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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青临微叹了声:“罢了。”他用尾翎轻轻托着她下巴:“下回还敢对我视而不见这么久吗?” 沈语迟:“...我错了,我下回还敢。” 裴青临:“...” 他又用尾翎重重搔了她几下,沈语迟笑的花枝乱颤,眼泪乱飞。 裴青临瞧她鬓发慵懒蓬松,面上泛着润泽的桃花色,眼里水光盈盈,鼻息咻咻不住,仿佛在等着人肆意疼爱。 他心跳略急,低头想要衔住她的唇瓣,却闭了闭眼,他纤长手指刮了刮她的唇瓣,呢喃一般的轻声道:“大娘子这般风情,喂我独有,世上绝不能有第二人瞧见。” 沈语迟笑的咳嗽,根本没听见他说什么。 他丢开尾翎,伸手扶她起来。沈语迟缓过气来:“你,你...” 裴青临眨了眨眼:“玩笑而已,大娘子恼什么?” 要是普通闺蜜,这么打打闹闹也正常,但问题是,普通闺蜜对她又没那个意思啊! 沈语迟黑着脸走了。 接下来的几天,沈语迟倒是每日过来监督他喝药,只是来必板着脸,屋里至少站两三个人,等他喝完药就走,绝不多留。 她这些天也在想把事情拨回正轨的法子,她对朋友看的挺重,要是因为这事儿,一辈子不跟人来往了,那她真的怄死!要是能想个办法让裴青临不惦记她,还能让两人友谊长存就好了。 所以她琢磨来琢磨去,还真想出一个好法子。 裴青临最近服的是药师专配的,可以暂时解毒的解药,他身子已是大好了,见着沈语迟还怔了下,随机一笑:“我还以为病好了,大娘子便不来了呢。” 沈语迟一言不发,静静看了他一会儿,突然从袖子里摸出三炷香来。 裴青临蹙了蹙眉:“这是...” 她掏出三炷香之后,立刻面朝窗外的太阳跪了下去:“先生,你跟我一起跪下吧。” 裴青临:“?” 沈语迟神色郑重:“皇天在上,厚土为证,我愿和裴青临解围义结金兰,从此结为异姓姐妹,从此便如亲姐妹一般,相互体恤,相互扶持,此生绝不相负!” 她转过头,小声催促:“到你了。” 裴青临:“??” 第46章 裴青临的心情很错杂,可以说, 他爹死的时候他的心情都没这么…一言难尽。 沈语迟自觉想了个顶好的法子, 不住催他:“先生你还犹豫啥?你不想跟我当好姐妹吗?咱俩的关系不好吗?” 裴青临差点给她气笑, 默了片刻, 竟绕到她身前,跟她面对面半跪下来——对没错,就是夫妻对拜的那个姿势。 他单手撑膝,慢慢挑了下眉:“我从未和人义结金兰过,大娘子教我, 该怎么行礼?"他倾身, 双眸直视着她, 跟她面对着折下腰去:"可是这样?” 沈语迟见他肯跪, 本来还美滋滋的,结果一看这姿势不对啊。她一骨碌滚到一边去了:“不对,不是这么个跪法。”她换了个姿势:“你跟我学。” 裴青临没哄着她, 颇为遗憾地起了身,理了理绣着重明鸟的裙摆:“那真是可惜了, 我曾发过誓,此生除了成亲, 再不会行此大礼, 哪怕对天地亦是如此。” 沈语迟一脸沮丧,还要进一步游说,他却不想迫她太紧,换了个话头:“姐妹不姐妹的, 原也不在拜不拜天地,大娘子真想和我做姐妹?” 沈语迟点了点头,心说姐妹不姐妹的倒不打紧,你别再馋我的身子就行… 裴青临点了点下巴,紧着问:“若跟我做姐妹,我说什么,你可会听?我让你做什么,你可会照办?” 沈语迟犹豫了下,想到他阴狠无常的性格:“不伤人不害人我就听。” 裴青临唇角勾起,眸光流转,似乎在想什么有趣的事:“我怎么舍得让大娘子伤人害人呢?”他伸手扶她起来:“可别跪着了,我可没有压岁钱给你。” 沈语迟有点遗憾地站起来,不过看裴青临再没说喜欢不喜欢的了,她到底是松了口气。 裴青临往向窗外,低声自语:“让你做点什么好玩的呢…” …… 沈语迟这边一块大石落地,沈南念却陷入了难题。 顾星帏对提议他不是不动心,若是办成,确实是很好的机会。但说白了,以他如今的才干,往上升是迟早的事儿,也不必冒险做这等事,毕竟这是朝廷和白龙王一大一小两个巨头的博弈,若是出了岔子,就算顾星帏保他,他也极有可能成为炮灰被推出去顶缸,还牵连家中妻小幼妹。自打有了阿秋,他行事也多思多虑了起来。 在他纠结的当口,这事不知怎么让沈正德知道了。 沈正德当然不知晓其中详细,只知道是个难得的机会,跑去劝了沈南念几次,都被他打太极打回来了。他请来裴青临抱怨:“老大一向果决,怎么这事上倒犹豫起来?这机会可是顾星帏给的,想也知道何等难得,你说他还犹豫什么?先生能不能想个法子把他劝通了?” 裴青临眸光微闪:“公爷可知道,顾郎君给的是什么机会?” 沈正德愣了下,摇头:“具体的倒也不知,只是听说要让去沿海一带练兵。” 裴青临眯了眯眼,大地猜到顾星帏想让沈南念做什么了,他八成是想沈南念配合刺杀质子,倒是舍得下本钱。 原本沈南念想做什么与他无关,他对沈家也多是利用,不过……他思量了片刻,缓缓道:“若真是好机会,为何顾郎君不亲自去做?” 沈正德一怔,裴青临便继续:“顾郎君这些日子行事遮遮掩掩,他似乎有什么秘事在身,上回拉着大郎君去办事,结果两人都受了伤,两人都是实权在握的朝廷命官,却还是受了袭击,还有上回府中刺客一事…可见此事险恶,还请公爷三思。” 他说话实在厉害,句句都直击要害。沈正德面露犹豫,他就一个长子,家里还指望长子撑起来呢,相比之下还是长子性命重要。他沉吟片刻:“先生所言极是。” 他沉吟:“我回头去劝劝老大吧,实在不行,这差事便不接了。” 他话音刚落,就听见外面一阵敲门声,沈正德一应,沈语迟便推门走了进来。 她方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