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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势。“无暇?这是快要结束了吗?”同样将这一幕收归眼底的霁无瑕二人分别脸色凝重,霁无瑕那般淡定的人居然托着一盏热茶直往嘴里送还是被渡苦先一步发现阻止。放下能把自己舌头躺上的高温茶汤,霁无瑕神思不属。“天榜是要结束了,但属于何晋阳,谢燕来,凌乘风的纠葛还没有结束,扰乱整个修真界的阴谋还在继续……”苦笑一声,大名鼎鼎的梅雪帝尊摇摇头,“我想我是有些能理解何不顽为何深居简出,又是为何力图将黑白两道收入账下。”隔掉这些时日,霁无瑕也从原本的暴怒弄清何不顽所作所为的迫不得已。想想看,幕后黑手时时刻刻跟在自己身边,对方的所作所为与强大不可违背没有人比一体共生的自己更加清楚,恐惧与反抗与日俱增,最后会生出怎样的心思都不奇怪。就是……何不顽啊,你又是何必呢?霁无瑕眼底闪过一丝痛意,别看何不顽看似将世人化为棋子的冷酷模样,实则他所求最后,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和对方同归于尽,更甚至他最有把握的还是牺牲自己给凌乘风制造出无解的破绽为后来人增加拯救世界的筹码。虽说之前同分正邪,两不相交,但是时至今日作为站在同一战线上的战友,哪怕多有隐瞒,彼此初心不变,便是我道不孤,也正是如此,何不顽的选择才令霁无瑕想不开。明知一旦揭穿便是千古骂名,连累谏圣派的声誉也一败涂地,自己的人生,全部心血都将会成为世人口中唾骂的对象,可是何不顽却无怨无悔……霁无瑕自问做不到,他是魔,若是这个计划成功,可能自己唯一的良心就是为何不顽立个碑,送上一杯水酒纪念同道。可对崇尚实际的他来说,和没个卵用一点儿区别也没有。幸好,何不顽没有成功,不幸,世上再没有更好的办法阻止名为凌乘风的噩梦。哀声倒在渡苦肩头,用力摇着头,霁无瑕一副悲壮模样。“我啊,可算是不知如何是好了。”渡苦把持修佛之人一如既往的沉稳,轻轻将手覆盖在他的眼前,垂下眼帘。“既然不知就做不知。”霁无瑕心底发紧,一下子掀开他捂住自己眼睛的手,蹙眉说道:“何解?”渡苦望向远方在金色暴雪下欢呼雀跃的四柱,每只图腾仿佛呼吸一般的闪烁越发明亮,白虎的荧光越发灿烂,玄武的翠色生机勃勃,青龙从头到尾笼罩于青色之中几欲破空而去。“仙界并非无人知晓神风仙尊的谋算,几万年前,某位大能也曾布局谋划此时天下。”“别废话,快说!”听到自己想听的内容,霁无瑕顾不得自怨自艾,他十分想捏着这大和尚的脸让他从事道来!至于他为什么知道……妈的,完全来不及去追究!渡苦苦笑着连连摆手,低下头,轻微一叹,尘缘暮鼓,山中老钟声连阵阵,这等变化瞧得霁无瑕些微色变。“光来……”“施主可知武夷山接连九州佛脉与上天界相通?”霁无瑕近乎恶狠狠的抿紧唇线,在他们两人互通心迹以后,渡苦心知他不喜施主这等称呼已经好久没有这样叫过了,但也因此,他知道眼前这个“混蛋”是谁。渡苦腕间佛骨舍利微微发光,不禁想起仙觉大会上这个小和尚一力抗衡魔尊陛下的壮举。渡苦掀起眼帘,长捷挡住眼底深邃佛光。“何施主净化佛山众佛乃大善,我佛慈悲,应在那时便以明心警性等神通提醒过他。诸魔灭却,自当感动上苍,大功德下一时机缘巧合也并非不可理解……何施主他……什么都知道,亦是什么都能做。”“……”霁无瑕倒抽口冷气,要是何晋阳什么都知道,那么他们一直以来做的到底算是什么吗?渡苦仿佛不知霁无瑕心底翻江倒海,在他发起质问之前道:“那一位施主非恶既善,这天地注定有一线生机。”“……”对话一时到达僵局,“渡苦”是不会再去泄露天机,霁无瑕则是一时冲击太大不知问什么才好。沉重的静寂过去,霁无瑕开口。“……你是谁?”渡苦微微一笑,背后似有巨佛虚影垂眸浅笑,宝螺,璎珞,华光,异香,属于西天极乐的缩影形成大佛脑后的华盖。“不入世,怎知众生皆苦,不知苦,怎渡众生皆苦,小僧法号——渡苦。”属于光来佛尊的声音沉淀着时间的魅力与柔情,不曾经历过小雷音寺佛脉大胜时期的人们是不知道曾经的光来和尚有着一副大众情人般的妙音,听他讲起佛理,少有能避过我佛教诲。霁无瑕听着他的声音,再想一想他的话,脸——绿了。他现在非常想打死他。原因?没死装不认识算吗?无所谓了,让我打死他吧!一直安静挂在渡苦手腕上的佛骨舍利突然挣断束缚,整齐的向着天榜方向飞去,有一颗舍利慢了半步但仍是顺从召唤,霁无瑕因为暴怒慢了一拍,眼睁睁看着闪烁着金光的舍利消失,手被另一个人抓住。渡苦道:“后悔吗?”霁无瑕狠狠撇开头,捏了他掌心一把。“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舍利飞到哪里去了?”渡苦是光来转世,也是光来本人,但真正的光来佛尊却在灵山佛境,位列释迦摩尼坐下第三十八位古佛,刚刚飞出去的就是他rou身坐化时留下的舍利子,以及当年其余护寺古佛留下的佛骨舍利。渡苦当然知道自己的舍利子飞到哪里去了,然而他眼底还是闪过一瞬即逝的愕然,迎着霁无瑕的目光喃喃说道:“一股强大的吸力,仿佛这片天地,舍利子是自愿过去的,没有人能拒绝天地的召唤……”霁无瑕艰难道:“……你到底在说什么啊……”是啊,自己在说什么啊……渡苦望向天榜的视线一时也凝重了。天榜之内到底又发生怎样的变故?伴随一层层天梯崩毁的画面,他们的心具都是一沉。真正引发这等大崩毁的始作俑者却俨然不觉,在套着舟帆谋客的皮子召唤出覆盖满满一层世界的荒兽之后他又妙笔生花,一勾一抹,两个世界间的屏障被打破,透过落雷闪电看到的下一层景物令在场众人不由觉得,他们到底为什么要累死累活找传送阵?下层修士的拼杀已然成了注定的祭品,真正有实力突破到这一层的幸运儿也在荒兽与魔佛的双重碾压下魂飞魄散,被逼到绝境的魔佛一个接一个爆发,只是他们的对手注定不会是一水笔墨引动天地灵气描画出的虚伪之物。死去的荒兽再怎么穿肠破肚,形貌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