸。宝禾先生睁开眼睛失神地看了他片刻,随后又闭上了眼睛。隔了半晌,等气力恢复了些许,宝禾先生摸出匕首,切断狼嘴。只见两排尖齿深陷鞋中,破孔中微微渗出血来。“叔叔,你流血了!”方雪捂嘴道。“遇上狼群,只受了这么点伤,倒还算是运气好的。”宝禾先生道。刘子安不出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