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杆上。这局势让单钰博看得稍微着了迷——如果能够把那两颗红球解放,清杆恐怕不是难事了。可惜,只听“砰”的一声,母球没能把红球送到一个良好的位置。球从黑球旁边经过,撞到库边,退了回来。关唯晨皱了一下眉头,弯下腰找自己的酒杯,发现不见了,又回头望了一眼。他好像一点也不奇怪为什么酒杯会移动了位置,只是把杯子递给调酒师,换了一杯新的威士忌。对手也不是省油的灯,一上来就轻松解开了关唯晨的阻碍,接着也是一颗颗地把球送走。单钰博心里感到莫名其妙,不知道为什么一场打着玩的球要搞得这样充满火药味。他喝着浅金色的酒,渐渐地有些犯困了,看看时间已经过了午夜。“小单,该你了。”酒没品第二口,单钰博就被人叫了过去。他一走到球桌旁,便皱起了眉头。黄球远远地留在库边,母球位于粉球和黑球中间,完全是一条直线的位置。剩余的两颗红球中,一颗贴在库边,另一颗虽然没有贴库,可也没差多少。这种球是怎么打出来的?单钰博有些后悔刚才漏看了。关唯晨看他迟迟未动,也走过来看。“要不要认输?”对手笑着问。单钰博专心地想着怎么解,没多想便回了一句:“没在怕。”说着,他绕到了球桌的另一边,观察母球和红球的距离跟角度,思考要用什么办法才能在不犯规的情况下,还不把杆让出来。“现在比分是多少?”单钰博俯下身,把手放到了库边,问。祝相言回答说:“51比73.”22分。单钰博走到球桌右下角稍微整理了一下袋口,又走回原位,找到下球点,控制好距离,在击球以前长长地沉下了一口气。经过加塞母球划开了一道曲线,撞到那颗贴库红球的下球点,轻轻地碰出了响声,红球沿着库边缓缓地滚进了袋口。“好球啊!”姚晋弘不禁赞叹道。单钰博松了气,换了个位置,把黑球送进袋中。可惜那颗红球还是十分困难。他不得不又开始头疼了。关唯晨站在他的身边。单钰博举杆时,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臂,上面的温度让他从专注中回过神来,抬头看了他一眼。他垂着的右手还捏着酒杯,认真地看着球桌上剩下的球,并没有注意。单钰博看了看他酒杯里浅金色的酒,见他没有要让开的意思,也不叫他,自己走到一旁找另一个下球点。原本打算在让最后一颗红球入袋的同时,解决一下黄球,但因为换了一个下球点,黄球还在原来的位置上。单钰博棘手得咧开了嘴。一时想不到别的方法,他抓了抓发痒的额头,非常艰难地把黄球打进了中袋。和预料中的一样,母球分离后的角度朝向了粉球,把粉球撞开。粉球最后停留的位置,正好挡住了绿球的下球点。酒喝多了,单钰博热得一边想要怎么办,一边松开了领结和第一颗纽扣。他摸了摸鼻尖,俯下身,小心地不让手臂碰到黑球,测量了合适的距离和角度,硬着头皮击中了绿球。绿球滚到了库边又撞开,母球则回到了一个和绿球几乎成为死角的位置上。“最后也不让我好过。”姚晋弘哼了一声,袖扣丢到雪茄盒里,接着继续打。单钰博这时才真正把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他笑着摇头,把球杆放到一旁,将折起来的袖子放下来,从口袋里找出先前拆下来的袖扣。但因为刚才紧张过度,放松下来以后手开始发抖,他试着戴上其中一颗袖扣,发现无法成功,索性又把袖扣放回了口袋,重新把袖子折起来。重压之下,姚晋弘也没能把绿球打进袋里。绿球的三分后来归到了关唯晨的杆下。接下来是咖啡球,位置十分开放,可球入袋以后该把母球送到什么位置才能打蓝球,又是一个问题。单钰博抓着下颌,抿着嘴唇思考如果是自己要怎么打。还没想出答案,关唯晨已经下了低杆。角度算错了。单钰博心里叹气,果然看到咖啡球还没到袋口就撞到了库边。但母球并没有在撞到库边以后停下来,弹回来的母球顺着反弹的角度两度碰库,最后缓缓地滚到了黑球旁边,和黑球相贴。单钰博吃惊得张了张嘴巴,看向了关唯晨。他的眉宇依旧十分自然地皱着,若有似无,见不到任何松懈和得意的神色。接下来,除了把黑球解放以外,再没有任何办法。姚晋弘的球伴却依旧不可小觑,把贴球解决的同时,母球碰了两库,竟然撞到了咖啡球上。蓝球几乎挡住了咖啡球的下球点。“撞大运了。”关唯晨兴味地勾起了嘴角,朝对手说。姚晋弘耸肩。关唯晨把球杆交给祝相言,拿起酒杯和酒瓶,转身以前对单钰博说:“清杆。”单钰博心里好气又好笑,偏过头见他走开自己喝酒去了,无奈地笑笑,领命道:“是,陛下。”最后,随着单钰博把最后的黑球送进袋中,他们这边以14分反超赢得了球局。姚晋弘借了关唯晨的支票本,把撕下来的支票给单钰博的时候,又突然把手收回去,让他落了空。他问:“你还上班吗?”“能让我把这两年的假给补了吗?”单钰博得了便宜还卖乖。姚晋弘冷笑道:“你想想就好。”还是把支票给了他。一直在边上休息的袁千娜走过来问:“挺晚的了,怎么安排?”“回家呗。”姚晋弘拿出手机,“我叫下司机。——你有人送吗?”她点头:“助理过来接我。”姚晋弘叫了司机,正好把球伴也送回家,又问:“Clive呢?”“找代驾了。”单钰博拎着西装挂在肩头,说。几句话工夫,所有人都安排好了。姚晋弘对关唯晨笑笑:“不陪了啊。今天让着你,你也别得意。”“嗯?”关唯晨眉峰动了一下,“你确定你让了我?”“怎么没有?”他理所当然地说着,朝单钰博抬了抬下巴,“不是把他让给你了吗?”关唯晨转头看了单钰博一会儿,没有回答。单钰博知道开局以前说过的话是玩笑话,对关唯晨伸出手,说:“今晚很愉快,谢谢关总。”他说话间,另一边手还挂着西装,领结挂在领口,全然是吊儿郎当的纨绔子弟模样。关唯晨垂眸看了看他的手,握了过去。掌心温热。把车开出停车场,已经是凌晨一点多。单钰博摘掉领结后,又把纽扣多解了一颗,把车窗都打开,让车里的空气流通,顺便醒酒。车开到会馆大门前,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