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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车钥匙起身,挺混不吝地说:“带你兜兜风。” “行啊。”工作忙,她一下子提起精神,想到已经许久没给自己的身心放过假了。 眼下跟沈弋在一块儿,姜予漾才是最舒服最自然的状态。 无所顾忌,却又全心依赖。 沈弋带她来的是位处京郊的赛车场,引擎轰鸣,风驰电掣间,只能看见赛车一圈一圈在弯道超速,最终压过白线。 赛车俱乐部的人认识他,打趣说:“沈公子,好久没来了啊。” 沈弋家世显赫已不是什么秘密,打小他就能享受到各种优待与别人的奉承,那时候沈赫连从部队退了下来,接了老爷子给谋的一个官职,也算是风光无两,外人都喊他沈公子。 之后是进入生意场了,别人才一口一个沈总的喊着。 那人也是个有眼力见儿的,觑了眼,感慨道:“哟,带媳妇儿过来兜风的?” 沈弋搭腔道:“嗯,随便过来开两把。” 姜予漾面红耳赤的,什么媳不媳妇儿的,沈弋接话倒是快。 他接过皮手套,戴到指节分明的手上,揉了下她的发顶:“冷不冷?” 夜晚风急,她就一件单薄的白衬衫职业装,还得一直用包包压着裙摆。 沈弋知晓她的难处,把身上裁剪合度的靛蓝色西装脱下,袖子打了个结,系在她腰间。 “你这裙子太短。”话语间,神色还有些不满。 姜予漾无语,搞不懂他的审美:“这还短呐?还有刚到大腿根的裙子呢,你怎么说?” 她触及裙摆,同时摸到了系在腰间自然垂下的外套,面料很是舒适。 沈弋把她揽进自己怀里,满脸笑意地顺着她的长发:“别人穿我管不住,那些衣服......你可以只在我面前穿。” 姜予漾在心里暗淬了口,流氓!不要脸! 她被锁在怀里,沈弋虽然没动作,但烙铁般温暖的双手始终扶着她的腰际。 姜予漾忽然开口问:“你高中逃学是不是来这地儿?” 他眼眸里闪过一道光,调侃说:“挺了解啊。” “我猜的。”姜予漾扬起一抹笑容, 高中的时候,听说沈弋基本不上自习课,野的没没,一翘课就跑的没影儿了,关键班主任也管不住,人翘课还能拿年段第一,一模二模还都是区第一,天王老子来了也难以让他乖顺地上完自习。 回到家,姜予漾见过他的赛车头盔,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年少轻狂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他身上的少年气还是丝毫未消。 姜予漾敛着眼睫:“你上一回过来,是什么时候?” 提及这个,沈弋的眼底陡然一暗,扶着她细腰的手无声地战栗着。 上一回他过来,还是在姜予漾飞去巴黎的第二天。 那时候,他不知道她会不会回头,在赛车场上恣肆地释放烦闷,踩着油门,享受速度带来的快意。 可是冲线的一刹那,他只能扶着反向盘,手背青筋爆起,根本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平静。 又或者说,这样的感觉让他愈发感到怅然若失。 姜予漾出了国,可沈弋还是固执地保留着泛海国际所有的布置,妥善安放她没拿走的东西。 心中仍保留一丝残念,万一呢,万一她只是说说而已,很快就回来京城,回到他身边。 压力最大的那段时间,沈弋习惯坐在床沿,盖着她习惯睡的毯子,眼见着天光大亮,整宿整宿睡不好。 巴黎之别后,沈弋就把泛海的钥匙交给了管家,强忍着不去窥探曾经的美好, 分手后,抽丝剥茧、像掉了层皮的绝不是姜予漾一个人。 那一场下了一晚就让京城入了秋的雨,在他的心头,像是下了一年多。 瓢泼的大雨淹没心头的废墟,最后归于寂寥。 谁又比谁好过呢? 今晚,厚厚的云层遮盖了月亮,路灯亮起,他的轮廓越发明晰,腮帮子抽动着说:“一年多以前......” 这么一说,姜予漾就懂了。 但也没什么不能提的,他们之间,早已越过那道鸿沟。 姜予漾安抚性地垫着脚,一双小手蹭着他后颈,嗫喏说:“沈学长,我想看你开赛车......” 她真是把他的命门拿捏的死死的,少女时期他除了在家喊哥哥,出门都喊学长。 一把柔嗓,怎么喊都勾的人心颤。 沈弋看着她莹然的脸颊,心中一动,笃定道:“我老婆想看,我就开。” 濯濯傲气,意气风发,他一直都是这样的啊。 姜予漾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口,被他弄的小声嗯了声,像是默许。 沈弋选的是一款喷红漆的赛车,很亮眼,也很炫酷。 姜予漾站在看台上,还是第一次看人开赛车,目光徐徐地落在车身身上。 随着速度越来越快,沈弋的cao作还是稳当的不行,他了解赛车的解构,每分钟多少转、抓地力等。 但沈荨车祸的肇事人就是一个开赛车的职业选手,那之后,他就不怎么碰这些了。 就像是一夜之间转了性子,认定般进入风投行业,接项目做投资,他第一个进军的领域就是医疗。 沈弋也听老爷子说过,当年,姜予漾母亲的病不是没办法医治,而是拖了太久,久病难医。 未来五年、十年,如果AI医疗能快速投入使用,不仅能延年益寿,一些国际上难以攻克的医疗问题将迎刃而解,造福的是许多家里有病人的家庭。 姜予漾看的心潮澎湃,又想到他在天桥时说那番话时的信心满满,心头全是感动。 她爱的少年,一直都很值得。 跑完几圈,沈弋从赛车上下来,捋了把额前的薄发,额头已被汗湿了。 他眼眸里亮晶晶的,冲她勾勾手,嘴上还没个正形:“过来,给学长抱抱。” 姜予漾心尖儿颤动,一把环住他劲瘦的腰,不顾汗渍地往他身上蹭。 沈弋被她的举措撩-拨起来,故意警告说:“漾漾,再蹭我就要亲你了啊。” 两人间流淌着无声的吸引力,就像是吸铁石,兜兜转转,她还是回到了他的怀抱。 不管多久的幻想与渴望,她爱的都是百无禁忌肆意张扬的沈弋。 这一点从来不曾有过偏差。 姜予漾稀里糊涂回到迈巴赫的副驾驶,车窗被他关上,空气有点闷。 车座被放平,她来不及说话,就感到腰间一凉,西服被他随意甩开,裙边由着往上推了几道,堆成褶皱。 “沈弋......”姜予漾半阖着眼,除了难耐的躁动外,还有莫名的刺-激感。 沈弋的手指摩挲着她娇艳欲滴的唇,在她开口时,又往嘴里送进去一根指节。 贝齿轻咬,姜予漾彻底说不出话了,一双水