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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侃侃而谈,完全屏蔽齐旸,彻底激怒了他。他一把掀开桌子,茶水水渍浸湿了袍袖,滴答滴答向下滴水。一双眼珠子似是要瞪出来一般,死死盯着封镇,嘴角抿的紧紧的。封镇鼻尖微微抽动,缓缓露出个笑容。这道有些邪气有些坏劲的笑容落在齐旸眼里,就好似是在故意气他一般,登时就觉头脑“嗡”得一声,火焰高涨。他不管不顾地向着封镇一脚踢来,上半身紧随着出拳,一招一式尽往人疼的地方招呼。封镇一边招架,一边阻住甘漠南插手,一时有些手忙脚乱。眼见甘漠南出手越发狠辣,直逼齐旸面门,而齐旸却只顾着与自己缠斗,封镇一把将齐旸推开。他的动作太急,力度没有掌握好,直把齐旸推了个趔趄。齐旸站稳后,冷冷注视着这两人,最后一言不发地离去。甘漠南见这个碍眼的寿王终于走了,迈过一地狼藉,走至封镇身边,叹了口气,“唉,事到如今,也只能对不住寿王了。”封镇慢慢看向他,扯出个十分难以形容的笑容,甘漠南再要细看,对方又重新恢复那个面无表情的样子,淡淡道,“确实。”甘漠南禁不住一怔。时间一点点过去,到十月底时,封镇终于收到了来自安县的消息。安悠被封为从三品将军,但是因双儿军解散,他只有一个空头军衔。他从京都回到了安县。被他杀了满门的县令宗族早在得知他回来的消息就严阵以待。各种泼污水、栽赃陷害层出不穷。有些事情被他自己化解,有一些则明显暗中有人帮他。帮他的人,正是尘光会的成员。其他双儿回家也或多或少遇到过同样的情况。封镇收到消息,这些尘光会成员若有似无地引导着这些双儿站稳脚跟,进入不同领域发展势力,接收更多的双儿,帮助更多双儿扭转观念。这一做法,与封镇的想法不谋而合。一叶知秋,由此可见,这个尘光会,绝不是一个小小的民间组织这么简单。第45章将军双儿攻十二月初七,庚子月辛卯日,宜嫁娶、纳彩、赴任、纳财……这一天天气极冷,前一日晚上纷纷扬扬下了多半夜的雪,天还未亮,仆人们就纷纷起来打扫庭院,除雪铲雪。封镇按照吉时起身,在众多仆从服侍下,穿上层层叠叠的红黑礼服,长发用红色发带高高束起、戴墨玉冠。他向来爱穿些深重颜色的衣袍,鲜少打扮得如此鲜亮,穿戴一新后,整个人焕然一新,英武不凡,俊美无匹。一路上惹得诸多仆童看直了眼。出门跨上马,伴着吹吹打打的喜乐前去寿王府迎亲。到寿王府,按照喜娘的一系列要求,封镇一路过关斩将来到寿王面前。寿王穿了与他一般无二的红黑礼服,只一眼,封镇微翘的唇角就控制不住向下落了落。他娘的这个小子面皮居然变得这么黑!这又不是大夏天,他是怎么做到的?!齐旸一派高冷,冷淡地瞥了眼封镇,就再不将他放在眼里。一路将齐旸抱上骏马,封镇脸不红气不喘,倒是怀里那个人黑堂堂的脸蛋变得更黑了,黑里透着红,别提多憨厚、多淳朴了。两人别扭着到了镇西王府,拜了天地高堂。互相对拜时,齐旸鬼心眼多,故作矜持状,稍稍弯腰,搞得像是封镇对着他深鞠躬一样。封镇冲着他冷笑,被他淡淡一瞥,登时就觉得后牙根痒痒,想将这个心眼包狠狠咬上一口!两人都是双儿,府内又没有女眷,便省了闹洞房那一套环节,两人一起与来客寒暄喝酒,直至月上中梢才算停歇。回到新房,齐旸动都不想动,四肢大敞摊在榻上让仆从给他散开头发。封镇进门,见那仆从在齐旸对比之下,显得白白嫩嫩,不由得故意在其身上多看几眼。果然,就见齐旸让仆童退下了。封镇走至屏风处,慢条斯理地脱着衣服,等他换上一套宽松寝衣出去,发现齐旸还穿着那套又厚又硬的礼服。禁不住嗤他,“你要还穿着这衣服,可不许上我的床。”齐旸的脸黑堂堂,烛火下那脸上的表情一点不好分辨,封镇烦躁得皱起眉头。他上前两手扯住齐旸的衣领子就给扒开,露出一段黑乎乎的脖颈。见齐旸眼睛水润润的,似乎含着某种期待。封镇不由得起了逗弄他的心思,啧道,“身上也如此之黑?真是倒胃口。”言罢从他上方起身,就要去床上就寝。却被齐旸生猛地翻身压住。齐旸的双臂支在封镇两侧,眼睛要喷出火来,还带着点委屈,“你就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总算能开一次真正的荤,封镇盯着他黑漆漆的领口有些走神,敷衍道,“说什么?”“你!”齐旸生机勃勃的小狗眼变得朦胧起来,封镇觉得心脏小小抽了一下。伸出手去摁住齐旸的后颈用力压向自己……舌尖迫不及待的伸出去探寻美味。唇舌相接的一刹那,封镇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每一个毛孔都大大打开,出了一身热汗。齐旸挣扎着还想说什么,被死死钳住,片刻后就陷入对方的节奏中迷失了自己。碍事的礼服被手指灵巧得剥落,露出里面那个犹如白蛋般光滑细腻的身体…………等等!埋于对方乳首舔弄的封镇猛地抬起头。齐旸春情泛滥,略有不满地高抬起纤腰,但是他没有等来预期的调弄,而是尖锐的疼痛。“唔……”他捂着自己又痛又麻又痒的左胸,清醒过来。封镇黑着脸,冷声道,“去给我把脸与脖子弄回来!”齐旸郁闷,挺挺胸脯,“等完事之后……”封镇示意他看自己的裤裆,那里高高擎起,铁杵样直愣愣撑起老高的帐篷,然后道,“我比你还急,赶紧去!”他可不想对着这么个头黑身子白的怪样下嘴,只想想自己在那耸动,下面这具两色身体随之摇晃的情景,就觉得特别扫兴。齐旸还想拖延,可见封镇脸拉得老长,那里也有要消掉的趋向,不得不起身披上衣服,叫来仆从服侍自己洗脸。把脸上脖子上的颜料清洗掉,这一通折腾完,齐旸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他一个血气旺盛的青年人,尊为寿王,临二十七岁才得以名正言顺的与心上人开荤。若不是实在气郁难过,也不会想出这么一招,既能在婚礼上给对方来一次下马威,又不会破坏掉这场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