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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脱下陆珺宜的鞋袜,“姑娘,你脚上怎么这么多水泡?不行,一会儿得拿针挑了去。” 其中有些已经破了,姑娘喊疼是那些破了的与袜子粘在一起了。 “别别别,会很疼的。”她才不要呢,那的多疼啊。 翌日。 “这是瘸了?” 陆珺宜忍着疼走在回廊上,听声才发现魏璟竟然还在,顺口反驳了去,“才没有。” 脚底的泡还是被小蝶给挑了,昨天她睡熟了居然都没有疼醒,虽然上了药,可到底脚踩在地上还是疼。 见她一瘸一拐的难受,魏璟打横将人抱起来径直走到院子里的大树下,将人放在藤椅上,“脚不便就躺着休息,本就长得矮丑没人喜欢,这若是以后再瘸了腿,怕是就嫁不出去了。” 原本因为魏璟帮了她,陆珺宜还想说句谢谢来着,结果……到嘴边的‘谢谢’两字被她生生咽了下去。 说了会儿话魏璟就走了,也不知去干嘛,等再次见到时,他带回了一个消息,应该是好消息,但也算坏消息。 魏璟找到了杨二丫被抛尸的地方,在悬崖树枝上还找到了染血的布料,这布料正好与杨二丫身上穿的一致。 感觉魏璟还带回了其他消息,但是后来他就与陆子徵关起门来聊了,也不让陆珺宜听。 之后几日陆珺宜发现她爹越来越忙,而且还一再嘱咐她不要外出,好些天不见的年勇也回来了,以往他身上从来没见佩剑,这次却连佩剑都带上了。 张树根的身体逐渐好了起来,因为担心他回村子给村民带来危险所以听从陆子徵的话先在院里待着。 下午,吃饭时陆珺宜总感觉眼皮一直跳,心里隐隐有些发慌。 “姑娘,怎么了?”她的不安让踏雪和寻梅也急得在她脚边绕,小蝶与茶花早早注意她一直看外面,可年勇哥说了,老爷今日不回来吃饭。 陆珺宜抿了抿唇,吃饭的胃口也没了,“没什么,就是眼皮一直跳,心里有点发慌。” 龙大夫看了眼外面暗沉沉的天,“眼皮跳不过是你没睡好,吃了饭早些去睡就好了,小小年纪少cao心,小心以后长成个小老太婆。” “待我以后老了定是个小老太婆,这与cao不cao心可没关系。” 龙大夫心下放心些,还能与他说笑便是好的,“那可不一定,cao心多了老的快,若是睡不着就回去背书,我给你的医书背完了吗?” 陆珺宜摇了摇头,“还没,草药的药性太多了,而且我一直看书背,就怕以后看见草药也不认识,只知天书。龙叔,能不能带我一边认草药一边介绍啊?这样也许记的住些。” 这方法当然是好的,而且这也是最好的方法,可谁让最近事多,为了她的安全他们最好不要出院子。 “过几日吧,待过些时日带你进趟山挖草药。” “好,那我先去睡了,龙叔你也早些休息。”陆珺宜放下碗筷起身,回了屋却迟迟没有睡意,她知道龙叔是在安慰她。 也不知她爹如何了,还有魏璟,这个人武功高强,又是大反派,应该不会有事吧? 第48章 这天暗沉的可怕,茶花将蜡烛点亮, 同小蝶一道开始铺床, 陆珺宜坐在桌子边心里乱糟糟的。 轰隆隆~咔~嘭~ 一道白光闪过,窗户外暗沉沉的天色被照的如白昼一般, 紧随着一声惊天闷雷在耳边炸开,陆珺宜心跟着雷声一颤。 “这雷声真响, 吓我一跳。”小蝶拍了拍胸脯,显然刚刚被吓到了, 踏雪和寻梅哼哼唧唧的跑到床下瑟瑟发抖, 看来它们也被这雷声吓到了。 风起, 桌上烛台里的烛光被吹的晃动起来,墙上的影子跟着晃动, 显得越发诡异,陆珺宜起身走到窗前, 雷云声在头顶上空翻滚, 轰隆隆好不响亮。 她心里忽而想起一句诗, ‘山雨欲来风满楼、黑云压城城欲摧’ 茶花走到窗前站在陆珺宜身旁, “姑娘,窗边风大, 还是早些歇下吧。” 陆珺宜最后看了眼阴暗的天,由着茶花将窗户关上,不过转身瞬间,屋外落雨声响起,豆大的雨噼里啪啦砸在屋顶上, 恨不得将屋顶掀了去。 紧了紧手中绣帕,陆珺宜才发现自己的手很冰凉,看来今夜是个不眠夜了。 噗—— 雷雨声中突然夹杂一道奇怪的声音,陆珺宜转身,闪电的亮光将屋外照的透亮,同时也照亮了窗户上倾洒的血迹,以及窗户上映照的人影,陆珺宜一把捂住自己的嘴。 “在屋里藏好,不管外面发现什么事都别出来。”屋外传来年勇的声音,随后雨声中夹杂刀剑碰撞、刀剑刺入身体的声音。 茶花忙拉着陆珺宜躲到暗门后面,小蝶抱着吓的瑟瑟发抖的踏雪和寻梅跟着进了暗门。 她们也是这几日才知道屋子里还有暗室,得知那一刻都吃惊不小,在被告知暗室后老爷便吩咐她们,一旦发生危险便护着姑娘躲进暗门后。 进了暗门后面的暗室里面,茶花拿出火匣子将蜡烛点亮,微弱的烛光将不大的地方照亮,这暗室内里不大却是个很好的藏身点。 踏雪寻梅乖巧的趴在陆珺宜脚边,偶尔用头蹭蹭她的腿,发出细小的声音,似乎是在安慰她。 陆珺宜拿出rou干喂它们,自从被告知这个暗室后,小蝶和茶花就准备了干粮放在里面,以备不时之需。 一边喂着踏雪寻梅一边回忆梳理她爹近几日的诡异,一切似乎开始于魏璟寻到线索,只是这线索两人关起了房门讨论,没告知她。 看来她爹和魏璟真的有行动,年勇和龙叔他们应该是知情的,不然刺客也不会刚露头,就被年勇秒杀。 就是不知爹爹他们那边可还顺利。 陆珺宜想的入了神,不知不觉手撑住了下颚,踏雪看着她手里的rou干急的团团转,可就是够不着。 越想脑子越混乱,她担心陆子徵出事,若是她爹出事她以后可怎么办哦,亲娘不认她,要是再没了爹,丞相府得罪的彻底,定是回不去的。 越想越可怕,越想越觉得自己前路一片黑暗,没有光明可言。 不行不能再乱想了,亲爹啊,你可一定不能有事,一定不能有事。 “把柜子里的纸笔墨拿来。”她知道自己现在不能胡思乱想,越是胡乱猜越是担心,得做些事分分心才行。 将宣纸铺平,努力压制自己心里的乱,闭着眼睛回忆背的医书,将其一点点默写下来。 刚开始陆珺宜还是有些无法安心,字随着人心浮躁,写到后面心逐渐静了下来,字也端正了起来。 这一写将近两个时辰,写的手酸她才放下笔,外面已经没了动静。 茶花走过去贴着门听了会儿,“姑娘,外面雨好像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