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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部分照片,与柳扬庭泄露信息那次的照片完全是一个角度拍的。几乎是一瞬间,“左然粗口”、“柳扬庭垃圾”便成了微博热搜的第一和第二。人人都知道,左然的微博,基本是个广告微博。啥都没有,只有在新片上映时,左然会转发一两条,转发时也要写“广告”、“还是广告”,从没怼过人,更没骂过人,不管别人编得多么离谱,左然都不会有任何反应。而今天……这是气疯了啊?接着,李朝隐也表示,何修懿当主角,是他极力促成了的。李导还很冷静地道:【投资商、制片方全是gay?可能吗?思考下好不好?】还有【何修懿用实力讲话,“金狮奖”还不能证明?】那个“睡遍剧组”传闻,在名导、影帝辟谣后,渐渐平息消失。从二人暗示的内容来讲,就是,剧组里曾发生了一件与柳扬庭人品有关的事情,很可能是泄密,而且,何修懿的演技强柳扬庭太多,即使只是当个裸替也把柳扬庭对比得体无完肤——李朝隐导演也不傻,果断地启用了更加合适的人。柳扬庭此前已经失势了,在网上被群嘲。笑过他的,为了面子也好,为了什么也好,自然不会没隔几天再去挺他,于是要么支持李朝隐和左然继续嘲柳扬庭,要么便不讲话。何修懿本来担心自己“裸替出身”一事会影响到,未曾料到,有些网络上的意见领袖将他打造成了励志代表——为了偿还给母亲治病期间欠下的债,无奈之下接了一个高薪替身工作,却用高超演技将正主秒成渣渣,咸鱼翻身,一路前进到威尼斯。他们还“奉劝”某一些演员,某要仗着有点粉丝肆无忌惮恣意妄为,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有实力的最终总是会发光的。也许因为这一段话戳中了部分人心脏,被人恶意曝光裸替身份的何修懿反而得到了很多同情票。何修懿清楚,这一轮公关,恐怕也与左然有关。左然为他故意高调澄清“睡遍剧组”谣言,并且极力消除裸替一事影响,让何修懿挺感动的。尽管很难相信,但何修懿不得不信——左然将他看得比自己更重要。依照常理来说,这样一份深的爱意,应当令他倍感压力,毕竟过去别人写封情书、送几朵花都会让何修懿觉得自己实在有些辜负对方。可面对左然时,他却没有想要逃避,也不觉得喘不过气,反而——有那么一丝丝淡淡的难以解释的幸福感萦绕在心尖。第34章(二十二)过了几天,何修懿又去了左然家中一趟。一来是为感谢左然;二来是为告别对方;三来是为商量一下签约经纪公司的事。威尼斯电影节闭幕那天晚上,左然叫何修懿先别签约经纪公司,何修懿也听话地迟迟没有进行到下一步。进门之后,左然让何修懿随意休息一下,转身去准备茶水和点心。何修懿在得到允许之后再次走进一楼那件图书室。书籍摆放基本还与上次一样——一面专业书籍,一面历史、政治、军事知识,一面,一面理论著作,只是那本旁边已经是空空如也,几个速写本全部不翼而飞了。另外一个不同就是,图书室中央的圆桌上铺着一张巨大的拼图。拼图是木质的,无需上胶即可镶框并被悬挂在墙壁上,透着一种家庭温馨。何修懿凑过脑袋仔细看了看,发现画上景物十分熟悉——是威尼斯。主河道在中间流淌,上边浮着几艘小船,岸上是整齐的建筑,一栋一栋鳞次栉比。天空色彩绚烂,充满勃勃生机。河面如同镜子一般,将小船、建筑、天空的影子全部捕捉,一上一下存在着两个互为表里的世界。画面十分明亮,色彩斑斓,流光溢彩,画面仿佛被彩虹拥抱了,有一种梦境中才会有的艳丽,令人头晕目眩,不知不觉地便被深深地拖进色彩的中央去。真是漂亮……何修懿感慨着,而后冷不丁地发现,画上,距离观众最近的一艘刚朵拉还没有被拼好,主体部位全都空着,只有一头一尾。而在茶几四周,剩余的拼图们随意地散落着。何修懿顺手拿起来,按照想象中的画面还有拼图边缘的形状,将它们一一放置进去。他摆得很认真,每扣进去一块,还要用手拍拍,确保它不会忽然跳出来。刚果拉拼好后,拼图便完成了。唔,何修懿想:果然,这样便好多了,是一副完整的画了。正琢磨着,何修懿突然感到脊背上一热——左然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身后,修长的双臂从自己身体两侧绕过,手掌按在桌上,手腕向外,呼吸的热气又喷在耳侧:“茶水和点心在客厅的茶几上。”“……谢谢。”何修懿看了看身体左边——是左然的胳膊。他又看了看身体右边——还是左然的胳膊。自己……就这么被“桌咚”了么?只听说过“壁咚”、“床咚”,还没有听说过“桌咚”。左然从何修懿脖颈和肩膀处看了看桌面:“这是李奥尼德阿夫列莫夫的油画名作。一白俄罗斯人,后来移居美国。他喜欢使用调色刀代替画笔作画,描绘城市、乡村风景,特点就是用色大胆,爱将红绿黄蓝一股脑塞进去,大块铺陈,对比明显,而且明亮度、饱和度很高,这导致了他的画作十分鲜艳。阿夫列莫夫擅长对光影的表现,尤其是水中的倒影,他也完成了一系列有水的画作,比如这幅描绘威尼斯的。”“哦……”“我喜欢威尼斯——刚喜欢上。”何修懿又是讷讷地回答:“哦……”他自然懂得左然言外之意。在威尼斯,两人联合主演的影片获了奖,第二天又同游了那座水上城,可以说,威尼斯是一个充满了回忆的地方。“前天无意之中看见这幅拼图,根本没怎么想便将它买下了。有一千块,拼了两天,特地将最有趣的刚朵拉留在最后,没有想到直接被你哐哐哐地按上去了。”何修懿说:“那我再抠下来好了。”话虽如此,何修懿却根本就没有动。“别。”左然伸手按了一按刚果拉位置的几块木头,“晚上我挂起来。”他本来就是故意将充满二人回忆的整幅画的“点睛之笔”刚朵拉交给何修懿完成的。“……”“好了,去客厅吧。”何修懿答应了,迈开步子走到客厅鱼缸旁边的休息区,坐在沙发上,捧着左然沏好的茶喝。茶有些烫,他小心地抿着。喝了几口,何修懿抬起头:“左然,我想认真地感谢你一次。”“嗯?”“帮我澄清‘睡遍剧组’的传闻以及帮我平息‘裸替出身’的讨论。”何修懿很清楚,当时众声喧哗,自己即使奔走疾呼效果也是有限得很,是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