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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这家结账完毕,店内可算不那么忙了。单钰博回到收银台记账,被牛阿姨通知有客人投诉他。他呆住,问:“哪一桌?”“呃……忘记了,好像是30桌吧,说你一直不给走菜。”牛阿姨不太确定地说。30桌分明是关唯晨坐的位置,单钰博顿时哑口无言,心道他就点了一个菜,自己转个身的工夫菜已经被别的服务生端走了,什么叫做不走菜?并不愿意自己做了一上午的体力活就这么打水漂,单钰博很快找到了关唯晨。见到他优哉游哉地喝花茶,单钰博沉了沉气,走上前去礼貌地问:“先生,听说您投诉我了?”关唯晨抬头,莫名其妙地望着他:“我没有。”“没有吗?”单钰博看了一眼他的桌号,“老板娘说30桌的客人投诉我。”他也看了看桌号,仍是不解。片刻,他哦了一声,道:“是13桌吧?”说着,他朝从进门开始就在抱怨服务态度差的那一桌望去。单钰博看到那满桌丰盛的菜,也不确定究竟是老板娘说错了还是自己听错了。“别去了。”关唯晨叫住转身要去的单钰博,“他们已经撤销对你的投诉了。”单钰博不相信地看看他,还是走过去问了一遍。这桌客人的态度比较之前,有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弄得单钰博云里雾里。“怎么回事……”他看眼下空闲,在关唯晨的对面坐下来,纳闷道。关唯晨把桌上的巧克力手指泡芙推到他的面前:“先吃。”单钰博狐疑地抬起眼。“他们太吵了,我吃顿饭的时间都不得安宁。”关唯晨把泡芙往巧克力酱里蘸了蘸,说,“我和他们说,他们家未来半年在这家店吃的所有东西都记我的账上,也可以打包带走。拜托他们消停消停。”单钰博怔住,顿时啼笑皆非。关唯晨若无其事地喝着下午茶,又问:“肚子不饿?”“饿倒是饿了。”他拿起一根泡芙吃,舔了舔嘴唇上的巧克力酱,奇怪道,“为什么是半年?”他眉间不易察觉地动了动,说:“因为半年后,你就不在这里了。”单钰博见到桌边那只茶杯里留着几朵湿漉漉的玫瑰花,已经泡得没有了颜色,毫无生机。他拿起水壶往里面又倒了半杯水,让花在漩涡里打转。过了一会儿,看似已经破碎的玫瑰花又开始静静地漂浮了。第44章Restaurant下午冷清的光景令人根本无法和中午的盛况联系在一起,整个餐厅的工作人员也是到了这个时候才有时间轮流吃工作餐。单钰博和另一个同事把摆放在门外的餐桌和椅子收回,等着其他同事吃完工作餐,好轮到自己吃饭。三点半开始,又开始有电话打进来订座位。牛阿姨一边吃饭一边打电话,乐呵呵的语调一听就是熟客。需要照明才能便于用餐的区域过了三点便开始停止使用,原先坐在那里休息的客人们被请到了下午茶区。Javier跟着厨师把剩菜送往外面给街区内的流浪狗吃,回来时见到关唯晨还坐在店里喝下午茶,颠颠儿跑到正在吃午餐的单钰博面前,八卦道:“Richard关的口味怎么这么奇怪,跑到我们店里喝下午茶?”单钰博跑了大半天,好不容易才有机会坐下来好好吃饭,疲惫地说:“祖上毕竟从中国来,肯定还是喜欢吃中国菜嘛。”“你逗谁呢?”Javier鄙夷地龇牙,“看出来了,来找你的。嚯!他在追你,是吧?”他心不在焉地说:“你说是,就是吧。”单钰博这样的态度,反而让Javier又有一些不确定了。他趴在桌子上打哈欠,吃铁盘上的最后一块披萨,又偷偷地往关唯晨那里窥视。看了半日,他由衷地感叹道:“真是帅啊……”单钰博呵呵笑了两声。“对了,他是混血吧?”Javier说罢拿出手机搜索,在网上里找到关唯晨的资料,“果然是!父亲是中英葡混血,母亲是加拿大华侨,看来中国血统占了很大一部分呢。对了,再怎么说也是上市公司的总裁,你这样把人冷落在窗边晒太阳好吗?也不去聊聊天。”“我这不正吃着饭吗?”单钰博说完,看看时间,料想恐怕吃完这顿饭又得开始干活了,于是把没吃完的土豆沙拉端起来,走了过去。一直坐在窗边看书的关唯晨很快发现单钰博朝自己走过来,他抬起头,对他微微地笑了一笑。单钰博先是把土豆沙拉放在桌上,然后绕到关唯晨的身后将百叶窗打下来,问:“您不觉得光线太强,看书时眼睛不舒服吗?”“没关系,不需要眼睛。”关唯晨合上了书本,放在桌上。经他这么一提,单钰博才发现他看的是那天要送他的那本手工盲文书。他想了想,在关唯晨的对面坐下,问:“您是因为Lucy而学盲文的吗?”“你是怎么发现的?”关唯晨不答反问,将面前已经冷却的玫瑰花茶拿起来喝。单钰博揪着眉心努力思索,末了笑道:“因为我发现,您比我预想的要温柔更多。”“温柔?”他挑眉,淡淡道。他点头:“您自己没察觉?”关唯晨垂眸思忖片刻,只是说:“我不喜欢这么‘温柔’的字眼。”看来是自己的恭维出了差错,单钰博挫败地耸肩,用叉子叉起一块土豆往嘴巴里送。小篮子里的巧克力手指泡芙早已吃完,留下小碟子里的巧克力酱和餐纸上的香草奶油。关唯晨的手指扶着透明的茶杯,转了转杯子,桌面留下的影子和花影开始慢慢地像走马灯一样变幻。单钰博一面吃着沙拉,一面看桌上的杯影、水影和花影发呆。他看到关唯晨的掌心里装满了注满水的阳光,虎口上的疤痕显得更白了。“什么时候下班?”关唯晨打破了沉默,那些影子仿佛在他举起杯子时,全握进了他的指间。“我吃完工作餐,把那边的桌子擦一遍,就可以下班了。”单钰博抬头看他喝茶,将盘子推出去,“您饿不饿?坐了一天。”他问:“你做的?”“哪儿啊。”看他没有要吃的意思,单钰博笑着继续吃,“帮厨做的。”关唯晨放下茶杯,说:“我上大学的时候,也在餐厅打过工。那时候是店里的员工轮流做工作餐。”他惊讶地说:“我们餐厅也是。”“那什么时候轮到你做工作餐?”关唯晨饶有兴致地问。单钰博想了想,拿出手机看日程安排:“这周五的下午,我负责晚餐时段过后的工作餐。您来吃吗?”关唯晨点头:“当然。”单钰博忍不住笑了。关唯晨始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