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罚都是让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据说很多人在里面被关个十天半个月天,等出来的时候人都会疯掉傻掉,还不如在进来之前就直接死了的好。行刑司阴森森的,里面管事的太监和宫女都是资格比较老的,心也比较麻木,脸上常年都肃着脸,看上去就比较吓人。这里面每年冤死在里面的人不在少数,他们也都习惯了。林锦文来的时候直接让人提了当时喂养那虎的内监,据行刑司的人说,那内监还算是个有种的,没被吓破胆子不说,嘴也比较硬,一直高喊着自己无罪。行刑司的掌事太监沉沉道:“通常这样的人就两种情况,一种是真的是无辜的,一种是知道自己说出去就是死,还不如死撑着不说。”林锦文哦了声,一脸无辜加好奇道:“那你看这人是嘴硬呢还是心虚呢?”“这奴才就不知道了。”掌事太监幽幽道:“林副统领要是觉得他嘴硬,那他就是嘴硬,林副统领要是觉得他是心虚,那他就是心虚。”林锦文不高兴了,他道:“你这话说的,我要是有你说的这么厉害,我还审他干么,直接把他带到皇上面前交差就行了。看你说的这么肯定,什么两种情况,还以为你心里有谱呢,结果一切都是白谈,什么都没有。”管事内监:“……”他脸色本就肃穆,此时更加阴沉。他心想,有你这么问话的吗,我能说他是嘴硬还是心虚吗?就算我知道,我敢说吗?他们这些人见过太多秘密了,也处理过太多人。但他们都不会说,有些事明知道也只能装作不知道,把秘密永远都烂在肚子里。从这里出去的人不在少数,没有人会找他们的麻烦,死在这里的人更不在少数,很少有人在意那些人。他们有时也顶多是看谁比较得主子在意,日后有出去的希望,行刑司稍轻点。其他的,就不会多做了。林锦文坐下后,那管事内监很快把喂虎的内监带出来了。那内监年纪也不小了,自打那老虎被戎羟送来就是他在喂养伺候。现在老虎死了,他也快死了,他身上用了很多刑罚,身上的衣服都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味。他根本站不起来了,他趴在地上望着林锦文,眼睛里满是嘲讽和恨意。管事内监皱了下眉,这人一直呆在行刑司,眼里从来没有这情绪。看样子,这人隐瞒的有事。林锦文被他看得缩了缩脖子,道:“你这是什么表情,你有什么话直说便是。”那内监咧嘴笑了笑道:“林大人想知道什么?”这太监的身体已经很虚了,说一句话吐一口血。“我就想知道,那虎是怎么回事?”林锦文也没有和他客气,直接开口问道。那内监看了看四周,他虚弱又有些怀念的说:“我快要死了,我想吃一碗珍宝饭。我吃完就告诉你一切怎么样?”“什么是珍宝饭?”林锦文纳闷道:“这名字听着这么稀奇,怎么弄?”“放肆,竟想享用御膳,简直是罪该该死。”管事太监怒声道,然后他看向林锦文道:“林副统领,这人既然不知死活,那老奴这就下去在赏赐他一番,定能从他嘴里得出想要的。”林锦文这才恍然大悟道:“珍宝饭原来是御膳,怪不得名字都取的这么好听。不过这事我也做不了主,你要是想说那就说,不想说那就算了。既然你知道一些事,我这就把你送到皇上面前得了。”那内监笑了,笑的眼泪都出来了。管事内监则皱眉嫌弃道:“林副统领,他现在这样怕是撑不到皇上跟前的……”“我不打他,他都撑不到皇上跟前,那你行刑他就撑得住了?”林锦文望着管事内监纳闷的说:“你要把他给打死了,那我找谁算账?”管事内监一时无法反驳林锦文,张了张嘴又沉默了。这时,那地上的内监望着林锦文断断续续道:“你真是可怜极了,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四皇子当天曾去过兽房,还拿了个药包想要混在虎大人的食物中,最后他害怕就把药包扔了。但我想着他既然这么喜欢用药,那我就成全他,我就把那药捡回来,给虎大人吃了。不信的话,你去问四皇子有没有这回事。”说完那内监就咬舌自尽了。林锦文在他说出四皇子三个字时,心里就被卧槽俩字刷屏了。林锦文当时就反应过来了,要么这是有人想借他的手杀人,要么这里面还藏着其他招数。他现在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弄出这个事的人应该是十分了解他的,虽然了解的是表面的他。这内监的话漏洞百出,但以他现在表现出来的自大自私的性子肯定会去追问四皇子的。但现在四皇子是最大的受害者,胳膊都没了,人也残废了。他就算不去问四皇子,也得拿着这个事儿去给皇帝复命。他得对皇帝说我查到了,周容胳膊被毁是自作自受,那不是在等于找死或者找罪受吗?皇帝这人表面上看对他不错,但实际上最看重的还是自己的几个皇子,从皇帝对周瑞的态度就能看出一二。林锦文现在真心实意的觉得背后设计这一切的人,实在是够厉害的,心思也够阴毒的。那人之所以敢这么做,肯定也是相当了解皇帝为人的。他敢肯定皇帝会派自己前来查证这些事,所以就准备了个太监等着自己。突然来了个一箭双雕,害了周容,还想把他也给弄死。就算弄不死,也会让皇帝对他心有芥蒂的,甚至还可以利用这件事试探他。这样的人藏在众人背后,让人看不清面目,比着周瑞那类人真不算好对付。最关键的是这内监的话太夸张了,漏洞太多。周容想要做什么事,哪里需要自己出手。而且他去害老虎做什么,那老虎能听从他的话朝着目标奔跑吗?只是这里面的关系不应该是林锦文能想到的,林锦文毕竟是个无脑之辈。林锦文一边在心里琢磨着这些,一面让行刑司的管事内监把这害人的话记录下来,他道:“都记录好了,我一会儿拿给皇上看。”他直觉此事没完,后面肯定还有别的招数在等着他。林锦文看着那死的透透的内监,想到他眼底的嘲讽和恨意,便假装很随意的问道:“他叫什么名字?怎么入的兽房查清了吗?”这人眼底的恨意不假,里面肯定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